“一凌,告訴我,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翟昀晟低頭問簡一凌。
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凝望著簡一凌。
簡一凌抱著翟昀晟腰部的手緊了緊。
“假,假的…”
細若蚊吟的聲音從懷里傳來。
“告訴我,他來做什么?”
“要,羅盤。”
簡一凌緊張地抱著翟昀晟。
“他是來要羅盤的?”翟昀晟聽懂了簡一凌的意思。
簡一凌點頭,因為是靠著翟昀晟的胸口的,一點頭,腦袋在翟昀晟的胸口撞了幾下。
翟昀晟眼眸更加深邃了,再看向男人的時候,眼里明顯多了寒光。
男人笑得更明顯了:“你這小丫頭挺有本事的,你男朋友不在的時候,冷靜地和我叫板,半點不慌,你男朋友在的時候,窩在男朋友的懷里都不舍得出來了,活脫脫一只受驚的小獸。”
“她是我的女人,她依賴我是我的榮幸。”翟昀晟冷聲回應,“至于你,還是跟阮組長他們走一趟比較好。”
“阿晟,你這樣太傷叔叔的心,你小時候叔叔還抱過你呢。”男人邪邪地笑著。
簡一凌抓著翟昀晟的手猛地收緊。
被認識的人傷害欺騙,遠比被陌生人傷害要來得痛苦得多。
感覺到簡一凌的緊張,翟昀晟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拍了拍簡一凌的背,“我沒事,他影響不到我。”
雖然不知道姓穆的做了什么讓簡一凌緊張的事情,但他知道肯定是和他有關系的什么事情。
翟昀晟了解簡一凌,能讓她情緒起變化的只有牽扯到親人愛人的事情。
這時候,阮組長從外面進來。
和其他組員一起將姓穆的給圍了起來,確保他跑不掉。
“姓穆的,這回你跑不掉了,你涉險殺害我國男子翟伯琛的罪名逮捕你。”阮組長惡狠狠地看著姓穆的男人。
這是他們特別行動小組追了近二十年的兇手。
聽到阮組長的話,翟昀晟的身體僵硬住了。
殺他爸爸的…兇手…
一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眼前的凌亂好像都不存在了。
狼藉的地面上流淌著紅色的鮮血,慢慢地流到他的腳邊,滲透了他的鞋子。
死一般的寂靜,他聽不到任何人的聲音。
翟昀晟好像從這個世界抽離了,沉浸到了自己的回憶里面。
“阿晟。”
忽然一個軟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思緒被這個聲音拉了回來。
翟昀晟再低頭一看,懷里是那個嬌俏的聲音。
腳下沒有鮮血。
“我沒事。”翟昀晟輕輕地拍了拍簡一凌的后背。
姓穆的男人笑著反問阮組長:“這位警官你是在說笑嗎?什么跑不掉了?我是良好市民,為什么要跑?”
“你剛剛可是自己承認了自己是殺害翟伯琛的兇手!”阮組長看姓穆的那張嘴臉就咬牙切齒,有一種把對方的嘴巴給撕下來的沖動。
他憑什么笑?他這個殺人兇手!
“那是我逗一凌妹子的,我和阿晟的父母是朋友,知道一凌是阿晟的未婚妻,就逗她一下。”男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