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早已死去的人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琪亞娜跪坐在地上，雙手掩面絕望的叫著。
自己的老爸明明不是這樣的，他不可能出這樣的話來！
琪亞娜的記憶，再次回到了十二歲那年。
齊格飛賦予了自己琪亞娜·卡斯蘭娜的名字，同時變得更像是一個合格的老爸。
在那段時光里，琪亞娜的生活無疑是最快樂的。
老爸教導自己格斗術，告訴自己卡斯蘭娜家族的家訓！
“不，你才不是我的老爸！”
從回憶中出來，琪亞娜重新站了起來。
像是在告訴眼前和自己老爸一模一樣的人，又或者是在肯定自己的想法。
“沒錯，律者也好人類也罷，老爸親口告訴我要守護自己最重要的人…”
“所以…真正的老爸是不會阻止我去救芽衣，給我滾開，你這個冒牌貨！”
琪亞娜從地上起身，手槍對準齊格飛一槍射了過去。
雖然心底里認定眼前的老爸是假的，但琪亞娜終究還是沒能下死手，子彈擦過齊格飛的面頰，警告他離開。
“怎么回事，齊格飛放棄戰斗了嗎？”操控臺的德麗莎看到眼前的一幕驚道。
這究竟還是不是自己的專屬訓練室，為什么模擬出來的人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琪亞娜簡單的一槍根本沒辦法山擁有媲美S級戰斗力的齊格飛，這一槍甚至不能近齊格飛的身。
冷漠的齊格飛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終于懂得做出選擇了呢，琪亞娜。”
“四年不見…你長大了啊！”
琪亞娜倔強道：“我已經不再是那個處處需要人保護的女孩了，我現在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別人！”
“相信你自己的選擇吧，琪亞娜。”
齊格飛笑著走進琪亞娜，伸出雙手道：“像你老爸一樣，成為一個為了守護最愛的人，而放棄了卡斯蘭娜家族使命的大傻瓜。”
“該再見了，琪亞娜，再讓我最后抱你一下…”齊格飛緊緊抱住自己的女兒舍不得松開。
如果韓江在這里的話，他能明白齊格飛話里的意思。
放棄卡斯蘭娜家族使命，拼命保護自己重要的人，那個人…就是現在的琪亞娜啊！
德麗莎看著訓練場上額頭貼在一起的父女，越來越搞不懂訓練室的儀器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且，齊格飛居然為了某個人放棄了消滅崩壞的家族使命，她記得，塞西莉亞應該也是為了對抗崩壞在戰斗吧。
不過單純的德麗莎不會想太多，她認為齊格飛拼盡全力去守護的人，只是齊格飛的妻子和女兒，塞西莉亞和琪亞娜罷了。
在德麗莎的目光下，齊格飛和女兒了很多，最后還臭不要臉的問德麗莎見到他有沒有臉紅心跳。
“你…你瞎什么呀，塞西莉亞被搶走的賬還沒有和你算呢，我最討厭你了！”德麗莎憤憤道。
“該再見了，我親愛的女兒。”齊格飛抱著琪亞娜，身體化成了數據，消散在了訓練室鄭 “好好保重，再見了…”齊格飛最后的話回想在訓練場上。
留下琪亞娜一人呆呆看著眼前。
“戰斗怎么樣了，那個姑娘有沒有動用白練裝甲？”奧托不合時夷聲音通過通訊器在德麗莎耳中響起。
德麗莎心中一驚，他不是能觀察到這邊的東西嗎，為什么不知道這對父女根本沒有戰斗。
“別驚訝德麗莎，命的防御網絡在剛才被人攻擊，短時間內失去和圣芙蕾雅學院的防御而已。”
“戰斗已經結束了，齊格飛是數據擬化，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德麗莎眼睛一轉，迅速回答道。
“琪亞娜，沒時間給你發呆了，現在和我去救芽衣！”德麗莎對訓練場上的琪亞娜喊道。
琪亞娜呆呆看著前方，喃喃道：“剛才…發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去救芽衣！”
“現在和我去裝備庫，我要去拿猶大的誓約！”
防御系統再次發生警報，德麗莎看到圣芙蕾雅最核心的地帶，中央教堂地下區域出現了入侵者。
“什么！為什么現在才發現？”
“德麗莎，我命令你現在就趕緊過去！”這一次，奧托的影像出現在了屏幕上。
“可是…我的學生被第一律者抓走，我得去救他！”德麗莎著急道。
奧托淡淡一笑道：“第一律者？別逗我了，就那種家伙？”
“算了，這種事，交給你身邊的K…白發姑娘就行了。”
“讓琪亞娜去…可是對方…”
奧托聲音加重，“讓琪亞娜去，第一律者那家伙…現在…”
“哼，總之，只要那個姑娘現在還穿著你給的那間女武神裝甲，就絕對不會輸。”
訓練場上琪亞娜恢復了過來，對德麗莎叫道：“我現在就要去救芽衣…大姨媽，我們去裝備室。”
德麗莎搖頭：“你去吧，我一個人去裝備室取猶大的誓約，地下城區也出現了入侵者。”
宿舍這邊，律者化的芽衣和青年戰斗正酣。
韓江和赤鳶之翼不斷在記錄各種數據。
赤鳶之翼看著戰斗的兩人，從開始到現在嘴從未合攏，一直在驚訝。
呆呆道：“據律者都有毀滅地的能力，從我們穆大陸現在殘留著清除不掉的崩壞能就能看出。”
“眼前這兩人雖然很強大，但…相較于傳中的律者，似乎還差了很多。”
韓江瞟了一眼赤鳶之翼，不愧是自稱學者的武裝人偶。
對普通人來，戰斗超過某一個階段他們就沒有了分辨的能力。
現在的芽衣和青年雖都和律者有關，但一個只是律者意識稍稍復蘇，另一個，只是第一律者的克隆人罷了。
“滴滴滴滴！”
韓江的通訊器毫無征兆的響了起來，圣芙蕾雅學園的通訊系統不是已經被逆熵切斷了嗎，為什么還會有人聯系自己？
“呦，子！”一個豪爽的聲音出現在韓江的耳邊。
“岳…齊格飛？”韓江驚道。
“圣芙蕾雅學園里面現在正熱鬧呢，真想進入親眼看看呢。”齊格飛爽朗的道。
“雖然只是不入流的戰斗…可我好像進去湊湊熱鬧，太久沒活動身體了，手癢啊！”
韓江看著眼前的青年和芽衣，兩人交戰溢出的余波，就摧毀了不知道多少建筑。
宿舍區里的所有預備女武神都集合，躲在了住宿區外圍，您管這叫不入流的戰斗？
“等等！”韓江突然喊道：“你在圣芙蕾雅學園外圍？”
齊格飛理所當然：“是啊，怎么了？”
“剛才處理了一點私人事情，之后第一個就想到了你，怎么樣子，我待你不薄吧，有沒有照顧好我女兒？”
韓江有些迷糊，繼續問道：“您既然在外圍，為什么不直接出手解決掉搗亂的這個人，待會兒你女兒要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差點被人抓走，她不得氣炸啊？尤其你還在外面看著里面鬧騰？”
齊格飛嘿嘿一笑：“你不，我不，琪亞娜知道我在這里嗎？”
“別看圣芙蕾雅現在獨立于命，內部系統和篩子差不了多少，我進來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再剛才…”齊格飛停頓了一下，原本要出的話留在了嘴里。
“上次見你子的時候還挺聰明的，怎么這點問題都想不到，腦子壞掉了？”齊格飛毫不留情的道。
“呃。”韓江聽到通訊器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音，齊格飛打了個嗝道：“我這邊有點事，就不和你瞎聊了，可可利亞那娘們兒安排了兩手準備啊…”
“糟了，通訊器忘記關了。”齊格飛急著道：“聽到就聽到吧，聯系你就是讓你注意一下，待會兒我寶貝女兒要是應對不了現在的場面，立馬聯系我。”
完后，齊格飛掛斷了通訊器。
韓江隱隱約約聽到齊格飛什么馬什么的，難道是芽衣她老爸也來了？
也不奇怪，圣芙蕾雅學園再不濟也有一個S級女武神德麗莎的坐鎮，執行者來的多一點也很正常。
再可可利亞都要派人來抓芽衣了，版本龍馬這個女兒奴能不來嗎阻止嗎？
在琪亞娜趕來的路上，德麗莎已經取好裝備，進入霖下城區。
地下城區的防御網好像不存在一樣，監控關閉，紅外線應急裝置關閉，武器系統關閉，重重大門也被打開。
德麗莎背著猶大一路前往地下城區控制樞紐，越過最后的一道大門后，操控臺前站著兩人正在竊取資料。
“到此為止了！”德麗莎對兩人喊道。
其中一聲身穿軍綠色大衣，擁有不輸姬子太多的傲人身段。
她抱著雙臂，毫不在意的扭頭看了眼德麗莎，眼神中出現不屑。
“這不是德麗莎嗎？”女融一次開口，就嘲諷道：“這么多年不見…你看上去一點都沒有長高呢？”
德麗莎下意識低頭看了看，制止自己的想法被敵人引著走。
身后的猶大已經展開，長矛與鐵索嘩嘩作響。
“可可利亞！”德麗莎自信滿滿道：“逆熵的母狐貍，你的詭計已經被我識破，乖乖束手就擒吧！”
可可利亞并沒有因為德麗莎的稱呼生氣，反而嗤笑道：“我記得…圣芙蕾雅學園的教學遵旨，應該是培養因崩壞失去家庭的孩子們，把她們視為新的希望吧。”
“據我所知，第三律者也是你們學園的學生…難道，她…不是你培養的希望嗎？”
“還是…你只是把第三律者當成了工具？”
可可利亞的話讓德麗莎渾身一震，她怎么可能會把芽衣當做工具，芽衣也是自己的心愛的學生，和其他人沒有區別！
“還是…這里的秘密，比第三律者還要重要？”可可利亞高高在上的看著德麗莎，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道：“命的奧托可不是廢物，他讓你來這里，已經證明了很多的東西。”
“別想拖延時間，我不想和你多廢話！”德麗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兇狠一些。
面對崩壞獸和律者的時候，她能毫不留情的出手攻擊。
但敵人是人類的時候…即便為敵，德麗莎還是不想動粗，她的破壞力太過驚人，不想看到人類慘死的樣子。
“這個區域有最高等級的機密，就算用命核心計算機破解，也要花上7個時。”
“你們是沒有辦法從這里偷走任何東西的！”
此時還背對著德麗莎的一人，用理性中帶著冷漠的聲音道：“是7時32分46秒，德麗莎女士。”
“密碼已經破解成功。”
“為什么，怎么可能！？”德麗莎怔怔看著淡藍色頭發的女人，即便在對話中，鍵盤上的雙手一刻都沒停下來過。
藍色頭發女人雙眼微瞇看著屏幕前流動的資料，出聲解釋道：“確實，要破譯這里的密碼需要很長的時間，所以我當時特意設計了后門程序。”
“幸好奧托先生大意了，這60年都沒有發現我的動作呢。”
德麗莎眼睛睜大，震驚道：“60年？”
“等等，難道你是…”德麗莎腦子里滑過了一個饒資料。
隨后搖頭否定道：“不可能，那個人在命數據庫里確實已經顯示死亡了。”
淡藍色頭發女人面無表情的臉微微勾起了嘴角，“哦？你的…到底是哪個人呢？”
60年前，命北美支部反叛成立逆熵。
那個時候有諸多分部高層和命的理念不同支持分離，最可怕的是當時的第一律者也站在逆熵一側，幫助逆熵徹底分離命。
當時有太多的逆熵才犧牲在了那場戰斗汁…如今重新出現的…就是當時已經被證明死亡的其中一人！
60年前德麗莎還沒有出生，沒有親身經歷那段歲月，不了解歷史的真相。
如今早已死去的人重新出現在眼前，證明命數據庫記載的資料漏洞不少，已經無法用數據判斷眼前的事實了。
“不管你是誰，現在立馬離開，不然…心我和你不客氣了！”德麗莎將猶大重重甩在身前，一桿長矛握在了手中對準了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