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小女孩在林凡溫馨的目光下入睡了。
沒有了對視目標。
林凡面帶微笑的看著張紅民,他從張紅民的眼神里看不到小女孩那般的圣潔光芒,而張紅民知道注視著他的精神病是一位好…精神病人。
他并不害怕,但那種目光讓他渾身難受,汗毛都已經豎起。
撅著屁股對準林凡,假裝在收拾床位下面的垃圾。
不跟你對視就好。
你要看,就看我的屁股吧,別的不說,年輕時也算是歌舞廳的一位好手,自從腿骨折過,他就退出歌舞界,結婚生女,哪怕長時間不練習,臀部也是男人中的優秀者。
圓翹有彈性。
林凡將口袋里的鐵絲拿出來,放在一旁的床柜上。
獨眼男余光看到卷起來的細長鐵絲,眉頭微皺,很是好奇,這玩意又是用來干什么的。
“你看著我干什么?”林凡問道。
獨眼男沒有說話,移開目光,看向一旁,掏出手機查看群內的消息。
一組茅山:今日收獲滿滿啊,斬殺邪物六只,在茅山高院強者面前,這些邪物都得乖乖的受死。
一組佛門高院:阿彌陀佛!
一組道家高院:無量天尊!
一組醫家高院:救死扶傷!
茅山高院發出口令紅包:茅山真強!真棒!真厲害!
佛門高院:茅山真強!真棒!真厲害!
撤回!
道家高院:茅山真強!真棒!真厲害!
撤回!
醫家高院:茅山真強!真棒!真厲害!
撤回!
茅山高院:多謝各位的夸贊,已經截圖,準備放到高院官網,三家高院都說茅山強,你們就說強不強,入學志愿選哪家,茅山高院那最強。
獨眼男看著群內的消息,本想關掉手機,陡然想起一件事情。
獨眼男:@醫家高院,怎么跟精神病人交談?
醫家高院:想要跟特殊人群接軌,那就必須將自己變成特殊人群。
獨眼男:你的意思是說,我要變成精神病人。
醫家高院:救死扶傷。電話:120。
獨眼男關掉手機,這群里的人根本就不靠譜,平時在總部畢恭畢敬,唯唯諾諾,可是在網絡的后面,是人是狗誰也說不清楚。
張老頭看著手腕上的手表,看的入神,兩眼里都是勞力士,貴族的象征,就算看到明天早上,他都不會嫌累。
夜又深了。
醫院很安靜,護士在吧臺坐班,看著手機或者趴在那里休息,當有人路過時,就會抬頭看一眼。
病房靜悄悄,患者們都關閘睡覺。
偶爾會有晚期患者,難以忍受疼痛,在潛睡中痛苦的哼叫幾聲。
精神患者病房內。
林凡跟張老頭睜開眼,他們躺在病床上相互對視著,微弱的燈光讓他們看清對方的臉,眼神里有微光一閃,勾著嘴角,露出只有他們懂的笑容。
獨眼男聽到病房內的動靜聲,猛的睜開眼睛,長久以來的危險,讓他哪怕是在熟睡中,都能以最快的速度醒來。
他們在干什么?
獨眼男沒有驚動兩位精神病,他倒要看看這兩位精神病是要干什么。
很快,他就發現精神病站在他的床邊,耳朵輕顫,聽到兩人的對話。
“他是好人,我相信你可以幫他長出眼睛的,再來一次吧。”
“雖然他浪費了香香的蛇肉,但他是好人,我愿意原諒他。”
“他白天問我的事情,我也想告訴他。”
“那我們行動吧。”
林凡跟張老頭兩人鬼鬼祟祟的行為,驚的獨眼男精神緊繃,還特么的想扎我,真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他想直接將他們鎮壓。
就在他想動手的時候,他猶豫了,心里涌現出新的想法,那是一種可能會發現某種秘密的想法。
他們也許是真的精神病。
可是能夠斬殺兩只二級邪物,絕對有真本事,白天就是裝瘋扮傻,晚上趁著他熟睡,想施展真正的本領?
跟精神病相處一天。
獨眼男的思想發生了一些轉變,只是這種轉變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又或者是對他們依舊還有期望吧。
正所謂,事不過三,萬事好說。
如今才兩次而已。
再扎一次肯定能成功。
獨眼男內心有一絲爭斗。
到底該不該相信他們。
算了。
都已經到這種地步,為何不試一試呢?
萬一真如自己所想的,豈不是天大的發現。
張老頭站在床頭,取出針盒,手里捏著銀針,微弱的燈光,讓他看不到獨眼男的腦袋位置,但鉆研針灸之術那么久,盲扎只是小意思而已。
找到位置,快速落針。
第一針!
獨眼男十指輕輕的抓著床單,以他這樣的強者,竟然也會有緊張的時刻,的確很不可思議。
他心里一直有個疑惑。
這位資深精神病施針的位置永遠都不一樣,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尋找位置的。
林凡拿著鐵絲,纏繞在獨眼男的腳趾上,隨后拉著鐵絲蹲在墻角插座旁。
獨眼男看不到林凡的情況,但能感覺到有東西纏繞在腳趾上。
他想起身看看到底在干什么?
但他忍住了。
此時,張老頭捏著銀針,摸著下巴,沉思著,他左看右看都沒有找到不順眼的位置,琢磨許久,拍著腦袋,算了,閉上眼睛亂扎吧。
他研究過一本書。
書里的內容告訴他啊,聽天由命,閉眼落針。
第十二針落下。
張老頭再次捏著銀針,第十三針是最后一針,他看向林凡,兩人在昏暗中對視著眼神,默契點頭。
第十三針落在獨眼男腦袋上 獨眼男條件反射性的十指緊抓床單,感覺真的來了,比先前兩次都要有感覺。
就在他想說些什么時。
林凡將鐵絲插到插座里。
電流順著鐵絲襲向獨眼男。
獨眼男在昏死過去的片刻間,感受到電流的襲擊。
他就跟快要詐尸似的,身體砰砰的在床上彈跳著,屋內的燈管忽明忽暗,場景很是嚇人。
張紅民迷迷糊糊的醒來。
模模糊糊的看到獨眼龍床邊站著兩道身影,而獨眼龍躺在病床上彈跳著。
張紅民的表情逐漸變的恐懼。
“啊!”
一道凄慘的聲音響徹整個醫院走廊。
護士聽聞聲音跑來,看到病房內的場景,渾身顫抖,臉色蒼白,撕心裂肺,痛哭流涕咆哮著。
“醫生…”
醫生值班室。
一直搶救林凡的主任醫生,猛的驚醒,抹著臉上的汗水,慶幸道:“還好只是一個夢,真是嚇死我了,夢里六位比基尼妹子都迷戀我,我這腎哪里吃得消啊。”
“真是嚇死我了。”
颯颯!
對講機傳來聲音。
“主任快來搶救室,跟精神病住在一起的獨眼龍情況危險,需要立馬動手術。”
主任醫生淡定道:“了解。”
到現在為止,他都在擔心剛剛的夢,幸好是假的,否則要出人命。
算了。
還是先救人吧。
別問他為何如此淡定。
他能說我早有預料嗎?
PS:下午的時候,一位阿姨跟旺仔玩,抓著他的手腕提起來蕩來蕩去,左手臂脫臼,然后去正骨,晚上的時候,旺仔指著左手臂,意思不舒服,就去醫院拍片子,后來醫生說不用拍,是肌肉損傷,休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