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熔和獵影站在不遠處看著赫連池月和慕晚羲。
“那壇子女兒紅是老主子親手埋在地下的吧?”卓熔向獵影問道。
“是的。那壇酒是老主子在我們主子出聲那天,親自埋在樹下的,原本是打算主子娶妻那天在挖出來的。”獵影神色復雜的說道。
卓熔又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七公主能夠明白我們主子的心意。”
獵影贊同的點了點頭。
慕晚徐卻是不知道那一壇子女兒紅的來歷,她只覺得這酒夠勁兒,是她喜歡的那種。
見赫連池月一杯接一杯的,卻不打算再讓自己喝,慕晚羲噘起了紅唇,看著赫連池月說道:“你要是打算讓我看著你喝,我要回去了。”
說著,慕晚羲就站起身來要走。
結果她的手卻被赫連池月用力的抓住了。
“別走。”赫連池月啞著聲音喊道。
“你喝醉了?”慕晚羲皺著黛眉看著赫連池月。
這陳年的女兒紅很烈,要醉人也是很快的。
赫連池月抬著眸子看著慕晚羲,眼神像極了要被拋棄的小奶狗,可伶巴巴:“別走。”
慕晚羲發現她根本抵抗不了赫連池月的那種眼神,只好重新坐下。
“赫連池月,你是心情不好么?”慕晚羲這才感覺到赫連池月的不對勁,問道。
赫連池月搖了搖頭,說道:“公主在,臣心情甚是愉悅。”
盡管他這么說,慕晚羲還是從赫連池月的眼底看到了陰霾之色。
“你是想你爹了?”慕晚羲試探性的問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嗎?”
若不是有特殊的情況,這好端端的為什么把老人家埋得酒給挖出來喝了?
赫連池月靜靜的看著慕晚羲,眼神深邃如淵。
他的羲羲,怎么就那么聰明呢?
什么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在十幾年前的這個日子,我父親失蹤了。”赫連池月淡淡的說道。
慕晚羲心咯噔了一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赫連池月。
對于當時還是幼年的赫連池月,沒有什么比爹娘都在身邊陪著他長大更為重要了吧?
但是那兩個人卻是以不同的方式,離開了他。
難以想象,他是怎么活下去的。
“這多年來,你沒有派人尋找過伯父嗎?”慕晚羲試探性的問道。
赫連池月緩緩勾起唇角,看著慕晚羲說道:“他去了萬魔淵,是在萬魔淵那里失蹤的。”
慕晚羲神色一怔。
萬魔淵,這個地方她知道。
下修界的第一深淵,傳說萬魔淵中封印著上古兇獸和最兇悍的血魔,血冥族就是血魔的后代。
不管是上修界還是下修界,對于萬魔淵這個地方,都是談之變色。
哪怕是上修界的絕頂高手,去了萬魔淵,也是十有八九的有去無回。
“伯父為何要去萬魔淵?”半響后,慕晚羲問道。
“為了我。”赫連池月微微揚起薄唇,“為了可以讓我活命,他要去萬魔淵尋找一株藥草,結果便有去無回。”
他明明是在笑,可是慕晚羲卻覺得赫連池月現在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