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也看著赫連池月。
眼前的這男人一襲紅色的長袍,衣領敞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渾身上下都透著張狂邪肆,簡直妖孽非常。
“你就是赫連池月?”中年男人問道。
一旁的卓熔見中年男人膽敢用這樣的態度和赫連池月說話,正準備上前去教訓一下中年男人,卻見赫連池月揚了揚手,示意他退下。
“張玄,是太后派你來的?”赫連池月淡淡的問道。
中年男人并不驚訝赫連池月知道他的名字,雖然他認為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他只當是司邪玥已經將他的底細透露給赫連池月了。
“知道你還不放了我!”張玄怒視著赫連池月說道,“你就不怕太后娘娘治你得罪?別以為你在燕國,太后娘娘就奈何不了你!”
提起太后,張玄明顯變得有底氣了很多。
卓熔和獵影看著張玄,除了覺得他此時無理的欠抽之外,也覺得他有些可憐。
不知道這位張大人若是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誰,只怕是要把膽子都嚇破了。
赫連池月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說道:“張玄,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嗓音明顯和剛才不一樣了,沒有剛才那般清朗,反而是多了幾分低沉。
聽著熟悉的嗓音,張玄直接愣住了。
這聲音…
為什么和帝君的一樣?
“大膽!你居然敢冒充帝君的聲音?”張玄怒視著赫連池月說道,“你戴個面具做什么?有本事你把面具取下來,讓本大人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冒充帝君的聲音?”
卓熔和獵影已經不忍心看張玄了。
他們不得不敬張玄是條漢子。
誰敢冒充帝君的聲音?那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
枉張玄聰明了大半輩子,這個時候怎么就犯起了糊涂!
赫連池月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淺色的眸中流轉著冷然的戾氣,顯示著他此時的心情是真的不太好。
在張玄的注視下,他那白玉般的手放在了面具上。
張玄也著實好奇赫連池月面具下的真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看著他的動作。
赫連池月緩緩的揭下了臉上的面具,一張俊美妖孽的臉,出現在了張玄的眼前。
張玄像是瀕死的魚,瞬間睜大了眼睛,呼吸急促了起來。
怎么可能?
這個男人除了發色和眸色,其他的地方和帝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模一樣!
“張大人,別來無恙啊。”赫連池月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向張玄說道。
張玄已經無法組織自己的言語了,甚至就連表情都不知道怎么控制了。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是一片漿糊。
怎么可能?
燕國的國師,竟然不是他們家帝君安插的棋子,而是他帝君本人?
太后接到的消息,竟然是有誤差的?
事情怎么能變成這樣?
這個時候,帝君明明在流火國啊!
獵影和卓熔看著張玄一臉震驚的模樣,皆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們跟隨赫連池月那么久了,自然是看得出來赫連池月心情不好。
這張大人,好死不死的恰好撞在了刀尖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