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蓋飛起,最后掉落在一旁,蘇晨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不是說好的,里面的尸體很高冷,誰都召喚驅使不動的嗎?
怎么自己才剛進入茅屋,這棺材蓋就自動飛了起來,難不成是棺材里的尸體聽到了自己和田立的對話,給自己這位小師叔祖一個面子?
蘇晨沒有靠近,反而是朝著后面退了一步,而此刻茅屋的大門則是自動關上了。
面前的這具棺材,在棺材蓋飛起來之后,下一刻,一道身影從棺材內站了起來。
之所以用一道身影來形容,是因為從棺材里站起來的這道身影,蘇晨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尸體的腐朽氣息,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個人。
“這是怎么做到的?”
蘇晨在心里嘀咕,正常來說,尸體就是尸體,就算修煉到了極致成為了旱魃,也會保留尸體的一些特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沒有生機。
旱魃很強大,行為舉止都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可強大如旱魃,也不可能擁有生機,經過修煉所擁有的是一種尸氣,這尸氣可以轉化成類似于念力的能量,但絕對變成不了生機。
可眼前這位呢,雖然生機不是很旺盛,可蘇晨還是感受到了一縷。
“難道是死而復生?”
蘇晨腦海里開始思考各種可能,不過怎么想都覺得有些離譜。
棺材內的這道身影,在站起身之后,目光看了蘇晨一眼,舉步踏出,然而才邁出了一步,整個人突然栽倒在了地上。
蘇晨看著栽出棺材外的這道身影,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這位的出場方式貌似有些特殊。
身影趴在地上,掙扎了幾下站了起來,隨后目光再次看向了蘇晨,輕語道:“等候了這么久,終于是等到你了。”
“等到我,前輩這話是什么意思?”
修煉界,不分種族,對強者和先行者稱呼一聲前輩是很正常的,哪怕眼前只是一具尸體。
“當年我和道友打過一個賭,為此我自封千年,直到現在你的出現,這個賭約便算是完成了。”
“自封千年,前輩不是尸體?”蘇晨突然感覺有些坑了,可能連田家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坑。
“我是一具尸體,可又不是一具尸體,準確的說你可以叫我道尸。”
道尸?
聽到這兩個字,蘇晨想到了一個傳說,在喜神術里記載的一種術法。
喜神弟子擅長的是煉尸之術,對于尸體的挑選有著各種各樣的標準,但不管怎么樣,總歸是要有一具尸體,哪怕是以自身為尸也是一樣,不過有一位天才提出了另外一種方法。
道家有元神之說,而修煉元神是許多門派最后走的路,可如果把元神用來煉制尸體呢?
提出這個創意的前輩是極其瘋狂的,因為元神太珍貴了,只有圣人才能夠修煉出元神,而到了圣人境界后,主修的便是元神。
將元神拿去煉制成尸體,這就相當是拿一個億去買一塊可能價值兩個億,可能一文不值的賭石,賭博性太大了,而如果用這一個億去投資,五年到十年時間也可以賺到兩個億。
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會選擇后者,因為不會有太大的風險,至于說百分之一的意外,不好意思,喜神一脈門下的,達到圣人境界的,都不到兩位數。
蘇晨沒有想到的是,田老頭竟然真的有這么大的膽魄,把自己的元神給修煉成了道尸。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覺得正常了,田老頭這老家伙本來就是個瘋子,在陰間的時候就沒少拿那些鬼魂做實驗,還要把人家給練成尸體。
試想一下,到了陰間的都是魂魄,只不過因為陰間的特性才有了實體,這和陽間的尸體是完全不同的,蘇晨就見到許多鬼魂被田老頭給折磨的生死不如,當然了,這些鬼魂也大多都是在陰間為非作歹的。
“原來前輩是師傅的道友,那前輩又為何會待在這里面呢?”
元神和本體的關系是極其親密的,就拿蘇晨來說,他現在也有元神,而且已經出生,相互之間其實就等于是孿生兄弟,按照修煉界的規矩是以道友相稱的,這也是對元神的一種尊重。
“當年我和道友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修煉之路,但這條路出現了一些差錯,最終我選擇了自封于這棺材內,至于為何現在會蘇醒,便是因為你的到來。”
“你是道友的弟子,當初我的身體出現了狀況,道友便是去給我尋找解救之法,根據約定,如果道友沒有找到解救之法,不會推開這道茅屋,一旦茅屋被推開,說明道友或者是道友的后人已經是找到了解決之法。”
“現在你來了,那就說明是找到了解救之法了,雖然等待了千年之久,但總算是值得的。”
聽到對方的話,蘇晨表情變得尷尬起來,自己哪里有什么解救之法,田老頭壓根就沒有告訴過自己,他還有一具道尸的存在。
“咦,田家竟然沒落到了這種程度,不過只要我身體問題解決了,田家自然會恢復鼎盛,你待我先展露一下實力!”
顯然,這位用神識已經是查探外界的情況了。
蘇晨一聽這話,心里咯噔一下,有個不好的預感,正要開口,然而這位尸體前輩卻是比他快了一步,一股恐怖的威壓以茅屋為中心猛地散發出來,直接是充斥著整個精怪之城。
“區區一頭更成圣的烏鴉罷了,看我如何將他給踩在腳下。”
火鴉一族的廣場,那位屹立在高空之中的火鴉族圣人,身子突然一個踉蹌,而后,目光帶著不可思議之色,望向了田家方向。
“誰辱我田家,誰死!”
一道霸氣的聲音傳遍了整個精怪之城,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火鴉一族這位圣人為什么會突然踉蹌了,這是有田家強者出手了。
田家,還有隱藏的強者,而且還是能和圣人爭鋒的強者?
“好了,本座已經是散發了氣息出去,告訴我解決之法,帶我解決了自身問題,便是去鎮壓了那鳥人。”
尸體前輩很霸道,蘇晨猶豫了那么一下,壓低聲音說道:“前輩,我不知道什么解救之法,之所以茅屋的門會推開,是因為田叔讓我過來試著喚醒您。”
田家弟子,當年只是在茅屋外呼喚,因為按照祖上的規矩,誰都不允許進入茅屋的,而在田立看來,蘇晨是自己先祖的弟子,想來可以不受這個限制,卻沒有想到鬧了一個這么大的烏龍。
“你不知道解救之法?”
這位身體前輩也是愣住了,半響后突然一個跳起,人又跳回了棺材內。
“快,幫忙把我棺材蓋給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