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那是什么東西?”
秦言曦也注意到了童林拿出的瓶子,看著童林從里面倒出了紅色的液體,然后倒在那五枚銅錢上。
“這是黑狗血煉制而成的,黑狗血有克邪的作用,但他手上這液體不是一般的黑狗血,而是活了十五年以上的黑狗血。”
“在農村有一句諺語,叫做雞不過六,狗不過八,這話的意思是說,養了超過六年以上的雞和活了八年以上的狗,都已經是有些通靈性了。”
“十五年的黑狗,一般的陰魂都不敢靠近,而其身上的血煉制好后,對于陰魂更是會有著恐怖的傷害。”
童林滴黑狗血的時候很小心,顯然也是知道這黑狗血的珍貴,這就跟酒一樣,一般的茅臺就夠珍貴了,而三十年以上的茅臺那是喝一瓶少一瓶的。
做完這一步之后,童林把瓶子給收了起來,而后便是雙手開始掐訣,口中也是念念有詞。
“起!”
隨著童林的一聲“起”,五枚銅錢從地上緩緩漂浮起來,在空中不斷旋轉,速度也是越來越快,到最后更是傳出了和空氣摩擦的聲音。
那種聲音很尖銳,聽得讓人不舒服,如果有近距離聽到過戰斗機飛行的聲音的人,就會發現這聲音和音爆的聲音差不多。
“不愧是童哥,這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是啊,光是這一手我就做不到,這應該是某種陣局。”
吳峰和另外兩女在一旁吹捧著,蘇晨聽到這話嘴角微微噙著,而秦言曦則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就是利用五行手段操控五帝錢嘛,就這有啥好吹的,我也會。”
秦言曦嘀咕了一句,蘇晨聽后則是莞爾,這術法秦言曦是看不上的,因為度人經里面有的是更強大的術法,但對于一般的修煉者來說,童林的這一手已經算是很厲害了。
“五帝鎮邪,哮天封魔!”
童林那邊,雙手手勢突然加快,同時嘴里也是大喝了一聲,那五枚銅錢直接是炸裂了開來,化作了無數的小碎片,射向了教學樓的地面各處。
“挺舍得本錢的。”
蘇晨看到這一幕嘖了一下,他剛注意到了,童林拿出來的這五枚銅錢,可不是小五帝錢,而是大五帝錢。
玄學界把五帝錢分為兩種,一種是大五帝錢,大五帝錢指的是秦朝的半兩錢、漢代的五銖錢、唐朝的開元通寶、宋朝的宋元通寶和明朝的永樂通寶,這五種銅錢都是青銅材質。
小五帝錢則是指的順治通寶、康熙通寶、雍正通寶、乾隆通寶和嘉慶通寶,這五種銅錢材質是黃銅。
大五帝錢要集齊一套不容易,而童林用的就是一套大五帝錢,而且不同于普通人用來收藏,在玄學界人手上,大五帝錢要發揮作用,還得給它進行焚香孕育。
像童林這套大五帝錢,如果放在玄市上去賣的話,價格在十萬到三十萬之間。
這做個法就是損失個十幾萬,一般的修煉者還真的是沒有這樣的財力,換做蘇晨自己他也是會心疼一下的。
五枚銅錢化作碎片落在地面上,看起來是雜亂無章,但蘇晨知道這是按照某種陣局落下的。
這些碎片落在地面上之后開始泛著紅色的光澤,這些光澤不斷滲入地面,到最后是直接鉆入水泥底下消失不見。
“這是我童家的獨門封邪鎮魔術,那一對怨尸將會被徹底鎮壓,等著吧,馬上就會有反應了。”
童林很有自信,因為他曾經看到過家族長輩施展過,當時面對的是一具百年古尸,那古尸還成了氣候,躲在了墓洞之中不出來,而那墓洞里面有許多機關,如果闖進去的話很容易就著了道。
而自己家族長輩施展這術法之后,過了半會眾人進去,那古尸已經是死透了。
自己的實力沒法和家族長輩比,但在他想來,那兩具怨尸怎么也不會比那古尸強,雖然這兩具怨尸死了也是幾百年了,但因為這里的環境很一般,并不是養尸地,尸體成不了什么氣候。
“退!”
就在童林自得的時候,蘇晨突然拉起秦言曦的手朝著后面退去,秦言曦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而在場眾人當中,只有蔣平注意到了蘇晨的舉動。
“蘇兄弟你這是要干什么?”蔣平有些好奇問道。
“保命。”
蘇晨朝著蔣平微微一笑,而蔣平卻是被蘇晨這回答給搞得一頭霧水,不明白蘇晨好好的怎么說出“保命”這樣的話來。
然而下一刻,蔣平便是明白了。
因為一到極其高亢的聲音從教學樓那傳來,這聲音直擊他的心神,讓得他整個人踉蹌了一下,臉色瞬間蒼白了。
蔣平尚且如此,站在最前面的童林幾人就更慘了。
童林直接是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往后栽倒在了地上,而吳峰和兩外兩女雖然比童林好一點,可嘴角也是溢出了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
蔣平是一臉驚駭表情,他看到退到了二十米開外的蘇晨和秦言曦兩人,也是醒悟過來連忙轉身就跑,至于童林幾人,他也來不及管了。
剛剛那道聲音要是再來那么一下,那他就徹底的完了。
至于會不會因此被童家還有其他幾家的人找麻煩,蔣平倒是不怕,背后有道盟撐腰呢,再說了,是童林自己自大要處理這事情,又不是自己強迫他做的。
“大神,剛剛這聲音是?”
已經退了二十多米的秦言曦,一臉的心有余悸的表情,蘇晨聽完后答道:“還記得那一把琵琶嗎?”
“你是說剛那聲音是那把琵琶發出來的?”
秦言曦眼睛一亮,當初徐明山和小葵下葬的時候,那把琵琶是跟著下葬的,而且還是葬在兩人的中間。
“有時候尸體成了氣候不可怕,可怕的是某種物件成了氣候。”
蘇晨意味深長的回答了一句,實際上他之所以要選擇拆除,就是怕采用鎮壓之法,會遭遇到這把琵琶的反噬。
這么多年,又有徐明山和小葵的怨氣暈染,琵琶不成氣候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