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渺月宮,蘇晨在陰間的時候聽幾位老頭說起過,渺月宮也是一個傳承古老的宗派,這個宗派的特點就是清一色都是女弟子。
渺月宗的創派先祖是一位女子,這女子是一位修煉者,但喜歡上的情郎愛上了其他女生,這位修煉者一氣之下遠走了南疆,修習了南疆蠱術,后來創建了渺月宮。
這是外界流傳的版本,但在田老頭的口中,渺月宮的那位開派祖先是看上一個俊俏男子,結果這俊俏男子心有所屬,渺月宮的這位開派祖先不甘心,聽說南疆有情人蠱,于是便前往南疆想要尋求情人蠱,好讓那俊俏男子專情于她。
可惜的是這位開派祖先在南疆的時候遇到了麻煩,等到脫身返回的時候已經是十幾年后的事情了,而她所中意的那位俊俏男子已經是離世了。
蘇晨當時好奇詢問田老頭對人家的事情怎么這么的清楚,田老頭則是猥瑣的笑了笑,答了一句:“當時山河門的一位家伙喜歡這女人,可這女人壓根不理他,結果這家伙還死皮賴臉的不愿意放棄,我就從中插了一手…”
田老頭雖然沒有明說橫插了一手是什么,但蘇晨大概可以猜測的出來,這橫插一手肯定不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以田老頭那么猥瑣的笑容和做事風格,渺月宮祖師在南疆遇到的麻煩,很有可能就是出自田老頭的手。
也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渺月宮和山河門的關系很好,徐德元去尋求渺月宮的人幫忙解決陳捷身上中的蠱,蘇晨可以理解。
但那蘇晨有些詫異的是,陳捷竟然會被渺月宮的當代掌教也就是宮主給收為弟子,這渺月宮的宮主在玄學界的身份地位其實并不比天師府的張天師差,只不過天師府在世俗界都很有威名,而渺月宮則是比較低調,至少不是玄學界的人是不知道渺月宮的存在的。
“我去不了渺月宮,但我查過當初進入祖屋的那位叫陳捷的女生的信息,那女生在祖屋之后便是失蹤了。”
劉善喜目光看向蘇晨,說到這里就等于是向蘇晨攤牌了,他來就是詢問陳捷的消息的。
一個普通女生,在進入祖屋之后神秘失蹤,再出現竟然成為了玄學界一流勢力渺月宮的宮主弟子,顯然在祖屋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他要的是知道祖屋里的一切。
“陳捷為什么會成為飄渺宮的弟子我也不清楚,當時在祖屋的時候我們確實是遭遇到了麻煩,最后祖屋里的一位前輩出手解決了麻煩,這位前輩和渺月宮的關系不淺,他把陳捷給帶走了。”
蘇晨算是把大概情況告訴給了劉善喜,至于一些細節自然不會告知,而他的這個回答,劉善喜顯然也不會滿意。
“蘇兄弟,你覺得這個回答我會滿意嗎,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知道一切,希望蘇兄弟可以滿足我這要求,畢竟這關系我的生命安危,面對生命威脅,我也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來。”
劉善喜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是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然而蘇晨聽到劉善喜這話的時候,面色卻是一沉,當初知道真相的除了自己還有木華。
劉善喜既然能夠找到自己,自然也可以找到木華,但他卻選擇了來找自己,并且對自己說出這么一番威脅的話,這是覺得自己比木華好對付。
蘇晨明白劉善喜的想法,木華到底歲數擺在那里,修煉了這么多年,當初劉善喜又在他手上吃了大虧,所以劉善喜會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劉道友這話我就聽不懂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如果劉道友不相信的話,自然可以去找木道友進行驗證,莫不是劉道友看我年輕好欺負?”
“蘇兄弟,打開天窗說亮話,今天沒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我是不會離去的,我也活了大半輩子了,但蘇兄弟你還年輕,沒有必要和我這半百之人計較。”
劉善喜感受到蘇晨語氣中的強硬,眼睛也是微微瞇了起來,不過這一次沒等蘇晨回答,二樓處突然有著一道白光閃過,這白光直沖劉善喜而去。
“吱!”
等到白光從劉善喜的臉龐劃過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劉善喜摸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爪印,再看到地上的大白,怒不可止,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只大老鼠給傷到。
大老鼠不害怕劉善喜的眼神,甚至臉上還露出挑釁之色,蘇晨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隨即也是反應過來。
大白這家伙會突然出手,估計也是為了替香香出氣吧,看香香看到劉善喜的害怕模樣,當初在瓦西壩的時候應該是被劉善喜懲罰過。
“蘇道友,看來你覺得我這一村野山夫不值得你放在心上。”
劉善喜目光轉移到蘇晨身上,對于這只大白鼠的偷襲,他自然認為是得到了蘇晨的授意和指使,至于這大白鼠為什么體型會這么大,動作這么迅速他卻是沒有在意。
玄學界修煉界養一些特殊物種是很正常的事情,就拿他自己來說,曾經也養過一只鷹,每天喂食一些特殊的食物,這鷹體型比同類要大出一倍。
對于劉善喜的誤會蘇晨也不解釋,劉善喜的威脅話語讓他動了殺機,劉善喜現在已經是走到了窮途末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自己不懼怕,但就怕劉善喜向自己身邊人下手。
自己有家人有親朋好友,而且都是普通人,如果劉善喜要算計的話,那是極其簡單的事情。
“天靈靈,地靈靈,草木孕萬靈,萬靈變紙靈,開!”
劉善喜口中念訣,右手袖袍一甩,幾張白紙便是從他的袖袍里飛出去,這些白紙在飛到空中的時候展開,化作個四個紙人。
四個紙人列陣在劉善喜的跟前,劉善喜看著蘇晨,最后一次說道:“蘇道友,我只想知道真相,并不想真的和你為敵,你不要逼我?”
“沒有誰逼你,只是你覺得我是軟柿子好欺負罷了,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看著這四個紙人,蘇晨臉上閃過冷笑,沒看到紙人前,他還會相信劉善喜是真的無奈走到這一步,但看到這四個紙人后他確信,劉善喜來之前就存了動武的心思。
這可不是一般的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