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蛇獸們再次選擇進攻陣法霧氣形成的光幕時,趙關海又會恰到好處的繞到蛇獸們的后方,狠狠的來那么一下,吸引它們的注意力。
滑不溜就,以蛇獸簡單的思維,根本無法捕捉到趙關海的身影。
一來二去,不過片刻時間,陣法之內留下了近十具蛇獸的干枯的尸體,渾身血色被趙關海吸納一空。
到了此刻,
還能動彈的,也就那么幾條,即便是那兩條大型的蛇獸,也是傷痕累累,布滿了坑洞,腹部已然已然烏黑,渾然沒有了之前的精神和威勢。
不過,即便是畜生,被趙關海兜著圈子戲弄了這般多次,顯然也是認清楚了現在的局勢。
不再去理會趙關海,不停扭身,盡力想要打破身前的陣法,即便自身已然皮開肉綻,也不在乎。
但此刻已然遲了如此幾條蛇獸,雖說威脅同樣不小,但不得不說,已然在趙關海個人能力的解決之內了 “四海覆天”
趙關海的身影在霧氣的隱藏下半隱半現,兩條眉毛皺起,面色嚴肅,口中更是念念有詞,一段極為拗口的語言隨著他上下嘴唇的不斷碰撞,從他的口中吐出。
原本已然被他吸取進體內的蛇獸血氣,陡然間,沿著他的兩條胳膊鼓動之下,全部涌現了出來,面前,化為了一片血海。
不過在霧氣的掩飾之下,那些蛇獸雖說感覺到了威脅,但因為之前趙關海這類似的舉動做得太多,這一次卻是并沒有被他所吸引。
血海分開,四個不停旋轉的血色漩渦在蛇獸的四周形成,而且隨著趙關海血氣的不斷注入,還在不斷擴大。
這一招,需要一定時間蓄勢,在尋常武者面前,只要還算有點眼色,斷然不會給趙關海如此長的準備時間。
不過,現在倒是恰好,蛇獸們一心只想著擊破陣法,倒是留給了他足夠充足的時間。
趙關海臉色漸白,額頂之上甚至冒出絲絲熱汗。
這一招看模樣,即便是趙關海操縱起來也并不容易 渾身的氣血似乎被抽空,原本修長的身軀,顯得更為消瘦,掐動法決的手指隨著身軀不停抖動,趙關海似乎有些竭力,但咬牙,那四個血色漩渦擴大成幾洼水坑的大小后,總算停止了擴張。
眼色漸定,長吁了一口氣,化為白霧。
手指頻繁結陣,最后定格在一個蓮花狀。
“拙”
趙關海一聲暴喝之下,四個血色漩渦隨著他的手指一指,飛速往著那幾頭蛇獸而去,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各自尋上了一頭蛇獸,將它們從下往上,托了起來。
那兩頭較小的蛇獸,身軀從下至上漸漸淹沒在了漩渦之中,如同無數把鋼刃在它們的身軀上切割,千刀萬剮之下,蛇獸上的皮肉不斷地脫落,落入那漩渦之中,短短時間之內,便成了削成了骨頭架子,即便是骨頭架子,也沒能撐多久,被磨成了團團白色骨粉,被霧氣凝聚,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吸取了那兩頭蛇獸的氣血,漩渦又擴大了一分。
趙關海操控起來,也顯得更加費力,
另外兩個漩渦,卻是找上了那兩頭巨型蛇獸,半身上被切割了好大一塊皮肉,直接能看到其中的白色骨節。
但那血色漩渦還是小了一些,或許說是以趙關海的能力,這已然是他能力的極限。
雖說重創了那兩頭巨型蛇獸,但同時也是讓它們狂性大發,身軀急速擺動,血色漩渦不停抖動之下,隱隱有著崩潰的跡象,直至另外兩個血色漩渦融入之后,這才堪堪穩定了下來。
猛然又擴增了一倍的血色漩渦,直接將巨型蛇獸的身軀湮滅了小半。
那兩頭巨型蛇獸似乎聞到了死亡的氣息,分叉的蛇信在蛇嘴中不斷顫動,似乎有著黑芒閃動,
“呼,呼,呼”
左右兩條被血色漩渦不斷磨滅的巨蟒,口中疾然吐出兩道黑色長芒。
“滋滋”
兩者相撞之間,直接擊穿了血色漩渦,透過崩潰的血色漩渦,又打在了霧氣護罩之上。
原本一直在堅挺的陣法,陡然間直如同琉璃被銳器擊打一般從一點裂開來,化為了一片一片,濃濃的霧氣上,這才露出了兩道血色的天空。
周圍持陣旗的水蓮宗弟子,同一時間,臉色就是一白,如同錫紙一般,隨后涌現出一股不正常的潮紅。
手中的陣旗裂開了,同時陣盤上鑲嵌的靈石,靈氣也是在一瞬間消耗一空,根基稍微差一些的水蓮宗弟子,甚至半蹲在了地面之上,大口喘息。
“那是”
“天賦術法”
趙關海原本打算上前的身影,陡然間停滯了下來,血色漩渦的崩潰,也讓他如遭重創,體內氣息混亂,嘴角已然溢出一道鮮紅的血跡。
他很確定,施展這類天賦術法,那兩頭巨型蛇獸付出的代價肯定極大,不然也不會在生死關頭才施展。從它們現在氣息奄奄的狀態就能看出來。
但趙關海還是不敢動 他是這一次的負責人不假,但自身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
剛剛那兩道黑芒,他現在想起來,都有種心驚膽戰的味道。
毫不懷疑,如果那黑芒命中到自己的身上,即便他身上還有些底牌,但以那黑芒的速度,恐怕也難以激發,一瞬間便會隕落。
他不敢排除,那兩條巨型蛇獸到底還有沒有能力第二次使出。
見到陣法被破,那兩條巨蟒夾雜著沉重疲憊的目光中閃現出一絲喜色,蛇尾,蛇腹不停擺動,沿著堅實的地面很快便往附近的沼澤之中逃去。
趙關海不過是一個遲疑,那兩條巨蟒便鉆入到深不見底的沼澤地中不見了蹤影。
“應該無妨,”
趙關海低頭望向原本陣法內的位置,白骨累累,原本泥沼坑中的蛇類異獸顯然都折損在了這里。
“只剩下兩頭畜生,而且受傷極重,對我們的行動應該無傷大雅”
思索之間,原本那紅臉男子已然聚集好所有的水蓮宗弟子,開始清理泥沼底部的入口。
那是一個遠古的祭壇,大概占據著一座兩空兩進的房屋那般大小的范圍,周圍鋪著堅硬的玉石地面,上面雕刻著復雜的梵文和模糊的人身盤坐像。
即便經歷了許久的風吹雨曬,再被諸多蛇獸破壞,但還是能看得出,這地當年的精致華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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