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物雖然看著龐大,個頭高,可卻是猛沖猛打毫無章法,在寧浩面前簡直就是在空中亂甩的魷魚絲。
凡是猛沖猛打者,其技術不會太精湛,他是想靠體力和勇氣以獲得較多優勢。
章魚精的打法多半是直線沖進來的逼近打。寧浩要做的就是讓他自己累垮自己!
現在,哈斯塔向寧浩猛沖過來,寧浩采用向左或向右轉讓的方法。
而這一點卻不容易完成,因為決定向哪個方向轉移,則要根據哈斯塔猛沖那一只觸手先打出的外側為轉讓方向。
他凝視著沖過來的觸手,利用敏捷度提升技能,使得對方的觸手移動速度相對變慢,以慣性趨勢來判斷觸手下一步的移動軌跡。
現在,哈斯塔先打左直拳,寧浩就向他左側方向轉移,在轉移時用右拳阻擋他的左觸手,同時用左側勾拳擊打其臉部下領、緊接著用右側與拳擊打其左面!
章魚精好像知道了寧浩是動著腦子,分析著他的動作,指定著章法進行防御和進攻的,于是,他開始轉變路數。
他揮動著充滿腥液的觸手,向寧浩直直沖來。
寧浩立刻用直拳連擊其臉部,讓他停止猛攻。
可是這樣的攻擊,并沒有讓他就此擺休,他忍受著寧浩的直拳攻擊,一個勁兒地霸王硬上弓,繼續向寧浩沖過來。
傻缺!
木魚腦袋!
寧浩腹誹著!
雖然對方傻不拉幾一意孤行地強攻,但是寧浩還是被這種氣吞山河的力道捅得難以招架。
他抓住機會,打防守反擊,一步一滑,一步直拳,然后緊扼住哈斯塔,把身體重心俯壓在他身上,用最后一絲力氣讓他束手就擒。
可是這個不動腦子的家伙,繼續使用猛沖猛打的方法。
“我撐不住了!”寧浩喊道。
一旁的羅奔看到此時此景,剛才還在糾結要不要按下按鈕的她,現在已經不敢考慮再多。
她抬起手,啪啪啪地敲下這些按鈕。
此時,玻璃罐子開始震動,瓶子里類似出現了某種類似聲波一類的磁場。
爬在人體上的“海參”怪被這些聲波震動而下,所有的玻璃瓶的頂蓋慢慢往上抬升,這些裝在瓶子里的人也被帶離瓶中液體。
就在這時,哈斯塔立刻停下了攻擊的動作,開始痛苦的掙扎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這些怪蟲被聲波從那些人體上震下來后,章魚怪就開始抽搐了…”
寧浩心里思忖著,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大開眼界。
這只章魚怪開始變形,漂浮在兜帽里的紅色眼球開始聚合,慢慢地像細胞連接一樣,形成一個肉團。
肉團在兜帽里變幻,漸漸形成眼耳鼻口,化成一張男人的臉。
而他的觸須也在漸漸消失,慢慢變成了正常人的雙腿。
看著這個人,十分熟悉。
羅奔湊近看了一眼,看著寧浩:“你說這個人不會真的就是…”
這時,被撈起來的人體蘇醒過來,開始喊叫著:“救救我們!”
而在這些人中,寧浩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順著那個聲音走去,看到是核桃,他穿著游泳褲,脖子被鎖在扣環里,他拼命的扭動著身體。
寧浩立刻心靈感應富江:“現在發生新情況,我們已經解決了那個怪物,只不過這個怪物現在變成了人,而這個人居然是藍盾市的市長朱文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啊?怎么會這樣…”富江也感到無比吃驚,“那現在我們要做什么?”
“現在你讓玄武裝成我,然后和王啟文帶著汪飛宇,發動警力來藍盾海洋館!”
“好的,我馬上就讓他們行動,你現在還好吧?”
“我現在體力不支,感覺快不行了…”
說到這,寧浩眼前一黑,全身無力。
只聽見羅奔在叫著自己:“翟先生…翟先生…”
睜開雙眼時,四下已經換了個地方。寧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是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這人寧浩不認識。
女人看他醒了,擦了擦眼角的淚,露出一個笑容說:“老翟,你終于醒了。你都昏迷一個星期了,你說你,好好的,干嘛想著去減肥,去參加那種令人發指的活動。”
“你是…”寧浩根本不知道這女人是誰。
“我是你的素娟呀!”女人關切地看著他,然后嘴就朝寧浩湊了過來。
媽呀!這應該是翟莊賢的老婆吧!
年紀一大把了,還要玩親親?
寧浩立刻抬起手,把她擋了過去,然后道:“停停停,我現在剛醒,狀態不佳。對了,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當然是警察呀!”
“那羅女士呢?”
提到羅奔,只見素娟神情立刻從關切變成了生氣,她惡狠狠地說:“她后來一直守在你身邊,我發現她握著你的手,我真想給她幾耳光。這女人真不要臉,被我抓了個顯形,還口口聲聲說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別說了,別說了,我心里煩得很!”寧浩現在無法接受自己還在扮演翟莊賢,他嘆了口氣說,“我沒事了,你立刻給我辦出院吧!”
“那我現在去問問醫生哈,你等我。”
寧浩看著這個叫素娟的中年婦女,簡直無法直視。
素娟離開病房后,寧浩立刻接通富江的心靈感應:“喂!富江,怎么搞的,為何我會在醫院,而不是在莊園!”
“這都怪那個汪飛宇,王啟文根本無法把你帶離現場,只能讓警察和救護人員送你去醫院,找你的家屬…”
寧浩無奈地翻了一下白眼,也難怪自己現在在這,汪飛宇只以為自己是翟莊賢。
“那玄武呢?”
“他現在還在占著你的身體,不過你放心,他演技好的很,把你演得有模有樣,我差點都以為就是你!”
“好吧,那現在趕快想辦法把我弄回莊園,回到自己的體內!我還有好多事情想問汪飛宇!”
“好的,好的,那等你出院了,我們約個地方,去接你。”
“好吧…”
掛了心靈感應電話,寧浩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腦殼還在隱隱作痛。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寧浩抬眸,他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