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霙幻魂草?
從來沒聽過這種植物,寧浩不明覺厲,無力吐槽。
“剛才你說你見過這種圖案,在哪見過的?”
汪飛宇神色變得凝重,眼神里充滿了傷感。不過他完全沒有一點想要解釋和敘述的意思。
他說道:“兄弟,那個襲擊你的重刑犯被咬死那晚,我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當時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所以你也不要問我為什么會見過這個圖案,好不好?”
寧浩無語。
汪飛宇看著日志本上的圖案繼續說:“不過,我可以用性命向你保證,我和這個圣光組織一點關系都沒有!”
他不說,或許有他的苦衷。
現在寧浩打破砂鍋問到底,估計也沒有什么意義,繼續問下去只會讓兩人陷入尷尬。
不過總有一天,寧浩會有辦法讓他把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講出來的。
寧浩道:“不說就算了,不過我一定會調查出這個圣光組織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這個我倒是可以幫你,”汪飛宇應和一聲,“至于把它當正事去辦,我倒沒那個閑工夫。”
汪飛宇抽完最后一口煙,他的手機亮起,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汪探,我們接到報案,有人在瓦德公園發現一具女尸,您來看一下。
回了一條“馬上到”后,汪飛宇抬眸看了一眼寧浩,問道:“有一起新案子,要麻煩你送我去一趟瓦德公園。那里發現一具女尸,有沒有興趣順便去看看?”
寧浩神情一凜。
又要見死人。
自從寧浩獲得系統后,離奇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唯物主義認知范圍內的犯罪,靈異離奇超自然現象的遭遇,比比皆是。
這像上菜一樣,一道接著一道。
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被設計好的游戲一樣。
不過,寧浩現在已經適應了這樣的事情,并漸漸對破懸案上了癮,不過也有可能只是好奇心使然。
“那跟你去看看吧。”
兩人上了寧浩的車,寧浩轉了個方向,駛上了高架。寧浩和汪飛宇到達案發現場時是晚上八點。
秋風瑟瑟,瓦德公園一片金黃,盡是落葉滿階紅不掃的感覺。
混雜著猩紅的暮色和空氣里的涼意,公園顯得格外慘怖。
兩人走在落滿秋葉的土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更顯蕭瑟。
人群早就聚集到了人工湖邊。
他們跨過上面標有“施工現場,非工作人員禁止進入”字樣的柵欄。
系統來話了:“檢測到案發現場,那是尸體的味道,請問是否接受偵查任務?”
“接受!”寧浩想都不想就回應道。
在場的警員維護著現場的秩序,并大聲吼叫著:“請各位往外靠一點,請大家不要拍照了!”
汪飛宇才剛到,一個警員就跑了過來,說道:“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
跟著汪飛宇走到警戒線時,寧浩就被這個警員隔離到了警戒線外。汪飛宇說:“可以讓他進來看一眼。”
那個警員遲疑了一下,但卻給足了汪飛宇面子,對寧浩提醒道:“進來后只能站在一邊看,不允許拍照。”
寧浩回了一聲“嗯”。
案發現場是在公園的人造湖泊邊上,死者的尸體躺在那,身上沒有任何水漬,估計不是從湖里撈出來的。
應該是拋尸。
可是,拋尸為什么會選擇瓦德公園,而不是更隱秘的地方,罪犯腦子有問題嗎?
遠遠望去,尸體的腹部有些腫脹,難道又是一尸兩命?由于尸體的頭發比較散亂,遮住了臉,寧浩根本看不出它的樣貌。
汪飛宇接過警員遞過來的白大褂披上,戴上手套。他拿出工具箱,從里面取出鉗子,彎腰作業。
輕輕挑開死者的眼皮,接著又挑開死者的口腔,打著手電照了照。
他用手按了按死者的肚子,將死者的衣服擼開,看了一眼腹部。死者肚子上居然有一道從肚臍中間往上延伸的傷口,被白線縫合了起來。
王飛宇在自己的工作簿上寫下對死者的記錄: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年齡大約18歲左右,身高156cm到158cm,長發,體重約為90斤,腹部有創口,疑似被剖腹。
當汪飛宇站起來時,寧浩看見了死者的臉,一臉愕然。
“怎么了?”
“死者是希爾曼大學的學生,她叫代瑩!”
“怎么又是希爾曼大學的學生出了事?”汪飛宇皺了皺眉,神情顯得無奈又驚訝,“感覺你們大學挺邪門的。”
汪飛宇邊說邊把白大褂脫下,讓旁邊的警員照看好現場,等職業法醫來鑒定。
他轉向剛才的那位警員問道:“是誰報的警?”
“公園里的一個園丁。”
“把那個園丁叫過來,你們現在趕快清理現場,先把尸體封存。”
園丁被帶到了汪飛宇跟前。
寧浩四下看了看,伴隨著秋風,感覺四周有種莫名的怨氣。
汪飛宇問園丁:“能說一說你是怎么發現尸體的嗎?”
園丁說道:“下午六點,我在附近為植物鋪設冬天御寒的防寒布,在遠處就看到有一個麻袋。因為這一圈已經拉上了圍欄。”
“這里要弄什么嗎?”
“最近公園準備在這里準備立一個雕塑,暫時不允許游人踏足。
剛開始我以為是雕塑施工方擺的東西,也就沒有在意。但準備離開時,我想這施工方把東西放在湖邊也太不妥了,就多管閑事想幫忙挪一下位置。
到了這里才發現,這形狀是人,本以為是雕塑,一摸發現手感和雕塑相差太大了,打開一看,我嚇了一跳,不敢再動它,就打電話報了警。”
汪飛宇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剛才我檢查尸體時,初步判斷她應該是今天凌晨才被弄到了這里。這里是公共公園,沒有大門,拋尸的人很容易進來。”
寧浩沉眸,沒有說話。
這個公園不設監控,凌晨也不會有什么人進出,巡邏的人自然也會松懈。
寧浩低下頭,看著尸體,他說:“你看,那是什么?”
他走過去,蹲了下來。
那里是一塊露出的土壤,沒有落葉,仔細一看,是鞋印。
汪飛宇看著這些印在泥土上的鞋印。
不細心觀察的話,或許沒有人會注意到。畢竟土壤的顏色與周遭落葉的顏色錯綜復雜,不湊近看,誰會看出這里有鞋印。
寧浩問:“我想這就是罪犯拋尸時留下的腳印。因為園丁都說了,這里已經被圍了起來,除了工作人員,游客是不能進入的。”
提到園丁,汪飛宇走過去問園丁:“你的鞋碼是多少?”
“43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