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對峙
來到餐廳后廚，還沒到飯點，餐廳主廚龍師傅已經坐在那吃晚飯了。
寧浩走過去，跟他打了招呼，其中一個伙計道：“龍哥今天做的肉餅忒香，小寧你要不要嘗一口。”
龍師傅轉過頭，客氣地問：“如果要吃我分一份給你。”
寧浩道謝，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龍師傅本名龍韶，年紀三十五卻已經燒的一手好菜，而且刀功了得。他不僅是學生餐廳的主廚，同時自己還在西街口開了一家餐館，雇傭了幾個伙計幫忙，生意紅火。
由于他也是孤兒，是平日最關心寧浩的同事，他時不時會勻出一些食堂和自家餐館的蔬菜幫寧浩打包好了讓他帶回去。
就連沒有見過龍師傅的小姨，都對此人贊許有加。這可是讓小姨省了一些錢，可以有機會存私房。
龍師傅問寧浩：“聽說你和馬陽那個小混蛋打賭，輸了就要吃屎，是不是真的？”
寧浩擠出一個笑容，心想這消息傳得比電梯里的屁還快。他道：“就是想收拾一下這個臭小子。”
“可我知道你不會打籃球啊，上次食堂職工團建籃球比賽，讓你上場，一場籃球比賽下來你丫的連球都沒碰過幾次。”
旁邊的伙計插話道：“對呀，你哥們兒一拿到球，立刻就拋給其他人，你那叫打籃球嗎？你純屬去湊數的。”
龍師傅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同情：“哎，不過你也別擔心，如果你輸了，我幫你出面。”
寧浩自是知道龍師傅在學校里人稱“惹不起”。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歪理學說，傳言只要惹到龍師傅，一周之后就會神秘失蹤或者意外慘死。
而龍師傅對此卻不以為然，他曾經跟寧浩說起，他出生時就是福壽鬼的命格，此命格大兇，四歲就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后來經一位大師點撥，剃度做了和尚，二十二歲才還俗。
這種惡名連警察都忌憚三分，更別說學校里的人。龍師傅開口幫寧浩解圍，肯定是言出必行，只要他發話，誰還敢拿寧浩賭吃屎這事大做文章。
好意自是心領，寧浩道：“謝謝了，我不是膽小怕事的人，既然立了賭約，若我輸了，我不會做反悔的小人。”
聽寧浩這么一說，伙計們搖了搖頭。只能讓他自求多福。
龍師傅又道：“最近領班怎么像只狗一樣的對你聽之任之啊？難不成你跟我一樣，也是大兇命格？他惹了你幾次吃過苦頭，不敢造次了？”
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寧浩笑道：“或許吧，不然我又怎么會變成孤兒呢？就連妹妹也住進了醫院，感覺我也是命犯天煞孤星。”
龍師傅深表贊同，拍了拍他的肩道：“自求多福吧，我去炒菜了。”
端盤子的時候，寧浩總感覺今天不同往日，很多人對他都投來與平日不一樣的目光。
這種目光又和與馬陽立賭約那天，人們看他的眼神不一樣。過了一會兒，賴青來到餐廳，把他拉到一角說道：“你小子可以啊，這么快就把閻小雨搞到手了。”
寧浩疑惑，丫的昨晚留宿閻小雨公寓這事也被傳開了？
無奈聳肩：“這只是流言蜚語不可信。”
“流言蜚語？”賴青拿出手機，打開后遞給他看，“你看，校園論壇上的貼圖，已經被頂到了首頁，而且標題是寒門子弟之光，為兄弟們揚名立萬泡到校花！”
寧浩拿過手機，盯著這則帖看，還有配圖，就是他和閻小雨并肩走出學生公寓的照片。
哪個挨千刀的學校狗仔拍的。
看了發帖人，還是一個剛注冊的數字賬號，連昵稱都沒有。
不過想來，要是馬陽看到這則消息，一定會氣得吐血，也算大快人心。
想起馬陽，寧浩還是有些遺憾，總覺得他和郭雪的死有關，可現在所有的蛛絲馬跡都難以證明他就是殺人兇手了。
而就憑他那種外強內弱的膽量，還有豬一樣的腦子，估計也不會做到這么滴水不漏。
現在的嫌疑人，就只剩下面前的賴青以及被警察叫去談話問供的王啟文了。
把電話還給賴青后尷尬一笑：“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
“不用解釋，兄弟我懂。”賴青把菜單遞給寧浩說，“給我來份這個吧。”
寧浩拿著菜單回到后廚。
七點左右，賴青就用摩托車拉著寧浩來到了他們事先說好的籃球場。
這是一個廢棄的籃球場，并不像學校里那樣正規，畢竟這里就只是一塊水泥地而已。
不過練習幾個運球，傳球，投籃也夠了。賴青把球拋給寧浩，寧浩正好試試之前系統獎勵的敏捷度加成。
心里才這樣一想，飛過來的籃球瞬間變成緩慢運行，就像廣告片里的慢鏡頭。
原來這系統真的如此魔幻，寧浩接到球后，兩人正式進入你攻我受的對戰模式。
一分鐘運用此技能，30秒冷卻后可以再繼續使用，才開始還覺得這種切換麻煩得要死。可練習了一段時間后，再加上自由發揮，感覺好多了。
而且，這種技能也不需要次次都用到，只要在過人時開啟，就算是科比，可能都跟不上自己的節奏。
“你小子厲害啊，我的球你居然可以迅速拿到，之前錯看你了。”
這還是寧浩在有所收斂的狀況下，要是全能發揮，估計都可以進NBA了。
“想到打賭吃屎，誰不會爆發一把？”
打球時，人都處于高度集中狀態，專注于打球這件事上，根本來不及編謊。在這個時候問話，估計更容易套出賴青的實話。
“你和郭雪交往多久了？”
賴青并沒回避這種突如其來的問題，直接道：“剛剛一個月，可是我卻想不到，他居然懷孕了，而且還不是我的孩子。”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她懷孕的？”
“和你們一樣，就是那天。”
寧浩愣了一下，球被賴青奪走，一拋進球。
賴青停止了動作，站在那道：“你怎么突然問這事？”
“我就這么跟你說了吧，郭雪并非死于意外，她是被人下毒致死的。而毒藥就藏在那瓶杰克丹尼里，這瓶酒可是你從郭雪家的雞尾酒吧里帶出來的，可是你的殺人動機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