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蘭逸飛有多么懷念亞洲的閑暇時光,他與他的團隊仍然于一個無人關注的清晨,偷偷溜出酒店并趕往休斯敦機場。
為何說是“溜走”,那是因為有不少華人媒體已經盯上了他,想要約各種采訪、挖掘更多內幕。
不要疑惑,就是挖掘內幕,因為這些華人媒體不同于一些國內媒體,蘭逸飛非常明白多數人未必就懷著什么好意,想要宣揚一下華國選手的歷史性突破。
比起這些,說不定蘭逸飛的黑料更能讓他們感興趣。也正是因此,在簡單與《網球》雜志的熟識編輯李鐵江簡單聊過之后,蘭逸飛給他的團隊下達了一個明確指示:推掉其余一切采訪!
今時不同以往,不僅團隊上下開始更緊密地圍繞在蘭逸飛周圍,就連他說出這話的底氣也更足了。
當然,底氣更足,不代表他就可以免受旅途奔波之疲累;更不代表他就能逃掉該上的課 飛往紐約的美國國內航班上。
“叮,友情提醒宿主,今日的日常任務:學習以及場地適應性練習尚未完成。若您于2小時內未完成,則獎勵將無法獲得。”
“蛤?”蘭逸飛才放下手里的白水,哦不,冰水杯子,準備閉幕養身一陣,就聽到了來自系統的惡魔低語。
“可這邊才是清晨啊?”
“滴滴,按照華國帝都時間,您尚有昨日任務未完成。”時光 “喂,別以為我沒學過地理,明明華國時間才過得更快好不!”
取得了一些成績,蘭逸飛難得地起了心思對著系統這么個死物吐槽。
突然,他想起來,似乎昨天一天自己都在跑私人康復中心,于是無奈地回答道:“好吧,就當是昨天的任務被你放寬了期限——我補上這個日常任務。”
“還是紅土的適應性訓練,唔,距離榨干卡費爾尼科夫老前輩的經驗還有點距離。然后是網球概論,希望兩個小時夠用。”
有時候,蘭逸飛真心認為這個系統比起教導他,更適合去國內高中輔導學渣們。僅憑這份敬業的提醒態度,妥妥地秒殺一眾家庭教師。
用余光瞥到坐在自己附近的皮爾曼等人基本都進入了回籠覺階段,蘭逸飛悄悄地換了個不雅觀、但更加舒適的躺姿,繼續對系統說道:
“不過在此之前,先綜述一下這么多大賽帶給我的收獲吧!”
3分鐘后,蘭逸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比起排名與積分的瘋狂上漲,系統呈現的這些東西不太能直觀地給予他成就感,但毫無疑問,后者才是更加實在的變化。
首先是系統已經進化到了中級階段——對于這個,蘭逸飛不驚訝。如果說都拿(水)到巡回賽冠軍了,還在用初級系統,恐怕那才讓人消掉大牙。
多出來的功能直接體現在了實力評定方面。
蘭逸飛目前硬地實力到達了b(最大的飛躍),紅土有c,草地天殘然而也有個d。室外實力有c,室內有c,這些差距倒不大。
至于地毯、藍土、綠土水平或許還要實際打了比賽才能解鎖。
ball幣方面,蘭逸飛這段時間基本處于收支平衡、略有盈余的水平。
只是,他的目標始終是購買定價500的隨機永久稱號,以替換掉現在的單雙打同步專精,黑心系統建議他繼續攢個半年。
至于詳細的數據報告,不多贅述。蘭逸飛的發球能力全方位、大幅提升,明確這一點即可。
而除此以外,就只剩一些外在獎勵了。休斯敦賽期間用掉了復制機會、留下了雞血藥劑;250分賽的奪冠抽獎次數有1個尚未使用。
“開始場地模擬感受訓練吧。”
一瞬間,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就消失不見,仿佛蘭逸飛的耳朵上憑空多出了一副隔音耳罩一般。
沒錯,他思考再三,還是按捺住了抽獎之心:不是怕手黑,實在是擔心再來個針對手臂的技術環節改良,造成二次傷害啊!
葡萄牙首都,里斯本市郊,圣安布魯斯綜合診療中心。
距離蘭逸飛一行人抵達里斯本已經過去了12小時整,距離蘭逸飛進入診療中心內部也已經過去了3個小時有余。
就在中心內部的一個小型會議室內,久未碰面的威廉、皮爾曼兩大團隊內巨頭交流了一下各自的工作進展。
“這么看我們彼此的進度都超出預期了啊!”威廉只簡單聽了皮爾曼說的幾句話,就大概把握到了蘭逸飛“本職工作”的情況。
“是的,一切都源于我們球員的神奇表現!”皮爾曼頻頻點頭感慨道:“誰能相信他在半年多前初步集訓時的表現?這種進步速度,似乎他生來就是歸屬于球場一樣!”
“對了,后續的參賽安排,你不發表一下意見?”
威廉聞言淡笑道:“意見?我能有什么意見,你們做的很好!該沖擊大滿貫就去打,翹掉原本的衛星賽、挑戰賽也沒什么大不了。哪個選手成長之初沒經歷過幾次大滿貫一輪游。”
說完,威廉的表情又恢復了嚴肅,瞅著并不透明墻壁沉默了片刻。在那個方向,正是接受體檢與治療的蘭逸飛。
“說起他的進步速度——”還是威廉率先開口:“之前可能是我們有些失職,沒有太過在意他的健康狀況。”
皮爾曼抿了抿嘴:“可能吧。不過我個人認為,蘭逸飛此次的肌肉拉傷不是什么足以影響到職業生涯的東西。至少,理療師吉姆之前的報告說上半年他沒有發現過問題。”
威廉搖了搖頭:“這才是蹊蹺之處,看來蘭逸飛也沒有和你細說——”
皮爾曼還是一臉不理解:“蹊蹺?細說?什么意思”
就在二人準備做進一步交流之時,關閉了3個多小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進來的正是之前接待了蘭逸飛的醫師之一。
“怎么樣?傷勢沒有大礙,更沒有暗傷吧?”威廉也顧不上剩下半截的對話,起身問道:“算著時間,該進行的項目應該進行完畢了吧?”
卻見這個醫師一臉古怪與困惑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道:“額,蘭逸飛球員的右臂肌肉拉傷本身得到了很好的臨場對待,目前主要的傷情反而是腕傷;不過整體而言我們都可以將其修復85以上。”
威廉皺眉,本能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拉傷本身?你搖什么頭?”
醫師兼研究員苦笑道:“我說一件事情,你們不要生氣。后續的體檢項目其實尚未進行完畢,之前的大部分時間都分給了禁藥血液分析等項目。”
威廉一愣,隨即火冒三丈。禁藥,不就是懷疑他們團隊集體使用興奮劑嗎?休斯敦賽賽后都經歷過的玩意兒,怎么你們埃斯托里爾賽前就擅自搞?
生氣歸生氣,威廉此時的語氣反倒平靜了下來,平靜但危險:“很好,繼續,解釋一下緣由?”
研究員頓時抹了一把并不存在的冷汗:“蘭逸飛球員的肌肉圖像、骨骼圖像全部都乍一看很正常,實際分析一下卻能發現傷勢的古怪。”
“額,簡單來說,他的強度原本并不會出現這種傷勢;從醫學圖像來分析,傷勢自愈程度也不該如此之高。”
“由于威廉先生之前說過,外在疼痛是這一周內才出現的,而且球員并未接受過其他治療,我們不得不考慮服用違禁藥物的可能性。”
研究員攤手:“畢竟我們也是埃斯托里爾賽事的第三方合作機構哦,當然了,我們并未從中看出蘭球員有任何禁藥的服用史,這才是我過來請二位過去參加討論的原因。”
“畢竟這樣一來,很多我們的預設診療流程就不再適用于他了。”
一大長串解釋從這位醫師口中說出,讓威廉反過來搖頭連連。
“看看我們的好球員,驚喜簡直一個接著一個。還愣著干什么,帶我們走啊?”
皮爾曼則關心地問了一句:“蘭逸飛呢,他還好嗎?”
研究員嘆了口氣:“好,好著呢。現在是血液歸類、化驗階段,我們才是抽調人手、忙成一團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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