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恭單手虛握,將蟬祖固定在半空之中。
正準備給祂致命一擊,就察覺到蟬祖身上,傳出一股玄奇神奧的力量,引得墨恭輕咦一聲。
黑色的力量,在其手中流轉,化作一把黑色長刀。
魔殺法之…戮神刀!
但在下殺手之前,墨恭又遠遠的看了溫文一眼,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手中長刀擦著蟬祖的翅膀,直接斬了出來。
剛走回自己寢宮,剛準備坐下的教宗,忽然就看見黑色光芒一閃而過,他的椅子被一分為二,倒在了兩邊。
教宗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啊…
斬完這一刀之后,墨恭隨手將蟬祖殘破的身軀丟了出去。
這軀體剛落下幾米,就變得虛幻了起來,靜靜地漂浮在半空,像是死物一般。
此時蟬祖再度進入了異次元空間,除了靈感強到一定程度的超能者之外,普通人是無法看到祂的。
而就算超能者可以看到祂,也無法觸及到祂。
因為祂本質已經不在這個空間了,哪怕是災變級強者,也無法觸碰到蟬祖一根汗毛。
這是蟬祖的天賦能力,并沒有因為祂掉落了境界,就消失不見。
墨恭拍拍手,對著溫文的方向,輕輕說了幾句話,這幾句話只有溫文能聽見。
“現在這只蟲子已經構不成威脅了,這能力對祂來說,既是保護又是監禁,至少三年五載的時間祂是出不來的。”
“但等祂可以出來的時候,祂將會比現在更強,那時候我不會幫你,你要自己去解決。”
溫文知道,這是墨恭想給他的磨礪。
但墨恭也太小看他了吧,不需要三年五載,也不需要一年半載,只要溫文消化了神血之杯的力量,將自身也提升到真序境界。
蟬祖對他而言,就再沒有威脅!
辦完所有事情之后,墨恭神清氣爽,打了一個響指,黑色的門扉再度出現。
他對血九一和蘭達斯鬼影招招手,兩人的身體就被無形的力量拖到了門口,隨后墨恭對著圣城伸出了雙臂,似乎在欣賞自己制造出來的美景。
此時的圣城,矗立著十幾座巨大的黑色十字架,榮光教堂光是要處理這殘留的力量,就要費一番腦筋。
隨后墨恭帶著兩只怪物,緩緩的退入收容所之中,黑色門扉緩緩隱于虛空之中。
直到此時,籠罩在周圍所有人心底的壓抑感,才算是終于消失,就像一塊大石頭被挪開了。
斯福爾摩、葉雯、林哲遠、白龍四個,摘下眼前的墨鏡,情緒久久不能恢復。
墨恭和蟬祖的大戰,將他們深深地震撼到,也讓他們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
在這顆星球上,真正站在頂端的,只有在災變級的強者,其他的超能者對于他們來說,也只是強壯些的普通人罷了。
不過這位災變,強大是強大了,就是性格有點捉摸不定。
為什么他要破壞圣城的建筑呢,好像和榮光教堂有仇一樣…
他們猜對了,墨恭還真和榮光教堂有仇。
這么說有些不準確,墨恭其實是和榮光教堂背后造物主有仇,他看見這個歌頌造物主的教派,就打心眼里不舒服,所以才百般針對。
每一個天界神都大有來歷,而墨恭也一樣。
他是神魔之孽,意識和力量由兩部分組成,其中魔孽的部分,就和造物主有著直接關系。
所以他天生就對造物主有著無法磨滅的恨意,這次在圣城大鬧一番,沒有傷害無辜就已經是墨恭克制的結果了。
當然這些密辛,斯福爾摩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他們還以為墨恭是黑十字呢。
近距離觀察這場戰斗,對林哲遠和葉雯大有好處,對他們而言這神血之杯爭奪戰,反而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而溫文沒時間感嘆,墨恭消失之后,他就像一道游龍一般,沖入了戰場之中。
隨后任由自己自由落體了一會兒,過了一會兒腳才觸碰到底部。
之前墨恭和蟬祖的戰斗,威力被老神父的屏障擋住,無法橫向擴散,所以全都向下沖去,讓這里變成了一個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
而蟬祖進入異次元空間的時候,荷斯塔就從其頭顱上脫落下來,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荷斯塔和溫文不同,和蟬祖融合已經近乎消耗掉了他全身的能量,而且這里參與的力量波動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侵蝕。
所以荷斯塔落地的時候,狠狠地摔地了一條腿。
他安靜地待在大坑底部,期待著溫文不要發現他,但這顯眼是不可能的,自由落體的溫文直接落在了荷斯塔另外一條腿上,這根大腿也嘎嘣一聲被踩斷。
“下落的時候,沒注意到這里有人,不好意思哈。”溫文毫無誠意的對荷斯塔說。
荷斯塔苦笑兩聲,諂媚地對溫文道:“不礙事的,這是我不好。”
溫文眉毛一挑,蹲在荷斯塔身前,詫異說:“你之前可不是這個態度啊,怎么…害怕了?”
圣獸都被搞定了,傻子才不怕。
當然荷斯塔沒有對溫文這么說,而是小心地翼的說:“之前是我小人得志,不知天高地厚,我就是一只井底之蛙,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溫文撓撓下巴,再度拿出幻彩煙嘴兒,狠狠地搓了一口然后憋住氣。
一縷形似荷斯塔的煙氣,從溫文身后飛出,表情十分,它飄了兩下之后,就消失在空氣之中。
荷斯塔長大嘴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溫文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我已經答應了你的要求,把你當屁放了,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放這么臭的屁,現在該討論一下我們之間的梁子了。”
荷斯塔哆嗦了一下:“您不是說,已經把我當屁放了嗎,為什么…”
溫文給了荷斯塔一耳光:“誰規定把你當屁放了,就不能找你麻煩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荷斯塔低聲附和道。
識時務者為俊杰,而荷斯塔一直都很識時務,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性命,為此溫文讓他吃奧利給,他都不會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