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怪物們在忙碌著,溫文自己自然也沒有閑著,他像是之前一般清理著怪物,一邊尋找叛變的游獵者。
但溫文現在的運氣貌似不是很好,找了好一會兒都沒有遇到災難級的怪物,而災害級的野獸怪物,也很少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以至于溫文逛了好半天,也才抓了兩只怪物,分別是一只圓臉胖雞,以及一條青蛇。
圓臉胖雞就是溫文上次來的時候遇到的那一只,在這半年的時間可能有什么奇遇,變成了一只長腿長腳腦袋憨憨的戰斗雞。
實力為災害級,近戰實力很強,在單純空手格斗之上的造詣,完全甩開溫文十萬八千里,算是一只還算有用的怪物。
至于那條青蛇,溫文完全就是覺得長得好看而已。
而且根據溫文的觀察,這條蛇是一條小母蛇,所以他要把這條蛇發給三崽兒當老婆,三崽兒應該是會高興的吧。
別問是怎么觀察的,問就是拿小棍兒扒拉的。
但除此之外,溫文并沒有什么收獲,游獵者們和特別行動組的效率太高,而那些閃著藍光的怪物又太顯眼,經過游獵者的清掃后,這里基本血流成河,溫文很難找到合適的對手。
他飛上高空,居高臨下的俯瞰著附近的情形,忽然溫文發現在很遠的地方,好像有信號彈的光芒,也許是求救信號。
“能讓游獵者求助,應該是一條大魚吧,希望是那些帶著災變級力量的叛逆游獵者。”
沒有怪物抓的溫文,毫不猶豫的朝那個發現飛了過去。
顧盼兮的頭發被汗水浸透,憤恨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本來她還想著,要抓一個被通緝的叛逆游獵者,領取賞金,可沒有想到真遇到這些叛逆游獵者之后,他們竟然這么強!
在見面的瞬間,對方就通過怪異的攻擊,破壞了用來呼叫荀英的玉劍,讓她就連求助都很艱難。
她已經趁對方不注意,發了一枚信號彈,但在這一片茫茫的山脈之中,一枚信號彈未必可以求來援助。
況且,就算來了援助,真的能打敗這家伙嗎?
“你只是同化中序,為什么會這么強!”
顧盼兮喘著粗氣問,剛才她用盡大部分的力量,對著這個男人放出了大招,但卻只是略微將對方的衣服燒焦而已。
在顧盼兮對面,站著一個長著白色瞳孔的禿頭男人,他手中掐著一個游獵者的脖子,對顧盼兮嘲笑說:
“呵呵,為什么…哪有那么多為什么,我天賦比你好、鍛煉比你多、付出比你大,所以我比你強!”
這個男人的代號是蒼眼!
顧盼兮無言以對,她在幾個月前才晉級為中序,固然實力在中序之中算是底層,但和面前這人的差距大到有些離譜了。
蒼眼怪笑說:“遇上我算你倒霉,我不像其他人那樣,像是老鼠一樣躲在洞穴之中瑟瑟發抖!”
“既然付出了被協會列為叛逆的代價,才獲得了這樣的力量,我當然要好好地享受這力量,你們以為是你們是狩獵我?”
“不,是我在狩獵你們!”
話剛說完,蒼眼另一只手就并成手刀,直接穿透了面前游獵者的胸口,然后將尸體隨意扔在一旁。
顧盼兮咬緊牙關,看著那尸體,眼中仿佛要冒出火來。
蒼眼舔了一下手指上鮮血說:“這是第三個,而你是第四個…你很漂亮,所以我會讓你死的也漂亮一些,不如就掐死你吧!”
“你這樣的家伙,是怎么當上游獵者的!”顧盼兮忍不住呵斥說。
要想成為游獵者,需要經過心理評估,心理健全的人才有成為游獵者的資格,而看蒼眼的模樣分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
蒼眼搖搖頭說:“別這么看著我,好像我多么罪大惡極一樣,我救過很多人,就算偶爾殺幾個又怎么樣呢?”
“歪理!”
蒼眼輕哼一聲說:“哪有什么歪理什么正理,實力才是唯一的道理,我比你強,所以我的道理是對的!”
接著他神色怪異的看著顧盼兮,似乎在想該從哪里下手。
看到他的眼神,顧盼兮神色一變,急忙向側面撲過去,下一瞬間她剛才所在的地方就被一片骸骨一般的蒼白色所覆蓋!
這蒼白色不發光,就像是在一幅畫上潑灑了白色油彩一般,等到那白色漸漸消失之后,那曾被蒼白所籠罩的地方,就全都失去了應有光澤,風一吹就變成了飛灰。
這就是蒼眼的能力,他可以用眼睛抹消他所看到的東西,之前就是憑借這能力在顧盼兮反應過來之前,摧毀了能召喚荀英的玉劍。
“反應倒是挺快的,不過只是徒勞罷了。”
蒼眼輕哼一聲,快速朝顧盼兮沖了過去,除了一雙眼睛之外,他還是個頂級的古拳術大師!
他的實力是全方位碾壓顧盼兮,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全都是如此,在他面前,顧盼兮就只是一個挨打的靶子罷了。
眼見強敵襲來,顧盼兮猛往前踏出一步,身上瞬間被充盈著白光的晶石所覆蓋,背后兩對白色翅膀展開。
這是她的同化狀態,圣晶天使,晉升為中序之后,背后的翅膀變成了兩對。
蒼眼到顧盼兮身前停下,然后一個弓步沖拳對著她的胸口打了下去,顧盼兮連忙用晶石盾牌擋在拳頭面前。
但那晶石盾牌上猛然顯現出一絲蒼白,蒼眼拳頭的落點被削弱,接著這拳頭就直接打穿了圣晶盾牌,將顧盼兮打飛了出去,撞飛了幾顆大樹才停下。
接著蒼眼乘勝追擊,對著落地的顧盼兮就是一陣拳腳輸出:
“歐拉歐拉歐拉!”
一陣拳腳過后,顧盼兮背后的翅膀都有兩根被折斷,勉強靠在樹上,才能站著直視蒼眼。
蒼眼冷笑著打量著顧盼兮,然后搖搖頭說:“之前還想要讓你死的漂亮一些呢,現在看來是做不到了。”
“那么你就去死吧!”
顧盼兮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對于死亡,她并不是如何恐懼。
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沒有死在和怪物的戰斗里,反而死在了獵人協會的叛徒手中。
但那結束她生命的攻擊,卻遲遲沒有到來。
疑惑的她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
“喲,顧小姐,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