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玄越頓了一下。
沒有回答,權當默認。
爾后深吸一口氣,舉起手中的冰血瓶,語調微快地開口問著,“那,這東西要如何使用?”
“使用的方法雖很簡單,但玄越仙尊,這注血凈化,只能由這鳳族的族人來進行,否則無法保證會出現什么壞事。”
紅焱輕輕一笑,又朝男人伸出手。
“所以,只能請仙尊您屈尊在外,為本君與青鸞護法,其他的便交由我倆即可。”
“不知仙尊您意下如何?”
倆人說完,靜待回音。
“…那自然是事不宜遲!”
宮玄越快速地點了點頭,瞬間轉身,拉開了自家竹屋的大門。
九九八十一天后。
玄天宗,練武場。
“…方才那一套,你們都看清了沒?”
夏綾提著寶劍,站在練武場的高臺上,倨傲地俯視這下方一眾烏泱泱的小弟子腦袋。
神色沉了又沉,“師姐我已經教了你們快十日了,若還無法記住招式,那我奉勸你們也別學這劍法了,省得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弟子們會好好努力的!”
面對師姐的殺人目光,小弟子們嚇了個半死,拱手行禮后,便趕緊地作鳥獸散了。
散開之際,一些三倆成群的小弟子,更是默默地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哎,你們可有發現,最近師姐的脾氣是愈發暴躁了!”
“可不是么!…也不知她遇上什么麻煩事兒了,近段時間,似乎就沒笑過,成日里也是兇巴巴的…”
“我還聽說啊,咱們那與她走得最近的五師兄沉空,前幾日還被她罵的氣下了山,到今日還沒回來呢!”
“那可不!原本這劍法就是咱們五師兄教的…而且五師兄可有耐心了,才不會像六師姐這般,不理解咱們的苦處…”
“看有一說一,六師姐舞劍姿勢也與五師兄不一樣啊,咱們該學哪一套啊…”
“好了好了,咱也別抱怨了,還是好好努力吧。”
以夏綾的修為境界,耳聰目明的她,又如何聽不見這些絮叨的聲音。
可她氣歸氣,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會暴躁,會舞劍姿勢不標準,會同五師兄吵架,全然是因為——
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得很大了。
現在,都是靠著御淵教的幻術遮蓋著,才得以使周圍人等看不出來。
但幻術并非將肚子縮回去,所以她此刻,就是個實實在在的孕婦的感覺。
更別說,也許再過不久,她怕就該臨盆產子…
所以此時的她,還要糾結這孩子該在哪生。
可又有誰知道她心中的這么煩惱啊!
想罷,夏綾不禁繼續唉聲嘆氣。
然而,就在此時。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小弟子們,卻突然大聲驚呼起來。
“啊!那是什么!!”
“是后山,后山著火了么?!”
聽聞后山二字,夏綾不禁怔滯了一下。
趕忙循著眾人的目光遠望而去。
卻轟然發現,此時,玄天宗后山的玄天禁地——清越谷中,竟是“咻”地一聲,竄起了一束沖天的金紅色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