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當真斬殺了凝液期修士?”
“僥幸而已。”
得到肯定的答復,包富潤不禁輕聲嘆道:“師兄的實力越發深不可測了,不知我什么時候才能追趕上師兄的腳步。”
陳天齊笑了笑,回道:“那種不切實際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從我們相遇的第一天起,你注定要望著我的背影漸行漸遠。”
包富潤,“…”
“哈哈哈…”陳天齊大笑兩聲,問道,“你最近在符箓上有什么進展?”
“師兄,我已經開始學著繪制中品符箓了。”
“哦?”陳天齊驚訝道,“進展如何?”
包富潤聳了聳肩,帶著無奈的語氣回道:“一言難盡,中品符箓的難度實在太大,一百張符紙,我只能成符七八張。”
“哦。”
陳天齊表面上風輕云淡,內心波濤洶涌,這個小胖子果然天賦異稟,才過了多久,居然都能成功繪制出中品符箓了。
雖然成符率低,但包富潤是什么修為,在符箓上的天賦實在令人驚嘆。
陳天齊眼珠子轉了轉,有了一個壞…好主意,“富潤啊,你有沒有想過,中品符箓的成符率之所以低,是因為你沒有夯實基礎的緣故?”
“咦?”包富潤訝異道,“是這樣嗎?”
“所謂修行,就是一種循序漸進的過程,組成中品符箓的符陣里也包含著下品符箓的符文,你以為你已經完全悟透了下品符箓,有沒有可能是過于自負了呢?”
包富潤身軀一震,陳天齊的話猶如一道霹靂震散了他腦中的迷霧,頓時茅塞頓開,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甚至,他的修為悄然突破了筑基中期。
“多謝師兄指點。”包富潤對陳天齊深深行了一禮。
陳天齊心里干笑,表面上不動聲色,表情甚至還有點高深莫測的意思。
“富潤,你修為剛剛突破,要盡快回洞府鞏固境界才好。”
“是,師兄。”
“分別之前,我跟你說件事。”
包富潤豎耳傾聽。
“從今天起,你每月拿著我的令牌到奇珍閣領五千張黃符紙,半年之后,拿著三萬道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來見我。”
包富潤抿嘴沉思了一會兒,鄭重說道:“我明白了,師兄是怕我急于求成,再去繪制中品符箓,所以才給我設了一個考驗。”
頓了一下,包富潤又道:“在半年之內,繪制出三萬道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就算夯實基礎了吧?”
陳天齊微微頷首,目中充滿著對包富潤的贊賞,“一點就透,你可成大材。”
包富潤撓頭憨笑。
“師兄,我覺得僅三萬道符箓還不夠。”包富潤鄭重其事地說道,“加上我每月領的符紙,湊齊六萬道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如何?”
陳天齊捋著無形的胡須,含笑道:“如此甚好。”
“師兄,我該繪制哪種類型的符箓好呢?
還是所有的下品符箓都繪制一遍?”
“富潤啊,牢記貪多嚼不爛,不可強求所有符箓都純熟于心,為兄覺得,全部繪制攻擊類的符箓最好。”
“我聽師兄的。”
又囑咐了包富潤幾句,望著圓潤的身影緩緩飛往洞府,陳天齊深深一嘆,當一個全心全意為師弟修行著想的好師兄真的太難,太辛苦了。
好在,包富潤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六萬道頂級品質的下品符箓揣在身上,再遇到凝液中期的修士,完全可以輕松碾死了吧?’
陳天齊嘴角翹起,到榮武堂領了記載師門貢獻的竹簡,又在眾弟子驚異的目光中匆匆趕往藏書閣,三長老怎能不知百獸山興師問罪,問了諸多細節,才打開藏書閣的門。
正欲進入藏書閣,忽然從五行門內沖起三道遁光,如無意外,是百獸山的掌門和兩位長老。
“你小子不會是到藏書閣找抹除神魂標記的辦法吧?”三長老婁語琴忽然反應過來,問了一句。
陳天齊行了一禮,回道:“回長老,弟子正是這個打算。”
“不要白費力氣了。”婁語琴連連擺手,“那種辦法是不存在的,至少藏書閣里沒有。”
陳天齊不免有些失望起來。
“你小子以后不會還想再殺幾個別派的內門弟子吧?”婁語琴錯愕不已地說道。
“弟子哪敢。”陳天齊苦笑道,“就是覺得太顯眼了,所以想要抹除神魂標記。”
“半年之后,神魂標記就會自行消除,區區半年,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你有什么好著急的?”婁語琴斜睨著陳天齊道,“我看你小子就想繼續在外惹禍,怕麻煩,所以才來找抹除神魂標記的辦法。”
對此,陳天齊肯定是不承認的,裝傻充愣。
“你呀,少跟我打馬虎眼。
我看起來風姿綽約,國色天香,實際上已有幾百年余歲,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本長老的火眼金睛?”
陳天齊仍舊苦笑道:“弟子真沒有那么大膽的想法。”
“呵呵…”婁語琴冷笑了兩聲,“反正藏書閣里沒有你要的東西,我看你就沒有進的必要了。”
陳天齊無奈,想了想,斟酌再三,問道:“長老,弟子最近修煉純元功遇到了瓶頸,所以想請教一下長老。”
婁語琴柳眉一挑,“說來聽聽。”
“純元功進階太快,弟子覺得繼續修煉下去,不久便要法力液化,突破凝液期…”
婁語琴奇怪道:“修為精進不是好事嗎?”
“弟子僅僅元轉了五次…”
“我明白了。”婁語琴打斷道,“你想要更多次的元轉,以后才能凝結出更高品階的金丹,所以想問問有沒有壓制境界的辦法,對否?”
“果然瞞不住長老。”
“我沒有修煉純元功,對這門功法并不了解,你想求教修行上的事,不如去求見大長老。”
陳天齊面露為難之色,“大長老哪里是我想見就能見的,更何況是請教修行上的事。”
“說的倒也是。”婁語琴沉思片刻,“這樣好了,我去幫你問問,等有結果了,就到天齊峰找你,可好?”
陳天齊深深行了一禮,“長老受累了。”
“小事,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