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戰場上,聞太師雖然用商王劍抵了那一鞭之禍。但是一對金鞭斷了一根,第二根金鞭自然就不敢祭起打人了。手中的商王劍也不可能直接祭起,用來打人,畢竟商王劍若是有失,他對不起的可不是紂王一個,而是整個的王室了。
因此商軍斗將的主力聞太師反而束手束腳不能全力施展。剩下的黃花山四將自然是抵不過楊戩哪吒黃天化等人圍攻,只得敗退進了轅門。
一戰失利,折損了自己一根金鞭,讓聞太師十分的郁郁不樂。在行營中長吁短嘆:
“自來征伐,未嘗有敗,今被姜尚打斷吾雌鞭,想吾師秘受蛟龍金鞭,今日已絕,有何面目再見吾師也。”
黃花山四將一聽這話,紛紛勸慰聞太師,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正在他們相互勸解的時候,姜子牙已然準備開始劫營了。
當夜,姜子牙安排武王諸多族弟沖聞太師左營,令南宮適、辛甲、辛免四賢沖右營;令哪吒、黃天化為頭隊,沖大轅門;木吒、金吒、韓毒龍、薛惡虎為二隊,龍須虎、武吉保子牙作三隊。令楊戩去燒了聞太師的糧草。
在姜子牙安排劫營的時候,聞太師見西岐軍中殺氣沖天,自知定然有變,當即占了一卦。當即知道了姜子牙要劫營,開口笑道:
“今劫吾營,非為奇計也。”
聞太師雖然知道對面要來劫營,但是不知對面的人事安排,只得做出了一個最為穩妥的安排。
“鄧忠、張節在左營敵周將;辛環、陶榮在右營戰周將;吉立、余慶守行糧;老夫守中營,自然無虞也。”
原本聞太師的安排也并沒有什么差誤的地方,每一處都有大將駐守,看上去的確四平八穩的,可最重要的糧倉卻只是吉立和余慶兩人在守,而吉立和余慶不是旁人,是聞太師自己的門徒,負責劫營的是什么人,闡教三代第一人,楊戩。聞太師自己都尚且奈何不得楊戩,更何況兩個門徒。
夤夜時分,伴隨著一聲呼喊。子牙與眾將來劫聞太師行營,勢如風火。只見哪吒登風火輪,持火尖槍殺來。聞太師忙上了墨麒麟,拎鞭迎敵。黃天化自恃英勇,持兩柄銀錘,催動玉麒麟,前來接戰,裹住聞太師不放。金木二吒揮寶劍,上前助戰。韓毒龍、薛惡虎各持劍左右相攻。
聞太師被圍在核心,以一敵眾,卻也絲毫不落下風,左右二營,黃花山四將和周營諸多將官交手也是勢均力敵,正酣戰之間,聞太師的后營糧倉突然火光沖天,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帶著一隊人馬從后營沖殺而出。
聞太師心里一驚。自知糧草被燒,大營難立,無心戀戰,當即一拉韁繩,黑麒麟跳出戰圈。往遠處遁走,這時,姜子牙又祭起打神鞭往聞太師后心打去,聞太師聽耳邊風聲,手握商王劍回身貼在背后又是一擋,打神鞭再次彈了回去。
聞太師麾下眾將見聞太師脫身而走,自發的將聞太師護在當中保護。那辛環背后肉翅一震,飛在空中牢牢的護住聞太師的上空以防姜子牙打神鞭暗算,而這個時候,辛環的對面,也飛來了一個長著雙翼的怪物。
聞太師見那怪物面如藍靛,發似朱砂,獠牙生于上下,好兇惡之像。不由得高喊:
“辛環!你看前面飛來一人,甚是兇惡,你可仔細小心!”
話音未落,辛環和雷震子打在一起,殺的難解難分。
而云層之中,敖烈和龍吉公主以及蘇妘三人繼續著自己的觀戰事業,準確的說,是敖烈看雷震子打辛環龍吉和蘇妘看敖烈。
“方才你為什么沒讓我出手?你知道的,若我出手的話,那把火根本燒不起來。”
龍吉公主直勾勾的看著敖烈的側臉,一臉的疑惑,在敖烈讓她去絕龍嶺的時候,她就已經有跟著敖烈一條道走到黑的心理準備了,而這一次,楊戩放火燒掉糧草。分明只需要她用霧露乾坤網一罩楊戩的火就會熄滅。
“沒那個必要…現在還不用我們和他們為敵,而且即使你保住了糧草聞太師也不是玉虛宮的那幫人的對手。反而會引火上身…我不可能為了幫聞太師把殿下你搭進去的。”
說話間,敖烈目光轉向東邊的天穹,不再關注戰場之上的動向,因為他知道,辛環不是雷震子的對手,而且這一戰的結局,也就只能是這樣了,他在意的是,那個現在往東海去的人。
不過敖烈沒想到的是,事實上在聞太師初戰的時候,敖烈在意的那個人,就已經跨著黑虎,登上了金鰲島,見過了金鰲島十天君,并且一番巧舌如簧,讓十天君準備相助聞太師了。
另一邊,聞太師兵敗岐山七十里,收住敗殘人馬,結下營寨查點,損折軍兵二萬有余。太師升帳,長嘆道:
“自來提兵征伐多年,未嘗有挫鋒銳;今日到此,失機喪師,殊為痛恨!”
心中十分的憤憤不平,想要到別處調兵遣將,但是諸多關隘軍將都有各自鎮守任務,諸如武成王黃飛虎還有他父親黃滾等人也不能夠調出。進退兩難之間急的當中神目睜開,一陣陣的長吁短嘆。
聞太師門人吉立一看聞太師如此模樣。當即又開口道:
“太師不必憂慮;況且三山五岳之中,道友頗多,或請一二位,大事自然可成。”
聞太師一聽這話,心中焦急的心緒這才舒緩了一些,開口笑道:
“老夫著軍務煩冗,紊亂心懷,一時忘卻。”
聞太師當即吩咐眾將好生看管營門,駕著黑麒麟往東海而去。
那聞太師的黑麒麟是神物,騰云駕霧可以日行千里,不過半日,便來到了東海金鰲島,一圈看下來卻見各處洞門緊閉,竟然無有一個道友在道上,聞太師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正打算去別處請救兵。剛剛出島便聽見背后有人叫:
“聞道兄!往哪里去?”
聞仲一回頭,見是菡芝仙至,二人一番攀談,聞仲才知道早在數日之前闡教的申公豹便已經來過了金鰲島,邀請十天君下山助他,而菡芝仙本人也在煉制一個法寶不過尚未練成。
“金鰲島眾道友為你往白鹿島去練陣圖。聞兄可速速前去白鹿島。”
聞仲一聽這話,大喜過望,告別菡芝仙,前往白鹿島,霎時間便到了島上,但見九位道人,或戴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玉冠,或挽雙抓髻,或陀頭打扮,俱在山坡前閑坐,不在一處。
“列位道友…好自在也。”
九位天君聽聞有人高呼,紛紛抬頭,見是聞太師。紛紛起身相迎,內有天君秦完,開口笑道:
“聞得道兄征伐西岐,前日申公豹在此相邀助你,吾等在此練十陣圖,方得完備。適道兄到臨,真是萬千之幸!”
聞太師一聽這話,心中一驚,碧游宮陣道玄妙非同一般他是知道的,但是他并未修仙陣,自然不甚了解:
“兄練的是哪十陣?”
秦天君一聽這話,故作神秘的道:
“吾等這十陣,各有妙用。明日至西岐擺下,其中變化無窮。”
聞太師一聽這話,四處看了看:
“為何只有九位?”
秦天君道:
“金光圣母往白云島去練的金光陣,其玄妙大不相同,因此少一位。”
一番交流之后,九位天君留聞仲等候金光圣母,駕著水遁往西岐去了。
九位天君離開后不多時,只見正南方向,飛來一只五點斑豹駒上坐一人,戴魚尾金冠,身穿大紅八卦衣,腰束絲絳,腳登云履,背一包袱,兩口寶劍,如飛云掣電而來,正是金光圣母。
很快,十位天君在聞仲的大營聚在一起,正相互交流攀談的時候,軍帳之外,又來了一男兩女。
“列位道友如此熱鬧,不介意我等來湊個熱鬧吧…”
十天君與聞仲一聽這聲音紛紛出營,見三人至,紛紛吃了一驚。與聞仲認得蘇妘不認得龍吉公主不同,十天君認得龍吉公主卻不認得蘇妘,也自然知道龍吉公主本人代表的是什么,紛紛上前見禮。
“沒想到連你玉龍都驚動了…還把龍吉殿下帶到此處,聞道兄…你的面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十天君中,敖烈最熟悉的白天君白禮上前調侃道:
“玉龍你就不怕,殿下有什么閃失?”
敖烈一聽這話,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笑道:
“白天君有所不知,我不來不行,至于殿下,她若不來,我來不了。”
白禮一聽這話,有些不解。開口道:
“玉龍這是何意?”
敖烈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好教眾位天君知道,日前聞太師路過黃花山之時,我便已經請殿下出手幫助聞太師將三十萬兵馬送到穿云關了…不過聞太師不知助他的是何人罷了…至于我等此來,只為一人。”
說著敖烈看了看一臉云里霧里的聞仲,開口問道:
“聞太師在前日對陣之時,可曾見過一個使三尖兩刃刀的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