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本人在聽敖烈說起姜子牙冰封西岐山傷了兩三千凡人性命的的時候,心中也有一些不快,畢竟他自己的父兄就是以凡人之軀被天兵殺死的,將心比心,也覺不對。這并非是他作為戰將婦人之仁。如果他們是在戰場上被人殺死的,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但是這樣直接以大勢壓人,也并不是楊戩所喜。
不過雖然心中不喜,但是作為一個尊師重道者,楊戩并不會對姜子牙做些什么,只不過,如果下次姜子牙再如此直接對沒有什么法力的凡人大規模出手,他必然是要勸阻的。
作為一個承受過仙凡之禍的人。楊戩有原則有底線,但是也有心機有算計,如果是斗將,它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日后商軍許多人都是栽在他手里的。
而敖烈很清楚這一點,正因為清楚這一點,敖烈方才知道,大羅之下,現如今除了梅山袁洪之外,只有自己方是他的對手。
這才如此關注于他,卻也不慎招惹了三圣母。
不過敖烈不知道的是,日后敖烈對陣陸壓有一場大禍,若非楊嬋龍吉二人外帶三位師尊相助,差點就提前退場了。不過也因為這次禍端,敖烈也得了一場天大的福緣。而這一切的緣由,卻是因為通天教主,將他填入了封神榜。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送走了楊戩,龍吉公主終于是從羞怯的狀態回過來,緊接著便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敖烈,看的敖烈心中一陣發毛。
“蕊宮仙子。你這是怎么了又。”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仍舊直勾勾的看著敖烈,而后一臉不解的道:
“我有一件事,想不通…”
敖烈一聽這話,有些奇怪,開口道:
“什么事…說與我聽。我給你解惑。”
說話間,敖烈和龍吉公主尋了一處大石。相依而坐。龍吉公主開口道:
“依我看,你玉龍是一個護短之人,先前和你在西岐的時候,你也親口說過,曾經暗中幫助九龍島四圣。在西岐城降下一十三道神雷…正因為如此,我才擔心你一時沖動,去幫助聞太師征西,可你方才一席話卻顯得有點不似你啊…”
敖烈一聽這話。笑著開口道:
“護短。也是要分對錯與親疏遠近的啊…第一封神榜新立。截教上榜者甚眾,我一人怎么救的盡呢…九龍島四圣既然幫助聞太師征西。便要有被殺死上榜的覺悟…況且九龍島四圣從始至終都是在戰場之上被人以寶物殺死的…可他們本人也是有寶在身,那便沒什么說的了…誰讓他與那些不講同門之情的人手下留情呢…若是在子牙師叔不尊承諾那一日便下令攻城,自然可以再勝一場…可他們沒這么做…我降一十三道神雷,也只是解他們一時之圍,盡到同門之義罷了。”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懂了…可是難道你真放任楊戩去傷那魔家四將?”
敖烈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開口繼續道:
“那魔家四將,原本也不是我玄門中人,和我也不是同道,最緊要的是,他們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當即有些不明白,開口問道:
“不該做的事情是指?”
敖烈一聽這話,微微一笑,開口道:
“你還記得數月之前,姜子牙借我叔王敖順的北海之水。令我堂兄摩顯驚慌尋我么,那就是因為魔家四將祭起地水風火想要屠滅西岐城…兩國交戰中對手毫無準備的凡人下手。這可不大地道,同樣的,姜子牙冰封西岐山,我也看不慣,雖說死的都是商軍不是平民,但是那商軍卻沒有絲毫抵抗之力,哪怕其中有一道人帶隊,姜子牙這么做我也不會多說什么。”
其實敖烈知道,這次封神,被害得最慘的凡人,并不是那死的窩囊的商軍,也不是接下來即將陣亡的西周軍隊。
而是那個現在在朝歌已經只剩下聞太師的紂王,是被剖心而死比***烙而死的梅伯;是飲鳩而亡的一后二妃。還有那御花園太湖石下的累累白骨。
這些凡人的悲劇,既因為封神,也因為武王伐紂。所以紂王不是好人,武王這個得利者也不良善。
“龍吉公主您可知…那昆侖玉虛宮一脈,素來是說我碧游宮乃是左道旁門,不分披毛帶角之人,濕生卵化之輩,皆可同群共處…此一言雖然是深侮我教,卻也是因為我碧游宮中許多人根性不深,慣于作惡。因此,那些為惡大傷無辜凡人之人,我也是不會救的…”
說著。敖烈看了看龍吉公主,笑道:
“況且我有分寸,我修為不過金仙,未證大羅道果,哪里救的了那么多人。你說是吧…”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瞬間抓住了敖烈的本意。開口道:
“所以你還是要參與其中,對吧…”
敖烈一聽這話,并不想欺瞞龍吉公主,當時就開口道:
“若是三仙島羅浮洞和金鰲島三處地方有一處卷入其中,我必然是要去看一看的…羅浮洞和三仙島自然不必說,在我未成道之時,白天君曾經借三昧火火種與我師,這個人情我得還吶…”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點了點頭,開口道:
“聽起來理當如此…罷了,我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若真是這三處地方有人卷入…我便與蘇妘陪你商軍走一遭,又如何?”
敖烈一聽這話,心下一驚,開口道:
“你可去不得…我之所以去得,乃是因為我有所依仗,若你去…說不準就應了劫了…”
龍吉公主一聽這話。瞪了敖烈一眼,開口道:
“你去得,我為何去不得?敖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為何如此?要么,你便與我安安穩穩的呆在青鸞斗闕,你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你說什么,我都依了你也就罷了…若你想要參與其中,那我定然是也要去的…無非是去父尊手底下當差罷了,我便不信,回了天宮有我在有人敢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