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城,西伯侯姬昌正焚香靜坐,安靜的繼續著他的牢獄生活,突然似是心有所感一般,心中一陣絞痛。當即暗道不好,于是便給自己起了一卦,當時悲從中來。整個人當即險些昏厥過去。
“我兒為何不聽父言…以至于身遭此厄!”
卻原來西伯侯身懷異術,以凡人之軀重演伏羲之先天八卦,在卜算一道上,一些尋常的天仙也不是西伯侯的對手,正因為如此,西岐民眾才會稱呼他為圣人。
而在他五年前從西岐離開前往商都的時候便算到了自己有七年的囚禁之禍事,而且還算到了七年里不管自己哪個兒子來到商都都不會活著回去,正因為如此他才叮囑散宜生讓他告訴自己的兒子們不要來西岐,但是誰知道伯邑考竟然不聽父言執意來此。
不過很快西伯侯意識到了不對勁,當時就又給自己占了一卦。卦象顯示出來的東西讓他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
“怪哉…我分明還有兩年牢獄之災?不應在此時得開釋,又在此時害我兒,為何是此時呢?”
自從西伯侯姬昌推演出先天八卦以來,每算必準,而且從未出現過前后更改的跡象,如今卻前后不搭,實在是奇怪。
當然,雖然心中不解,但是西伯侯姬昌也知道性命攸關的事情不能夠太過遲疑,不然性命不保。
當即命令左右人等準備焚香沐浴迎接圣旨。
就這樣,西伯侯姬昌在紂王的特赦之下匆匆的出了朝歌城。
出了朝歌城之后,身后便跟來了一隊人馬,尾隨追殺。
領頭的就是大將殷破敗,和大將雷開。
卻原來,崇侯虎接到了紂王的密令之后,原本想親自前往追擊姬昌的,誰料有人秘傳武成王黃飛虎秘密反了朝歌,現如今已經往東魯去了。
而崇侯虎不知這是紂王密令,正在驚訝的時候,紂王為了配合武成王演戲,特點崇侯虎前去追趕。
因此上,追擊姬昌的。就成了殷破敗和雷開了。
而就像原本應該的那樣,姬昌被云中子遣送的徒弟雷震子所救,回到西岐。
只不過因為敖烈的暗中操作,原本屬于西岐的大將黃飛虎三兄弟如今去了東魯,那原本要破瘟癀陣的楊任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紂王原本要因為妖魅所做下的那些缺德帶冒煙的事情,少了很多,又有天降鹿臺的加持,紂王的民望還沒有下跌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對于天命之子周文王父子來說,這個開局實在是不利到了極點。
好在他們并不是完全沒有勝算,畢竟宮中還有一個最大的助益在那里。
話說,那九尾狐貍被白面猿猴所傷之后,自知已經動了元氣,不到半月決計是恢復不過來的。
但是紂王要是脫離了自己控制半個月,以他的能力,政事肯定能夠重新理順朝政,那西岐就更難勝他了。
無奈之下,九尾狐想到了一人,軒轅墳三妖中最后一妖,九頭稚雞。
當即就想讓九頭稚雞化作人形繼續自己的任務,而這九頭稚雞也是一同聽過女媧法旨,自然知道厲害,當時就找了個機會,化身進了紂王的宮中。
而紂王一見九頭稚雞便知道自己先前所預料的一點不錯,比干身死的之前所言也一點不假,這九尾狐身后應該有高人要滅他成湯。
原本想借著九尾狐被白面猿猴所傷的機會親自動手,除去九尾狐的計劃也就此作罷。
而文王回到了西岐之后不幾日。便夜夢飛熊之兆,渭水河邊拜子牙為相,驚壞了汜水關守將韓榮。
韓榮具表朝歌。驚了紂王,心中暗暗做出了一個決斷。
正巧這個時候,聞太師回到了商都,殿前呈了十策。
紂王順勢就將費仲尤渾二人踢出了權力核心。
緊跟著就是西岐兵伐崇侯虎,然后姜子牙策反了崇侯虎的親弟弟崇黑虎,將崇侯虎誅殺,而后反了朝歌。
而這個時候,敖烈也剛剛好收到了消息。
敖烈收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和三霄仙子在洞中閉關,三霄娘娘一聽崇黑虎如此以弟殺兄的行為,十分的不解。
畢竟她們姐妹三人與羅浮洞的趙公明在開天辟地之時便已經誕生,修煉萬載,在天皇伏羲時代成就大羅金仙之位,一直以來相互之間感情都是極好的,實在是不能理解幫著外人把家人弄死的行為。
尤其是碧霄,最為不解,拉著敖烈便問道:
“小泥鰍…你說那崇黑虎也是一個玄門中人。蒙授我截教高人授予寶物鐵嘴神鷹…怎么就能夠做下這種事來…都說那崇侯虎媚上欺下。殘暴不仁,可終究那是他哥哥啊…”
對于碧霄仙子的話。敖烈沒辦法解答。就像他現在雖然是截教中人,也幫助紂王,不久之后也會參與到封神當中,但是對于某些截教中人殺害平民的行為也看不慣一樣。
“師父…咱們就別操心人家的家事了…如今這天下八百諸侯反了三路。還有一路眼看就要反了…封神之戰頃刻便至,咱們還是安心修煉的好…”
應付了自家寶貝師父之后,敖烈將肉身留在了洞中閉關,元神出竅,上了天空。往商都而去,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當即一臉無奈的道:
“我說妘兒,我不是讓你先回轉驪山么…你怎么還在這?”
蘇妘一聽這話。當即莞爾道:
“我是想回去啊…但是我怕我回去。我那楊師姐會因為殿下你打我。”
敖烈一聽這話,只覺得腦仁一陣陣發疼。
這都什么事啊!
“你楊嬋師姐定然不會是這樣的人的,你且放心好了。”
一聽這話,蘇妘也不再糾纏于楊嬋的問題,而是開口道:
“殿下,你說玉虛宮的那幫人,怎么這般?連勸弟殺兄這等事都做得出來?那崇黑虎也是狠心,如此待百年之后,怎能安然見父母于九泉之下?”
敖烈一聽蘇妘提出同樣的問題,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他們兄弟二人,恐怕死后去不了九泉之下了…而那玉虛宮門人一貫如此,別說是兄殺弟了,就是唆使子殺父他們也經常干…對于他們來說,門徒只是用來擋劫的工具而已。”
說完這話,敖烈也是心中唏噓。
一切提早了兩年。下一步,該是張桂芳征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