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喬工變成喬“大狀”
黃浦江上的一艘游艇里，幾個人聚在了一起。
“藥再斷兩個月！”喬國強說“這段時間，先低調一點。”
“這是應該的。”程勇說“現在搞旅游和房地產，一年隨便兩三個億。”
“說實話，要不是為了病友，我都想退出了！”
“錢是賺不完的！”喬國強說“后面經濟會越來越好，賺錢的機會和方式會出現各種翻新。”
“強子。”思慧問“兩個月后，還賣藥么？”
“看看再說。”喬國強有些為難。
“我們病友群里的人，已經有能力用正版的藥了嘛！”呂受益說“讓他們去韓國買啊。”
“可是，全國還有很多人吃不起啊。”老劉說“辦簽證，也需要時間。”
“這跟我們有關系么？”喬國強說“是我讓他們吃不起的？”
“世界上只有一種病，窮病！”
兩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上海的病友們已經開始去韓國買藥，而其他地方的病友們卻在哀嚎中等死。
“那邊渠道打通了么？”喬國強拿著電話打給了彭浩。
“已經打通了！”彭浩說“隨時可以安排他們過來。”
“行！”
喬國強走出辦公室，找到了思慧“通知那些病友，可以去廣西買藥！”
“廣西？”思慧奇怪“為什么要到那邊？”
“從越南走的！”喬國強說。
先讓那個印度阿三把藥運到越南，然后在早上開關的時候，直接讓那些越南“九餅”把貨運到境內，然后通過物流運到幾個分銷點。
這些分銷點，實際上就是呂受益安排的酒店和旅館。那些銷售商，就是各地病友群的群主。
按照群主半價的規矩，超過一百人就給一成紅利的利益，很多群主成為了經銷商。
呂受益也和他老婆離了婚，凈身出戶，這樣他就把之前的財產全都合法的留給了他的老婆孩子。
兩年后。
“原食品工業富豪呂受益走私假藥案正在庭審，稍后為您做詳細報道。”
“據悉，呂受益走私假藥案的辯護律師之一為互聯網和旅游業巨頭喬國強。”
“商業大亨以律師身份為一人辯護，其中必有內幕！”
兩年的時間能做很多事。
足夠一顆受精卵發育成熟，誕生成嬰兒，并且直立行走。
也足夠讓一個人，從富豪淪為罪犯。
兩年里，印度產的格列寧源源不斷的通過邊境渠道進入國內，然后用物流發送給全國各地的病人。
雖然每一瓶藥的利潤少了三分之一，但是憑借著擴張了五倍的銷售量，幾個小團體的收益還是上漲的。
幾十個億的利潤被喬國強通過金融市場全部洗白，都以外匯的形式存在了瑞士銀行。
呂受益被抓，是因為他太不小心，在和一個群主交貨的時候除了車禍，結果就被警察發現了。
喬國強通過各種手段幫他消除了證據，但是因為被抓了現行，必須在法庭上走一遭。
警察抓他的時候，發現的只有藥品，沒有發現錢，所以根本不知道老呂靠著賣藥賺了多少錢。至于印度藥廠那邊，代理的人名早就變成了張長林。
“我要提醒法庭注意。”原告方代表說“是諾瓦公司救了慢粒白血病人，不是印度仿制藥，更不是被告。”
“被告的行為，導致了全國性的假藥泛濫。”
“嚴重違反了國際版權法。被告人，必須予以嚴懲！”
“我的陳述完了！”
審判長點頭，示意他坐下，然后對著被告席說“辯方律師？”
辯方律師，是喬國強。他在這兩年里通過了司法考試和律師資格考試，有資格作為辯護人。
“審判長，各位審判員和在場的諸位！”喬國強站起來說“剛剛控方律師說，是諾瓦公司救了慢粒白血病人，而不是印度仿制藥。我不同意！”
“藥品如果不能送到病人的手中，他就不存在救人的這一行為屬性。”喬國強看著諾瓦公司的代表，冷笑道“幾十年前，我們國家剛剛成立的時候，全國性的疫病流行！”
“弗萊明發現了青霉素，但是并沒有能力使得青霉素的生產工業化。是二戰中美國北方研究所、麻省理工等單位創造了工業化生產技術使得價格堪比黃金的青霉素能夠在軍隊里大規模的應用。同時，還應該感謝盟軍高效的后勤供應體系。這才能保證青霉素可以安全及時的送到前線的戰地醫院。否則，二戰中那些面臨術后感染的盟軍士兵同樣得不到救治。”
“同樣，我國能在1964年消滅肆虐大江南北的梅毒，靠的也不是美國的制藥公司，而是用黃金從蘇聯進口的青霉素！”
“難道要說，是美國的制藥公司幫助中國消滅了梅毒么？”
“哈哈哈···”法庭里聽審的人都笑了。
“安靜！”審判長敲了下木槌。
“我抗議！”控方代表喊道。
“抗議無效！”審判長說“辯方律師，請繼續陳詞！”
“好的！”喬國強拿出一份文件“這是我的當事人的審訊筆錄。”
“根據這上面的內容，我的當事人在兩年內販賣了超過兩萬瓶的印度仿制藥。按照一個人一年12瓶算，這些藥物足夠讓至少8000人多活了兩年！”
“諾瓦公司將近四萬塊一瓶的藥！”喬國強說“能做到么？”
他拿起兩份報紙“這是兩份報道，都是得了癌癥傾家蕩產而自殺的，還有一起報復社會的案件。”
“如果沒有印度仿制藥，這八千多個瀕臨死亡的病人，在絕望之下會不會輕生，會不會做出危害社會的事情？”
“呂受益的行為，實際上是替社會安撫了這個多達八千人的對人生感到絕望群體。避免了他們當中有人做出危害自己和社會的事情。”
喬國強理直氣壯地陳述道：“這屬于事實上的‘緊急避險’行為！而不是犯罪！”
看著思索的法官，喬國強繼續道：
“我的當事人呂受益先生，違背了法律，但是他并沒有侵害到瑞士諾瓦公司的利益。所以諾瓦公司根本沒有資格提出訴訟！”
“反對！”控方代表終于發現了喬國強的錯誤，當即站起來喊道“諾瓦公司是專利所有者，被告銷售未經許可的廠家生產的仿制藥，嚴重的侵害了專利所有人的利益，這是事實。”
“我反對！”喬國強喊道“我的當事人的行為是代購，而不是以盈利為目的的銷售。警方也沒有證據證明我的當事人從代購藥物上獲得過利潤。”
“原告方的說法，完全是誣陷！”
呂受益是先收錢，后發貨。出事的時候，在后面把風的人就給喬國強發了消息，他早就把呂受益收到的那些錢給收進了系統空間。警察根本沒有找到！
“我的當事人每年合法的收益就有幾個億，他根本不需要通過走私藥品來獲得利潤！”
“被告的行為，造成了諾瓦公司在本國銷售額的下降，這是事實！”原告方站起來喊道。
“諾瓦公司銷售額的下降，跟我的當事人沒有關系！”喬國強說著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這是X牛旅游公司提供的數據！”
“這兩年，通過該公司前往韓國的游客中，有600名在目的中選擇了‘醫療’，而他們購買了正版的格列寧。”
“難道諾瓦公司沒有發現，韓國的市場業績有所增加么？”
“韓國銷售額的增加，并不是天朝市場下降的主要原因！”控方說。“主要原因是因為被告的代購引起的天朝全國范圍內的假藥泛濫。”
“我反對！！”喬國強喊道“格列衛在天朝的銷售份額下降，是因為諾瓦公司制定價格違背了經濟規律，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失誤！跟呂受益無關！”
“嘩~”
喬國強的話一出，法庭現場頓時嘩然。
“咚！”“咚！”審判長敲擊著法槌，喊道“請保持安靜！”
現場安靜后，審判長問“被告律師，請解釋一下你剛才的言論！”
“好的！”喬國強又拿出一份文件“這是從諾瓦公司的在幾個國家的分公司的官網上下載的格列寧在該國的定價。”
“在韓國，格列寧的價格是約合軟妹幣1萬8千元、在日本是2萬六千元，在美國是1萬4千元，澳大利亞是1萬1千元！”
“這些價格，剛好是該國統計部門公布的公民平均月收入水平！”
“也就是說！”喬國強解釋道“一個病人如果有正常的工作，那么他一個月的收入，不吃不喝，剛好可以買一格列寧！”
“而在本國！”喬國強看著原告方“你們的售價是4萬元！是上海去年公布的職工平均年收入的1.3倍！月收入的15.6倍！”
“我去！”現場的記者都開始吐槽了，“15.6倍！他們弄這么高，是不想賺錢吧？”
“我想提醒法庭注意！”喬國強看著面色鐵青的原告方說“上海是我國工資最高的地方！”
“按照同樣的患病率，我國白血病人數量是韓國的26倍，如果格列衛的價格和韓國相同，哪怕至于十分之一的人使用，銷售額也會是韓國的2.6倍。”
“如果按照之前的那些國家的定價規律，以上海市平均月工資作為銷售定價，那么估計所有人都吃的起！”喬國強嗤笑道“哪怕只有十萬病人，一年的銷售額也會是52億軟妹幣。”
“那么去年格列衛在天朝市場的銷售額有多少？”喬國強問“有5億么？”
“我想提醒大家注意我剛剛說的數字！”喬國強豎起一根手指頭，解釋說“諾瓦公司，用國際上15.6倍的價格，拒絕了一個可以給他們提供至少10倍收益的市場！！”
“這種明顯違背經濟規律的行為，難道不是在自我放棄么？！”
“綜上所述！我的當事人呂受益先生的代購行為，沒有侵犯諾瓦公司的利益，沒有對病人的人身健康造成傷害，在一定程度上減小的社會性風險。”
“如果認定呂受益的行為構成犯罪，將背離刑事司法應有的價值觀，
這與司法為民的價值觀相悖。”
“綜觀全案事實，呈現五個基本點：
一是呂受益的行為源起于自己是白血病患者而尋求維持生命的藥品；
二是呂受益所幫助買藥的群體全是白血病患者，沒有為營利而從事銷售或中介等經營藥品的人員；
三是呂受益對白血病病友群體提供的幫助是無償的；他沒有利用藥品牟利的動機。
四是，在國內市場合法的抗癌藥品昂貴的情形下，呂受益的行為客觀上惠及了白血病患者。
五是，諾瓦公司在事實行為上已經放棄了在本國的市場。”
說道這里，喬國強拍了拍呂受益的肩膀，大聲說道“所以，我懇請法庭，判處我的當事人呂受益先生···”
“無罪！！！！”
喬國強斬釘截鐵地說出了兩個字。
說完，他看了看已經氣炸的原告方，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法庭瞬間里靜悄悄····
“無罪！！！”法庭上的病友們突然喊了起來 “呂受益無罪！！！”
“呂受益無罪！！”
“咚！”“咚！”兩聲法槌響起，審判長問“被告，你有什么想說的嘛？”
呂受益搖了搖頭。
“如果沒有的話，休庭十五分鐘！”審判長說“十五分鐘后我們宣判！”
·····
“被告呂受益，代購印度仿制藥，違反了藥品管理法！但其行為對這些方面的實際危害程度，相對于白血病群體的生命權和健康權來講，是難以相提并論的。如果不顧及后者而片面地將呂受益在主觀上、客觀上都惠及白血病患者的行為認定為犯罪，顯然有悖于司法為民的價值觀。”
“將呂受益作為白血病人，為了自救和幫扶病友所采取的，對社會危害性較小的違法行為當做犯罪來對待，有悖于刑事司法應有的人文關懷！”
“綜上所述，本庭從事實出發，全面考察本案，根據司法為民的價值觀，先宣判如下！”審判長看了看呂受益，宣布：
“被告人呂受益，銷售假藥罪，不成立！”
“當庭無罪釋放！”
呂受益案件造成的影響力遠超過了所有人的估計。
當喬國強的辯護被諾瓦公司的高層看到后，那個銷售代表被辭退了。
然而，格列寧雖然降價，還是有很多的人吃不起。
在有幾次病人自殺的事情后，因為給呂受益辯護而出名的喬國強被一位大佬召見。
面對那位后來的紫微星，喬國強說出了辦法“修改海關關于攜帶個人物品的條例，允許病人或者家屬從國外攜帶自用的的少量國內沒有批準進口的境外藥品。”
“這個“少量”，應該以一年為準。”
一個月后，喬國強在網上看到了海關公布的修改版條例。
他提出的建議被批準了。
一周后，喬國強和程勇建立的X牛旅游網站上以最大的版面發布了廣告“印度醫療旅游，絕癥患者的福音！”
孟買，慧強大酒店。旅游部副經理張長林被叫到了總經理辦公室。
“張副總！”從香江請來的經理梁彼得說“有個人要見你！”
“誰啊？”張長林問。
“國內的人！”梁彼得指著會客室說，在里面！
張長林走進辦公室，看見一個年輕人背對著他。
“您好？”張長林問。
彭浩慢慢轉過身，看著張長林“你好啊，同志哥！”
“啊，首長？！”張長林立刻立正敬禮“您怎么來了？”
“給你送東西！”彭浩從旁邊的桌子上拿出一個盒子打開，里面是軍功章。
把東西給了張長林，彭浩說“我就不給你戴上了，自己留著吧！”
“你做的事情，估計要等你死了才會解密。”
“我懂！”張長林激動地說“我的名字無人知曉，但是我的功績將與世長存！”
彭浩拿出一個信封，里面是通過印度官員搞定的身份。“這是你的新身份，以后你就是印度人了，在這邊好好生活吧！”
三亞，亞龍灣。
“喂？”喬國強拿著電話喊道。
“知道了！”
“讓他在印度好好生活吧，那邊不是可以娶好幾個老婆么？哈哈哈···”
“你還在騙張長林啊？”思慧問。
“哈哈哈···”喬國強壞笑“你不覺得，騙這個老騙子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么？”
“呵呵呵···”思慧笑道“這老梆子估計要被騙一輩子了。”
“爸爸，快來追我啊~”喬國強和思慧看著女兒在沙灘上踩出一串串的腳印，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映得很長很長···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