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余波……波……
“老二！老三！”
大學宿舍樓里，一人急匆匆的撞開房門，朝著屋里的人大吼。
“快上小破站，去財神的直播間！”
宿舍內，正玩著游戲的兩人愕然轉頭：“怎么了，我們這一局才剛剛開始。”
“別玩游戲了，趕緊的！”
來人一個邁步沖到兩人近前，強行終止了游戲：“游戲少玩一局沒什么的，今天這場大戲如果不參加的話，估計會遺憾終生！”
“這么夸張？”
兩人有些不情愿的摸出手機，待點擊鏈接來到所說的直播間之后，瞬間懵住。
我艸！
這么熱鬧！
簡陋的公寓房間里，一位年輕人正哼著歌打掃著衛生，準備迎接女朋友的歸來。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
“喂！”
接通電話，一個急匆匆的聲音當即從里面傳來：“坤哥，快上小破站，打開財神的直播間。”
“干嘛？”
“快點進來，進來后你就知道了，我先不跟你說了，這邊要開始了！”
“喂！喂！”
年輕人對著手機吼了兩聲，對面卻已經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莫名其妙！”
雖然心有疑惑，不過他還是搖了搖頭，打開小破站進入到財神的直播間。
雖然隔著屏幕，但熱烈的氣氛依舊是撲面而來。
互動區的留言飛快變換，彈幕更是密密麻麻，幾乎遮蔽了整個視頻。
“財神爺威武！”
“財神爺威武！”
無數條彈幕如同加了速一般，瞬間越過眼前。
“這是在干嘛？”
見此情況，年輕人呵呵一笑，然后手指點動，同樣發了一條彈幕上去。
“財神爺威武！”
不管這里在干什么，湊個熱鬧先。
“叮咚…”
還未等他明白情況，手機提示音響起，同時屏幕上方發來一條短訊。
“小破站大會員購買成功，時間…”
“我艸！我沒買啊！”
年輕人面色一變，急急檢查自己的錢包，同時確認了一下到賬的會員身份。
片刻后…
“財神爺威武！”
一聲驚天大吼在公寓房間內響起，驚的隔壁的人紛紛怒視而來。
“猴子，快上小破站！”
“干嘛？”
一位正在逗小侄子玩的知名up主無語回道：“現在還不到我直播的時候。”
“不是！”
電話里傳來好友急促的聲音：“是財神，你忘了，咱們前幾天談的那個新人up主吾乃財神，他在開直播！”
“哦？那個有錢人家的富二代。”
猴子面露恍然：“開就開吧，人家是大佬，做up主估計也是玩玩，跟咱們不一樣。”
“不是！”
對方急道：“他在直播間里發錢，現在已經發了五千個大會員了，其他的，估計也散出去上千萬了！”
“我艸！”
猴子‘蹭’的一聲站起，雙眼瞪得滾圓：“散出去上千萬，真的假的？”
“千真萬確！”
電話里的聲音同樣激動：“你快點進去看看，說不準還能拉點投資。”
“好，好，我這就進去。”
猴子急急點頭，掛了電話里面就打開了小破站。
職業習慣，讓他先看了眼財神直播間的人數，頭皮瞬間就是一麻。
二百多萬！
點進直播間，密密麻麻的彈幕瞬間入目，互動區更是一片狂熱。
好似來到了賣慘現場，不知多少人在哭訴自己的不幸，訴說自己的夢想。
“那位說要做服裝生意，昵稱叫裁縫老李的朋友，你要的那一百萬，我投了！”
“嘩…”
視頻里傳來的聲音，再次讓互動區產生躁動。
而猴子也是呼吸一滯，想了想之后，瞬間打下一連串的彈幕。
“up主，這位名叫猴子的同行難道要搶我生意？”
趙朗笑著咬斷一根巧克力：“據我所知，很多up主都簽了經紀公司，這樣做推廣、接生意都方便。”
“你既然想單干也沒問題，三十萬支持一下，希望能在小破站百大up主頒獎典禮上見到你！”
房間里，猴子一臉呆滯的看著面前的視頻。
這就…
成功了？
“超了，超過一千萬了！”
房間里，渾身燥熱、額頭冒汗的莫小兮正拿著個計算器來回扣算。
“老板，現在你許諾的資金，已經超過一千萬了，差不多一千一百萬！”
“你雖然中了一千二百多萬的大獎，但到手的不過是九百多萬！”
“沒關系。”
趙朗面朝鏡頭，笑呵呵的仰躺在沙發上：“錢不夠，可以加碼。”
“又沒有說只用獎金，高興就好。”
“up主霸氣！”
“財神爺威武！”
互動區，觀眾齊齊發出驚嘆。
“我決定了，以后我就是up主的鐵桿粉絲，您說要干嘛我們就干嘛！”
“沒錯，up主的視頻，我全都要一鍵三連！”
“估計財神也不稀罕你們的一鍵三連，看看財神的關注人數。”
“一百三十萬了！這才多長時間，財神這是要破小破站的記錄啊！”
“財神爺威武！”
時間流淌，不知不覺間，已經超過了預定的九點，來到了夜晚十點。
趙朗灌了一大瓶的可樂，一小堆奶糖，還有一盒的巧克力棒。
這時候也有些吃不消。
“今天就這樣吧！”
舒展了一下筋骨，他朝著莫小兮示意一下：“最后一波大會員，兩千位。”
“還是老規矩，在彈幕區打上財神爺威武這幾個字，先到先得。”
“各位，我先告辭，十分鐘后關閉直播，有什么想說的盡管說吧！”
“財神爺威武！”
“財神爺威武！”
一時間，無數人同時打出彈幕。
而事后，有人粗略計算，吾乃財神up主在這兩個小時撒出去的錢，足有兩千多萬！
這一天，定然會成為小破站歷史上的一個閃光點。
不，不止是小破站！
怕是整個網絡平臺，都會在接下來幾天的信息傳播中，把今天發生的事永遠銘記！
同樣的，再沒人會質疑財神的富豪身份。
吾乃財神這個up主，估計也會徹底火爆全網！
第二天，早晨五點半。
張沛山還在沉睡，就被一震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
“喂！”
“是我，劉菁。”
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也讓張沛山的表情顯得有些復雜。
“怎么了，有事？”
兩人之間的上一次通話，好像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
平常雖然也在網上聊天，但突然聽到對方的聲音，竟是有些陌生。
“我…”
電話那頭，劉菁頓了頓，才繼續開口：“昨天在財神直播間的養豬娃是你？”
“是我。”
張沛山點頭：“昨天的直播你也看了，我記得你當時還在加班。”
“這種大事怎么能錯過。”
劉菁笑了：“不過你發言的時候我沒有在場，是后來才知道的。”
“嗯。”
張沛山：“你想說什么？”
劉菁小聲開口：“你家里的養豬場缺錢，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你也不容易。”
張沛山搖了搖頭：“十幾萬，對有錢人來說算不了什么，對咱們這種剛剛走出學校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
劉菁陷入沉默。
她現在一個月工資到手七千，看上去不少，但在大城市花銷也大。
一個月下來，再加上往家里寄回去的，確實剩不了多少。
“財神的錢，真的給了？”
“目前還沒給。”
張沛山一邊起床，一邊通電話：“那邊寄過來一個合同，簽了字錢就到賬。”
“嗯？”
劉菁眉頭一皺：“你小心點，別上了別人的當。”
“你放心，合同很規范，十八萬，只要我們養豬場百分之五的份額。”
張沛山輕笑：“你也知道我家養豬場的情況，就那幾頭豬，總價估計也沒這么多錢。”
“這樣…”
劉菁語氣微松，又道：“要不然你把合同拍下來，發過來我幫你看看。”
“也好。”
張沛山點頭：“你是這方面的專家，給掌掌眼更安全。”
劉菁抿嘴笑了笑，回問道：“對了，伯父伯母那里什么意見？”
“他們…”
張沛山對著手機搖了搖頭：“他們以為我遇到了騙子，不過還是打算試一試。”
“畢竟沒什么損失。”
“應該不是騙子。”
劉菁笑道：“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看小破站，上面已經有些人拿到錢了。”
“這么快？”
張沛山雙眼一睜。
他自己已經算是快速的了，但也不過是昨天趁夜走了快件而已。
“有慈善捐款的。”
劉菁開口解釋：“有一位校長，已經把財神捐的一百萬截圖出來。”
“還有捐出去的上萬本圖書，已經發貨，發貨單據也被人傳到了網上。”
“其他零零碎碎的投資人，也已經差不多都拿到了錢。”
聞言，張沛山也是表情一松：“看來，這位up主果然沒有騙人。”
“是啊！”
劉菁點頭。
某二線城市一家飯店里。
“我要辭職！”
一位高高瘦瘦的廚師朝著飯店老板發出義正言辭的通告：“一周內就走，老板你在這段時間再找一位師傅吧！”
“辭職？辭職你去哪里？”
“我要自己開飯店！”
某大學宿舍內。
幾位年輕的大學生正在歡呼慶祝。
“從今天起，我們也有錢做自己的游戲了！”
“總有一天，我們要讓我們的游戲，稱霸整個游戲界！”
“干杯！”
“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