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郁初北曾經的記憶里,那位如今安靜的站在那里,也已經頗有風采的那那孩子,在當時與眾多小孩子放在一起被挑選時,沒有優勢,甚至過于不起眼。
他是怎么被選上的?
郁初北想起來了,當年君之陪福寶在觀影廳里挑人的時候,她正好進去給兩人送水果。
當時弗居怎么說的?好像是‘如此賣力的演出,我不選他,豈不是對不起他這么多年的兢兢業業’。
對,就是這一句。
不是什么好話,所以她印象深刻,因此她還特意會回看了那個男孩從六歲進入安保集團后一一直到十八歲被選上的生活歷程。
概括起來就五個字‘過于不起眼’,聽湯姨還說過那個孩子每年的考核成績還很一般。
沒什么兩點,性格也不突出,更遑論殺伐果決,心機深沉了,他的成長史在一群孩子中就像只誤入虎群的瘸腿虎,總是被人欺負的一個。
但在送上來的一百個孩子的影像中,周遲輕易讓人記住了。
事隔多年,郁初北也明白福寶當時說他演的好是什么意思了。
“夫人笑什么?大小姐回來了夫人高興?那夫人剛才還端著,明明也擔心大小姐的。”
“就你話多。”郁初北包著手里的餃子,她是笑自己當初‘單純’,還曾經覺得小時候的周遲可憐、過的艱辛。
結果福寶十五歲那一年,另兩個看起來更優秀的孩子因為犯錯被踢出了局,周遲和何未成為了咳咳——
不提也罷,一個好好的女孩子,養什么解悶的情人在身邊,還一養就養兩個,也不怕禍起蕭墻!后來想想,另兩個不用說,肯定是勾心斗角失敗,被周遲和何未練手做掉了。
如果當年夏侯執屹他們的意思是只能留下一位,也不知道周遲會做了何未,還是何未做了周遲。
郁初北現在已經懶得管福寶的私生活,何況福寶又不是只與這兩個男人有瓜葛,她想心也心不過來,但周遲和何未是其中地位最高的兩個。
至于何未這孩子,則沒有什么好說的。
何未能走到今天在所有的意料之中,他的履歷二十年如一日的優秀,想必與周遲是靠‘投機取巧’進入福寶視野,何未就是真正的實力。
他是安保集團同批孩子中培養出的最精銳存在,沒有人要把他放在福寶男寵的位置看待,當年也只是希望他給福寶當‘領路人’隨后還是往商業版圖上發展,以后看福寶的安排是接任夏侯執屹還是肖厄。
結果,他現在也沒有正式退出弗居私生活的意思。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弗居不明確說,大家就稀里糊涂的不過問這些小事。
顧弗居掛了手機,打開陽臺旁邊的電腦,接收了一份文件,開了一個小的視頻會議。
從陽臺出來,臉上依舊掛上孩子的笑容,挽起衣袖露出皓白手腕向廚房跑去“媽,幫你搟皮,不要太感動。”顧弗居解開手腕上的手鏈。
何未托盤已經到了。
周遲好像沒看到鏈子,利索的打開圍裙為大小姐系上,手指無聲的穿過大小姐保養烏黑的長發,摘下手里的發圈為大小姐綁好,默默的推倒一旁,無聲的站著。
“我都弄好了,你過來搗什么亂。”郁初北已經司空見慣,吳姨當時不也是這樣照顧他們的。
“這不是還有一點。”
“不值當你下手了。”
顧弗居已經代替了廚房阿姨的位置,湊過去問“媽,大哥不生氣了吧。”
郁初北看眼小女兒討好的樣子,撇她白眼都覺得浪費力氣“你說說,你和顧二動什么不好,動他的那些破銅爛鐵。”
“就是覺得好玩嗎?”
“現在更好玩了,被趕出去五天不趕回來,你有本事別跑。”
“我是因為工作…”顧弗居越說越小聲。
何未再次走過來,恭敬的開口與曾經的顧管家姿態表情相差無二“大小姐,您的電話。”
郁初北讓她趕緊出去。
何未在大小姐轉身的一瞬間,已經按下通話鍵,全息投影到大小姐兩步之前。
周遲的溫濕毛巾再次無縫出現在顧弗居手里。
顧弗居腰上的圍裙已經解下,邊聽邊聽著前面人的匯報。
何未的視線在她微垂的側影上停了一瞬,又安靜的低下頭。
周遲站在不遠處,余光卻從來沒有離開大小姐的一舉一動,這是當時的必修課,何況他還師承顧老管家兩年。
顧弗居掛了電話,神色有些嚴肅“媽,我出國一趟。”
郁初北瞬間轉頭“不吃飯了!?”
“不吃了,緊急事件。”弗居有些煩,剛回來沒十個小時又要出去。
“你皺什么眉,很難解決?”
“不難,吃不上餃子心煩。”
郁初北“你趕緊走,對了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下午。”
別墅后面的停機坪內,準備出發的飛機已經停在跑到的一側,進入待飛狀態。
何未帶著人讓開甬道,拿出剛剛收到的的郵件“大小姐,對方已經準備好了,開會定在污點三十分鐘,大小姐隨時可以起飛。”
顧弗居頓住腳步看眼這架飛機張揚的顏色,險些沒有回去問問母親,餃子要不要把這架飛機包上,她母親怎么還有粉絲款的飛機,不是都送給大哥了嗎!
顧弗居內心里恨不得與母親再戰五百回合,面上卻微絲不動,高貴冷艷幾乎把藐視他人做到了登封道極的自然而然“何未,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是的大小姐。”何未同樣神色不懂,他的生日早已經過了,但大小姐問他自然知道該怎么回答。
“二十五歲,也算一個人生大日子,等回來后,這架飛機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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