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離開,郁初北的生活一下子靜了下來。
中午臨近休息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想說些什么,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連他常用的器具也收了起來,空蕩蕩的。
郁初北不禁放下筆,靠在椅背上,雖然平時也只是兩個人,少了一個,卻不止少了一半那么簡單。早上不用千方百計的叫他起床,不會在起身倒杯茶的距離踩到雜七雜八的工具,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也不用再特意出門溜人。
郁初北輕輕一推桌子,轉過身,從椅子上站起,停在他常在的位置,抬起手,敲敲他用過的地方,笑了。
雖然麻煩了一點,還需要看緊一些,但就是容易讓人想起。
姜曉順抱著文件直接推門進來,沒有顧董在日子,她覺得整層38樓都充滿了愛。
但見郁姐停在顧董的位置,不禁收了些臉上的表情,還得客氣的文一句:“顧董今天也沒來?”
郁初北已經收起思緒,回到座位:“他有點事。你整理的是不是有點多,我不是說只要這兩年考評資料。”
姜曉順趕緊將文件放在桌上,她其實覺得郁總在開玩笑,顧董那人恨不得與郁總長在一起,要不然就工作狂,人格呈現兩極化分裂!怎么可能有事,她更懷疑顧董可能三級化分裂。
但這種事她也沒證據不是嗎。再說更讓她感慨其實是,往日那個看起來很普通,還有點自掃門前雪,不想讓人共事的郁主任,能跟這些性情起伏如此大的人生活在一起。
前段時間一樓大廳發生的事她已經知道了,單她知道顧董已經已經好幾起傷人事件了,更不提對上層主管出手的次數了!
郁主任竟然就像沒有看見一樣,并且站到了今天的位置,果然沒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哲學,嫁不了有錢人家:“已經盡量精簡了。”
郁初北拍拍這些文件:“行吧,我慢慢看。”
姜曉順看著郁總興致不高的翻看著手邊的文件:“郁總?”
“嗯。”
“您是不是想顧董了?”
郁初北笑笑,沒有正面回答。
姜曉順突然很好奇,顧董真的一次都沒有打過郁總?以前發脾氣的時候連郁姐的辦公桌都扔!郁姐是怎么在這種惡劣條件下,還能時刻念著顧董的。真愛?
郁初北見她還沒走,抬頭:“還有事?”
“沒。”姜曉順趕緊撤了。
郁初北沒有讓女兒特意住到金穗這邊,自己整理些必帶的東西去了福安庭院。
郁初北踏入這棟樓中樓的一刻,這些日子都沒有想過的人,好像就站在猶如海族館的魚缸前,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后高冷的移開目光,或者賞他三個字‘回來了’。
“夫人,您的鞋。”吳姨已經讓人去樓上帶大小姐了。
郁初北低下頭換鞋,平日沒覺得時間想顧董,他也是一個不需要別人多想的人,相比于時刻需要人照顧的迤嬴,他要讓人放心的多。
這么多天,如果不是回到這里,她有點想不起他了,但推開門的一刻,好像哪里都是他。
比迤嬴更應該成為他的他。真正在為‘一家之主’四個字鞠躬盡瘁的他。
郁初北拿起了玄關處的桌擺,桌擺上他離開的不久前與福寶照的相片。
郁初北撫摸過相片中的臉,他還有一顆想擔當的心。
“媽媽!”
“媽媽!”
顧徹、顧臨陣蹬蹬蹬的從樓上沖下來。
后面跟著不停讓兩人面一些的保姆,和被湯姨抱在手里的大小姐。
郁初北放下相框,回頭,蹲下身,被兩個小東西一并撞在地上,笑著接住了兩個小寶貝:“你們怎么在家,不是找爸爸去了。”
“媽媽。”
“媽媽。”
吳姨趕緊將夫人扶起來,直說兩位少爺太頑皮了:“兩位少爺剛被送回來,顧先生說不用送去了,他并不是很想見。”
湯姨也抱著大小姐下來了:“夫人好。”
郁初北順勢起身,托著兩個孩子黏上來的手保住了小女兒,小家伙都長了,走到時候還在襁褓里,現在都五六個月了,眉眼完全張開了,看這趨勢也不是奔著自己長相去的,郁初北不禁有些小放心。
“福寶,想媽媽了買有啊。”
“想。”
“想。”顧徹、顧臨陣爭相恐后的制造存在感。
“媽媽也想你們。”
顧徹仰著頭看著媽媽:“爸爸什么時候回來?”他想爸爸了,至于今天還見到的那位,可能是與爸爸長的相像的叔叔。
“不是剛從你們爸爸那回來。”郁初北抱著一個拎著兩個坐到沙發上,不停掂著女兒的手感,胖了。
顧福寶流著口水咬著手指睜著滴溜溜的鳳眼看著眼前的人。
郁初北忍不住親親小女兒的小臉蛋,真軟。
顧弗居嘴一撇,哇的一聲哭了,頭扭著要找湯姨。
湯姨見狀立即心疼的想去抱,可又怕夫人不高興,不敢上前。
郁初北卻自然而然的招呼湯姨過來接受,對這種局面已經非常熟悉了,孩子太小,對她沒有記憶,怎么能接受被她安撫。
湯姨松口氣,急忙接了過來。
顧徹、顧臨陣立即霸占了媽媽左右腿的位置:“媽媽你還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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