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才不管別人對他怎么樣,不放棄的勾著郁初北的衣服,可憐兮兮又窮追不舍的追問她一個動手的結果!
他得到的都可以平分啊,不要覺得他像占了什么便宜一樣!他不要!
郁初北嘴角抽搐的看眼顧君之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真干凈,就像流淌在山澗的小溪一樣,可問出的問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郁初北被他纏的不耐煩的又移開目光,有些累,她覺得他們想改造迤嬴的心是好的,想幫助他的初心不變。
但真的應該有點自知之明,想想她們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時至今日,你看人家,除了問問題越來越放的開了,還有什么改變!——兩天之內想出了兩次出手機會不說!還涉及三條人命!
郁初北有些頭疼,被他吵的!
“到底可不可以嘛,我覺得下午動手就是個好時機,他們肯定樂意,你不能以你自己的想法替別人做決定,你也許讓他們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們會恨你的!”
呵呵。郁初北只能安慰自己:能問,應該…就算最好的進步了吧。
郁初北拿開顧君之勾住自己衣服的手。
顧君之趕緊纏上去。
郁初北又把他拿開。
他這次纏的更快了。
郁初北覺得太陽穴都要崩開了,她只是想起半年前讓夏侯執屹他們做的東西:“我去拿點東西!”又不是要剁了他!
顧君之聞言,趕緊松開手,乖巧又懂事!
郁初北本來不想用的,說白了就是她自己對顧君之的影響力有一點點小自信。現在覺得,呵,用上比馴化顧君之靠譜。醫生說的對。他的精神世界如果能讓人輕易蠶食,他也就不能憑借自殺傾向的變態活成今天的變態了!
所以郁初北決定相信工具,至少要勝過相信自己對迤嬴的影響力。
顧君之不解的跟過去。
郁初北從臥室抽屜最下層,找出了讓夏侯執屹做的牽引繩。
繩子最長一百米,耐一千度高溫,鋒刃切割百次不留痕跡,非常細的一條纖維線,線條被染成五顏六色,方便讓人看見,如果到了晚間,還帶夜光和音樂特效。
兩邊的手環做成手鐲形狀,一樣的材質,堅硬不脫落,一方如果自行開鎖,另一方會發出警報,報警功能也不是程序設定的,是一條百米線中自帶的導線功能。
總之這是一條看似現代化,豈是非常需要手工操作的牽引繩。
郁初北覺得自己無法說服自家的東西出去咬人,那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拴好。
如果哪天栓不好了,大概就是她這頭也沒用了,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伸出手。”
顧君之可以啊,眨著空靈的一雙狹長魅人的眼睛,伸出手。
郁初北看著他骨架結實的手腕,和他過于信任的目光,想了想,還是先把一頭扣在自己手腕上,寬一小節指度的 鐲子瞬間緊貼在她的手腕上,猶如一條蛇,貼著她肌膚,不留任何間隙,中間的芯片包裹住她的脈搏,身體的數據在光亮的手背上顯示出來。
還可以通過數據傳導,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郁初北看眼手腕上的數字,心里嘆口氣,才握住對方的手腕,想給他扣上去,又忍不住看眼顧君之。
顧君之正期待的看著她,任何與她共享的東西,他都喜歡。
郁初北心里復雜的,將另一端扣在了顧君之手上,從此違背人權,兩者相依。
顧君之看看‘鐲子’又開心的看著她:是不是海誓山盟、不離不棄了。
郁初北向后退。
五彩繽紛的細軟線條從鐲子內陷的凹槽處抽出,一點點的拉長。
顧君之哇出小孩子進了游樂場的神采。
郁初北再靠近時,線又卷縮回去。
顧君之眼睛里依舊閃著光。
郁初北覺得有必要提醒大傻子一下,她勾起一段線,提起來,伸到他面前提醒:“你弄不斷。”明白嗎?
顧君之伸手接了過來,用手去拉。
郁初北看著他使勁,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力氣很有信心,至少不是他表現出的風一吹就倒,夏侯執屹本來要做成感應裝置的,郁初北想了想還是選擇了有線的,因為相比于讓他手砍的困難程度,破譯程度更簡單一些。
顧君之抽出腿間的小刀!
郁初北震驚了一下:他在家里帶這個!她怎么不知道!
削鐵如泥的刀刃,沒有再一條細軟的線上留下任何痕跡。
郁初北忍著質問他帶這種東西的險惡用心!就看著他折騰了繩子半天也沒有弄斷。
郁初北心里十分滿意,不枉費他們在材質上費的心思,這可是理論能承受蟲洞沖擊的好東西。
郁初北當著顧君之的面,將唯一的鑰匙收入自己手心,得意的等著他發出質疑。
顧君之像完全沒有G到郁初北的意思,更開心了,覺得很好啊,這樣郁初北就永遠不會離開她了!她怎么那么聰明!他怎么沒相出這么有創造性的東西!
郁初北看著他那蕩漾的小樣子,頓時覺得這舉動沒勁,但還是要提醒他:“你聽著,如果讓我發現不經過我同意打開一次,我們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就地換詞了,她本來想說你表現好就給你摘了。
好啊,好啊,他為什么要摘,他不摘,他就是覺得戴這個郁初北肯定不愿意,會懷疑他心里變態。
現在可是她主動戴的,不可以反悔,最好把那個鑰匙直接扔了,從此他們只用感覺到彼此,感受彼此的一切,好像心跳都連在一起了,真好,回頭他要給這個東西寫一個程度,讓他們能心心相應,就像時刻都觸摸著對方一樣。
他真是太喜歡,這么一個還是不夠完整,要再造一個籠子,從此他們就生活在籠子里。
初北一定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