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之的潛意識,差點因為這個動作崩潰。
意識海里沒有征兆的瞬間黑暗下來,電閃雷鳴,天昏地暗。
一身黑衣的顧君之瞬間從石床上起來,被他緊緊鎖固在山洞中的金色沙海凝固的如有實質般更在他身后。
白衣少年也已經直起身看著樹洞的方向,圍繞在樹洞周圍的最為黑暗。
發生什么事了?前一刻還好好的。
“郁初北出事了!”黑衣少年幾乎瞬間往枯洞中沖,輕易被規則的屏障拋非出去!
久不動情緒的白衣少年微微凝眉,他在啟用他自己的法則力量,出了意外。
房屋中的顧君之趕了過來!出什么事了,為什么覺得山體都在震動。
白衣少年沒有回到他,如果真出了不會醒過來的意外,任何針扎都是徒勞,他們這些生命與主意識海想必,就是廣袤世界的幾顆微不足道的草木。
“我不是故意的…”顧君之殊死掙扎,他只是不小心。
前臺年長一些的女人,將孔琛抱在懷里,一遍遍的安撫著,都是執著的心疼,這個時候了顧先生怎還有工夫說是不是故意的!
但想想他們顧先生的事跡,這點‘小事’的確又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前臺更用心的安撫著少年。
郁初北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都不要了,也不能舔著臉說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郁初北突然看向他。
顧君之眼里的哀求、害怕如有實質。
郁初北卻從這雙眼睛里獨到了更多更多:“顧君之,如果我說中你了,你能不能別無理取鬧,好好反省反省你自己。”
顧君之慌張的抓住她的手,搖頭,如夢如幻的一張臉上,寫滿了后悔任你處置的討饒。
何況…何況他只是掰斷了一個人的手,這樣微不足道的小事!
郁初北盯著他的眼睛:“你是故意的,你不過覺得我會原諒你,或者說我該原諒你,畢竟你右又不是弄死了他,而且,你出手之出,就認定我在你哭時就該牽你的手。
顧君之我是說過我愛你,沒有條件,哪怕你腳下沒有一塊干凈的土地,我至今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所以我原諒你,我從個人的情感上原諒你所有的‘憤恨’。”
顧君之心中高興,面上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心里暖洋洋的,開心的像個孩子,想把腦袋放在她的肩膀上,把自己放在他懷里,讓她能擁抱自己撫摸自己,他一定更開心。
一望無際大草原里,本來陰沉詭異的氣氛,剎那間被晴空普照,透著雀躍無畏的光。
白衣少年怔怔的抬頭:過去了。
黑衣少年也抬頭看向光照下來的方向,瞬間驅散了剛剛的云卷風涌。
白衣少年重新坐回岸邊準備垂釣,只有這片世界能經歷這樣大起大落的淬煉。
跑來的屋舍少年則盯著黑衣少年背后若隱若現的金光,濃郁的金沙幾乎要化成水,韻養生靈,但,他們明明一次都沒有見過…
郁初北看著再次靠過來的顧君之,伸出手甚至撫了他湊過來的腦袋一下,多么可愛。
前臺抱著懷里身體顫抖的人,聽到郁總的對話,忍不住打顫,郁總就這么算了!
但郁總能怎么樣,天世集團顧董說了算!郁總不過是一個秘書!
郁初北是真的心疼他,有因才有果,他就不無辜。
郁初北親親他的發絲,嘴角露出一抹平靜的笑容,又慢慢的消失,最后什么都沒了,連放在他頭上的手也收了回來:“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如果你想動手,要提前跟我說一聲,你說了嗎?”
顧君之覺得…“我…下次會說的…”
郁初北驟然冷笑。
顧君之剛剛緩和的心情,驟然一緊,瞬間攥住她的衣袖,握到手掌發白。
“你根本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我對你一心一意,換來的就是你的敷衍,顧君之,你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自己信嗎!如果自己都不信!你是在騙我!?隨隨便便的張口就來的騙我。”
“不是,我沒有,我說的是真的,我——”
“你哪次說的不是真的!我不止一次這樣要求過你吧。”郁初北看向他的目光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答應過我多少次!結果你現在都在隨便承諾,是覺得我可有可無,不配得到你一句真話。”說著要掙開顧君之的手。
顧君之眼睛通紅的攥著她一動不動。
郁初北:“你放手!”
顧君之一瞬間聲音很大!眼睛紅的好像要吃人:“我沒有!”猛然一拽她,讓她撞到他懷里!雙手如鎖鏈般,緊緊的禁錮住她。
郁初北瞬間覺得呼吸困難,撞的鼻子也疼:“你放手,放手——”
“我沒有騙你,你不能那么說我!”
“你當我聾子!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說過多少遍!哪一次放在心上了!”郁初北掙不開也火了!
顧君之瞬間一直手臂撮住她,面目分明柔和,但透著故意的猙獰。
不遠處的保鏢互相對視一眼:要不要上前?
但夫人好像…沒有受到傷害!讓他們不好判斷出手的時機,何況!顧先生不見得讓他們碰到夫人!
而且現在將夫人救出來,顧先生是不是會急眼!
顧君之不讓她動!“我以后都說了算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