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早已經散了。
木家的獨棟別墅里已經燈火通明。
六十多歲精氣神很好的木董脫了外套交給兒子看向夫人“怎么樣。”
木夫人神色淡淡的“不是一位好相處的,想結交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別觸碰她的底線,是一位很熱情的人。”
“那就是不錯,還能真像你說的身份不高,沒見過什么世面,性子軟和嗎,現在的女孩子,有幾個那樣的。”
木夫人也知道“顧君之真的是天顧集團的董事長?”家里沒有外人,她可以放心問了,
木董的兒子今天聽父親提起的時候也很震驚。
“我聯系過夏侯執屹了,夏侯執屹沒有否認。”木董提起來便隱隱興奮,這是一個先機。
木夫人嘆口氣“我囑咐一下寶貝,讓她沒事多和顧夫人接觸,別想那些有沒有的。”
“林家怎么回事?”他們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
木夫人頭疼的就是這個“顧夫人沒想過讓林家那位冒尖的小姑娘好過,你也少和他們家接觸。”
木董的兒子皺眉“心這么狠?”女人即便當時不痛快,也沒有一點事就想致人與死地的。
木夫人不高興了“什么狠不狠的!犯賤的而已!”
身為人子的立即不吭聲了。
木董也不吭聲,能繞開就繞開,誰知道火氣會不會燒到他們身上。
“那叫顧董出來松解松解呢?”
利益到了一定的高度,分析一個人然后投其所好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沒有搭上外延線的人們怎么可能讓木家一家獨大,天世集團不是還有好幾個項目。
“我看事情不是出在怕他夫人的問題上,叫出來也沒用,你沒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應該是對女人感覺一般。”
“男孩子呢…”
兩人沉默下來,要不試試,但也有傳言顧君之精神不好,就憑他下手后對林家那位千金無動于衷的樣子,正常嗎?
別到時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酒店房間內,主臥室的等已經關了,只有浴室的小燈還開著。
主臥房間的大床上睡著的人,突然動了一下,一開始杯子只是鼓起一個小包,后來毛茸茸的腦子露出來,睡眼醒醒,容貌逆天的少年,眨著一雙純然無知的眼睛下床。
像離開了水很久的魚像次臥黏去。
郁初北是被幾乎要被擠下床力道磨醒的,剛剛睜開眼,就看到一雙亮如星辰的眼睛,上面布滿了心喜和依賴。
郁初北愣了一下,鼻子一酸,心里說不出的感受,下意識的伸手抱住她的小可愛。
軟糯、依賴、真誠的聲音從冷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嘴里想起“我好想你…好想的…”腦袋放在郁初北肩上拱啊拱的不安分。
“我也好想你。”
“真噠。”
“真的真的。”
膩不過他的歪纏,而且又是好久不見,天知道她為什么說好久不見,只覺得看著他一雙全然依賴的眼睛,就忘了質問他這段時間的惡劣,只覺得他高興就好,開心就好,一些事情就縱容他放縱了一回…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外面已經大亮。
郁初北睜開眼,身體還有些疲憊。
顧君之已經穿戴整齊,站在床邊,一絲不茍系著脖子上的扣子。
郁初北想伸出過撒嬌的手,瞬間精神了,對方給她的感覺不對“君之——”
顧君之看也沒有看她,系好最后一顆扣子“今天下午五點的飛機。”說完轉身向外走去。
郁初北弄死他的心都有“你就這樣對你昨晚睡過的女人!”
“要錢的話找易朗月。”人已經開門出去。
郁初北頓時覺得頭大!氣的頭都要炸了!啊——日了狗了!
天世集團內。
“顧董回來了!文件已經下來了,我們在北面的合作企業換了,新項目談下了木氏企業,我們在北方的影響力恐怕要翻一翻了。”
“顧董真厲害啊,木氏都能談下來,三年前顧總好像想找他們沒有成功,還是小顧董厲害,最近一段時間公司的變化顯而易見,比顧總在位時好多了。”
“顧總現在都不怎么管事了吧。”
“還管什么事,要我說,就把公司交給小顧董,回去享福算了,這些年因為郭總的事將公司弄的烏煙瘴氣的,我也不是說顧總不好,畢竟顧總為人和善,人也不錯,可是總有對比的吧。”
顧振書何嘗不知道又對比后他在公司的形象將會一落千丈!
顧振書忍著心頭的火氣將文件摔在辦公桌上,被波及的器具頓時四下崩散!
林秘書胳膊下拄著拐杖,看顧總一眼,嘆口氣“顧總別生氣,是下面的人目光短淺。”
“不是她們目光短淺,還能是我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