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成瓊和顧振書太過分了!
“虎毒不食子,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兒子!就因為天世集團的繼承權!”
“而且小顧董當時才多大,能和他爭搶什么!只要他好好對待小顧董,小顧董會跟自己的父親爭搶嗎,等小顧董真正長大,顧總剛好退休!結果弄成了現在的結果。”
“這還用說,肯定是郭總指使的,如果只是顧總,未必想的出來如此殘忍的手法,聽說她還請人綁架過小顧董。”
所有半真半假的消息夾雜在其中,仿佛更多了公信力,畢竟有些事,就是想瞞著也瞞不住。
“郭總好大的野心,當時她兒子才幾歲,剛出生吧,就想讓她兒子繼承天世集團,我說怎么前幾年她突然就開起了公司,原來是知道小顧董成年了,開始兩手準備。”
“太可怕了吧。”
“有錢人家的女兒,自然覺得什么好的都該是她的,你看她怎么對她名義上的哥哥的,說潑開水就潑開水,還不是因為有依仗,咱們普通人就是心里再恨,你敢下手嗎?”
這么一說還真是的,很多事就只是心里想想。
“郭成瓊太惡毒了!”
“逼的小顧董不得不借助外在力量奪回天世集團,否則誰知道等小顧董成年了,天世集團是誰的!”
醫院內。
郭成瓊覺得這些人胡編亂造!“我找人綁架顧君之!我當時知道顧君之是誰!我去哪綁架顧君之!一派胡言!瞎編亂造!我要告他們!給我告他們!”
郭夫人皺著眉,看著摔碎的手機,這件事超出了她的意料,也已經不是單純的家庭矛盾,有爭議卻多數支持郭成瓊的局面,而是開始質疑成瓊的人品。
這件事對郭成瓊來說太不妙,后媽、繼子財產之爭、囂張跋扈,足以沖垮郭成瓊的人品!更何況在眾人心里當時的天世集團繼承人還那么小。
“我一定要告!追究他們的責任!媽,你現在就發聲明,誰再造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
郭夫人比女兒想的更多,這件事可大可小,女兒沒有圖謀天世集團財產嗎?有!到處都是證據。
只要被證實一樣,至于其他的消息,否定了也沒有人會相信:“這是有預謀的針對!是不是顧君之一方對你們的反擊?”
郭成瓊聞言頓時臉色難看!“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
星期一的天世集團,人員眾多,工作繁忙。
一切經過兩天的發酵,仿佛擠壓的越來越緊繃的可樂瓶,帶著隨時噴發的火焰。
“顧總…”以往恭敬的語氣帶上了審視的成分。
“顧總早。”以往一晃而過的招呼,此刻帶上了莫名探聽的謹慎。
他真的聯合后母趕走了親生兒子?
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爸,這句話果然沒錯。
顧總平時看起來是多么和善的人。
表面越無害背地里被壓抑的成分越多,要不然哪來那么多偽君子和道貌岸然。
顧振書回到辦公室,關上門,臉上的神色依舊不變,像往常一樣該做什么做什么,仿佛那些謠言是說別人,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從來他都是不擅辯解的那一個,猶如自己的傷…
郁初北從38樓下來。
頓時有人圍了上去,往日的冷漠、淡然、不在乎少了一些,多了一些好奇、詢問和對她背后人的憐惜。
“郁秘書是真的嗎?”
郁初北剛要說話,來人才發現郁秘書懷孕了,今天難得穿了一件孕婦裝:“郁秘書你懷孕了?沒有看出來,恭喜恭喜。”便不再好奇,拉著她問:“真的嗎?”
郁初北看小米一眼:“有一部分吧。”
“天啊,那也很殘忍了,咱們小顧董不擅長與人交流?”
郁初北點點頭:“也不能受驚嚇,會呼吸困難。”
聽到的人立即陷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中,西子捧心、芍藥遲暮,雨打落花,都是美到凄絕的故事,小顧董的容顏絕對對得起所有傳說。
郁初北太懂這種情緒,曾經顧君之剛到金盛集團里的時候,也憑借著高超的顏值和靦腆的性格吸引了所有女士的目光。
不過這種美好沒有幾分鐘就幻滅了,所以這么多事情,在心里想想就好了,現實會有很大的差距,雖然她的顧君之真的很好。
小顧董真可憐!郭成瓊那個后媽!虧她們以前對她那么好,原來她是如此蛇蝎心腸的女人!
姜曉順在心里呵呵噠,顧君之或許可憐可能沒錯,但真沒有幾個人能可憐的起他,不必把他帶入豐富的想象里,他并不需要。
“姜曉順你不是郁姐的助理嗎?你看起來沒有反應的樣子?”
“我有啊!”姜曉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誰說我沒有,不要冤枉人!”那可是顧君之,話真的不可以亂說,會出意外的。
郁初北看著明顯變的和善的眾人,在人群之外對姜曉順招招手。
姜曉順飛快整理自己,沖了過來:您說。
38樓的空調溫度永遠比別的樓層要高一些。
郁初北因為懷孕,體質偏熱,顧君之因為從小吃藥體質偏冷,兩人在開關空調上太過照顧對方,于是達成一致協議,永久25。
郁初北拿著手里的文件點點顧君之躺在沙發上露出的毛茸茸的腦袋:“想不想聽聽收到了什么效果?”郁初北轉身過來,坐在他腰間的位置。
顧君之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腰上,長臂將她圈入懷中,不在意。
郁初北笑瞇瞇的看眼他的手臂,抬起他的手掌,張開,放在肚子的位置,身體慢慢的后仰,靠在他身上,沙發上。
顧君之攬著她。
她靠著,兩個人靜靜的都沒有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醫院里,郭成瓊哭的隱忍克制。
坐在沙發上的顧玖一日之間仿佛長大了一樣,以往只需要學習、陪伴外公的生活,此刻有了太多探尋,走到哪里都要被鼓勵或者看輕。
他明明還是他,可其實已經不是了。
顧振書的輪椅停在床旁,輕聲軟語的安慰著她。
“我綁架他,我也要有那個本事…如今外面怎么說我的,我不用想也知道,就連我姨都來讓我得過且過,不要再一錯再錯,振書我哪里錯了…我是吃了他顧君之了還是殺了他,他就這樣對我!”
“你沒有,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你知道有什么用,我現在是眾矢之的誰還在乎我做沒做,總之都是我的錯。”
“孩子還在呢,別當著孩子的面說這些了。”
郭成瓊不禁看眼從進門后便一言不發的兒子,她向來活潑開朗的兒子最近越來越沉默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在經歷著什么:“有我們這樣的爸媽…委屈他了…”
難道不是嗎?兩個‘惡魔’生出來的兒子,不是小惡魔嗎,誰還不得斟酌的跟他來往。
顧振書嘆口氣:“對小玖…我心中有愧…”
郭成瓊聞言,心里好像好受了一些,眼淚和委屈也收斂了一些,仿佛平復了一會情緒,才開口道:“我想了想…”
顧振書看向她。
郭成瓊眼睛通紅,眼角的皺紋和沒有妝容的疲倦感,讓她看起來可憐又無助,她伸出手握住顧振書的。
顧振書的視線下移,看向兩人相握的手。
郭成瓊慢悠悠的開口了:“我想過了…就當為了小玖…我去求他,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只要他高興他解氣我都認了!但小玖還是一個孩子,只要他來看我一眼,出面照一張全家福,其他的一切隨便他高興還不行嗎…”
“媽,我不用。”顧玖聲音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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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用手機碼字中,現在覺得肩膀、脖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每次抬頭都能聽到骨節嘎吱的聲音,和突然而來的眩暈!
不行了,我是誰?我在哪里?不要等三,也許有,也許沒有,沒有肯定是去做牽引了。八點刷一下,有就是有,沒有,咱們就睡。
想哭,我不該低頭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