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教授認同的點頭,沒有再多說去忙了。
路夕陽想到嚴教授連反駁一下都沒有的態度,心中氣悶!那個人能讓他認同到如此地步!不是都說學術界無人會服誰!嚴教授什么意思,甘愿把自己的職位拱手讓人嗎!
王議見嚴教授走了,滑著椅子倒過來“怎么了?真來了?”
“沒有。”
王議聞言一陣失望,興致缺缺的又退回去了,中途還不忘失望的嘀咕“本以為大佬要帶我飛,果然是我想多了。”
路夕陽見王議也這么說,更是不想聽“你要是肯努力不見的做不到!”
王議沒想到路夕陽對他評價那么高,哈哈一笑,可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差遠了差遠了。”
路夕陽一點不想聽眾人怎么夸他,干脆不說了!
既然那個人沒有在天世集團工作,路夕陽中午休息的時候去人事部找了相熟的朋友,談起新進員工的事。
在天世很多人知道他已婚,但并不知道他和郁初北的過往,這里的人對他的認識僅止于,名牌大學畢業,老婆還在讀大學。
唯一一個知道他走了金盛集團孟總關系的,偶然打招呼的時候會加一句向孟總問好,以為他們是遠親。
人事部的同事愣了一下“最近沒有進過人,仲夏信托的人也不在我這里登記,井總給他們辦了臨時出入證,你說的那位朋友是不是被仲夏帶來的員工。”
“謝謝,那你有他們的資料嗎,分入了什么部門。”
那位同事看看四周,壓低聲音道“分什么部門,這些人抱團,根本不往咱們這邊分,你說奇不奇怪,都說夏侯是來奪權的,結果的,人家根本不融入,而且上次79那件事,還是他跑關系找了位厲害的研究員給你們,你們才能那么快完成任務。”
路夕陽沒想到走到哪里都要聽一遍‘厲害的研究員’“嚴教授也出了力。”
“行了兄弟,誰不知道你們外援多厲害,你們部門就沒有想辦法招攬一下?”
路夕陽看著好友轉而想自己打探消息的樣子,什么都不想問了“心高氣傲,不好打交道。”
“有能力的都這樣。”
路夕陽徹底沒了說話的性質“我先上去跟她打聲招呼。”
“去吧,出門在外,能照拂一下就照拂一下,說不定還能讓你拿到第一手資料。”
路夕陽笑笑,沒說話,他說的是昨天看到老鄉了,但驚鴻一瞥、他又開著車不好下來打招呼,所以過來問問她,公司是不是招人了。
路夕陽重新回到座位上,心里已經有數,她應該是跟著仲夏集團進入了天世集團,應該在37和26兩個樓層。
猛然間他反而不知道找到她能說什么,你最近過得好不好?需不需要幫助?
路夕陽想著便冷笑,她需要什么幫助,新男朋友正是對她如膠似漆的時候,她屑于看自己一眼嗎!或者在現在的她眼里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出現,免得讓現在的男朋友知道他的存在,對她生了厭棄。
郁初北被夏侯執屹帶去談生意了,是與zf的大型戶外公園承建項目。
郁初北心里是有些緊張的,因為夏侯執屹是讓她代替的顧君之的位置,等于她領著夏侯執屹和后面所有人,盡管最近已經對著鏡子練習了好多次,還對著弟弟妹妹練了練,但還是會緊張。
但她現在代表的是顧君之,以后這些人都要和顧君之打交道,她現在露怯,就是讓顧君之難堪。
所以她也坐的住。
郁初北一身白色短袖西裝,妝容特意找造型師搭理過,雖然不覺得珠寶越大能展現一個人的的底氣。
還是從那副如菜單一樣的畫冊里,挑選了一條低調,但絕對不低調的套飾。
如今下了車走在這些人的前面,看著面對迎出來的之內的秘書和一些基層領導,心里反而更鎮定的迎上去。
他們接這個項目根本沒有從眾霍利,基礎是以慈善的行事半回饋社會,也只有天世這樣的財力才能吃下等于白忙的這個項目。
整個海城自然也有愿意不賺錢之位關系想接的,但綜合實力絕對比不上天世,有什么可不昂首挺胸的你!
夏侯執屹看著她笑容溫和的與人握手說話,便一直以下屬身份敢在夫人身后,與夫人錯開半步的距離,在她與人間歇的功夫,低聲向他介紹這些人的名字、職位。
在場都不是傻子,夏侯執屹什么身份,他站在這位并沒有在商場上露過面的女士身后,那么這位女士不是總也是總。
每個人都覺得夏侯執屹可以說是用自己的身份,為這份第一次顯在人前的女士背了書。
夏侯執屹卻覺得,夫人終于踏出了第一步,以后誰還是他的對手!
會議十分成功。
皆大歡喜,事后宴請。
郁初北走出辦公室,在休息間看看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也看看郁初北。
郁初北覺得還是要說“我已經出來一上午了,君之一個人在公司不行,吃飯他也不會聽話,你陪著他們吃飯沒有問題吧。”
夏侯執屹沒有應,看著她“為什么!不管是男人女人,被絆住腳步都不會走的太遠。”
郁初北聞言看了他一眼,神色也嚴肅了幾分,她自然知道夏侯執屹什么意思,她也有過野心,不必須坐上后勤部主任的位置,必須手下管幾個人,絕對不人能讓掉下去,試著去競爭副經理。
如今她站在現在的高度,她該讓自己做的更好,獨當一面,不要放棄,擁有自己的人脈、手段,以后失去了顧君之也傲立在現在的位置!
但“我不是女強人的類型。”也由衷佩服女強人“我會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并積極要求進步,但我還是顧君之的妻子,他身體不好,馬上還要是兩個孩子的母親,談不上絆住不絆住,只是選擇不同罷了,而我想放一些精力在他們身上,夏侯先生如果覺得我做的不合適,可也提醒,甚至可以培養任何人坐上我這個位置,但我也要說,我會回去,以后還是會以顧夫人的身份,對公司的事有所參與。”
夏侯執屹沒說什么“我安排車送夫人回去。”
“不用,招待好他們,zf有新線計劃,好好談,這是怎么的敲門磚。”說完走了。
夏侯執屹靠在門框上看著顧夫人的背影,直到消失。
皮秘書走過來“怎么了?”
“沒事忙了?”
皮秘書立即不敢再問。
夏侯執屹剛才竟然有種,顧夫人該直接甩他臉子直接就走的認知,難道是在顧先生手下做久了,有一位會解釋的領導不太習慣?
金穗小區的路燈亮起。
“我不上學!”郁初四梗著脖子,不聽不看!眼中氣憤,說好了的為什么變!他就不上學!態度堅定!
郁初三看他一眼,垂下頭。他在家就這樣,如今縮了兩天,以往的氣焰又回來了。
郁初北無奈,并沒有訓斥,聲音依舊溫和,卻帶著三分威嚴“想不想的好好說話,你喊那么大聲,就能解決問題。”
“姐你答應我的!你明明答應了!”郁初四覺得冤屈,當初說的好好的,現在就不想認了!
顧君之突然打開次臥的門。
郁初三、郁初四本閑適的姿態和神色,頓時緊繃,默不作聲。
顧君之看了一眼,細碎的發絲間甚至沒有留下一道目光,又悄悄關上門,出去。
郁初三、郁初四莫名的松口氣,有種劫后余生的慶幸。
郁初北瞥兩人一樣,哭笑不得“喊那么大聲,現在老實了。”
郁初四有些愧疚,垂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