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氣的男生,自有一種不染色調的精致美。
郁初北急忙介紹:“孟總這是顧君之,君之,這是孟總。”說完直接對孟總開口:“他不愛說話。”免得顧君之當沒看見,大家都尷尬的要死。
孟心悠恍然,瞬間想到他是誰了,易朗月的弟弟?!初北的男朋友!這是初北的男朋友?!長的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太漂亮了,就這張臉,什么都值了,感覺都不一樣,路夕陽完全跟人家不在一個檔次,太好看了!不禁小聲在郁初北耳邊道:“你賺了。”
郁初北臉色微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那種關系!哎,算了早晚那種關系。
顧君之看著她,疑惑的歪頭,突然伸出手,捏住她微紅的仿佛要滴血的耳朵。
孟心悠噗嗤一聲笑了,真可愛。
郁初北苦笑,自家男人給人送菜她得端著。
孟心悠拍拍她的肩:“去忙吧,晚上一起吃飯。”
“好。”我讓你捏我耳朵,不想混了!
易朗月嘴角抽搐的看著對方拽著顧先生的胳膊就走,覺得郁小姐那雙手能存活到現在完全不科學。
孟心悠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的神色冷淡下來,帶著不容忽視冷漠和清淡。
“易設。”
“有事。”聲音沒有任何起伏情緒。
孟心悠笑笑,完美的身形不經意的展現優美的弧度,她喜歡他這個樣子,與眾不同,別有魅力。
雖然對方明確拒絕過她,但不妨礙她想追求。
“我告訴你個秘密…”
顧君之托著郁初北的手將她扶正。
郁初北沒有醉,就是有些感慨、有些飄飄然的放松,走入自家樓下這種感覺畫作輕微的眩暈,十分舒服:“我在金盛十三年了,十三年。”郁初北仰頭看看月亮,月光明亮,星空如幕:“比我在家的時間都要久了…”
顧君之聽著,安靜的跟在她身后,衛衣上的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好看的容貌。
“顧君之。”郁初北歪著頭看向他,她今天穿了一件九分袖藍格子長裙,打底褲,高跟鞋,長發散下,心境如飛,她覺得這座城市遇到他后對她充滿了善意,工作,家,還有…香甜的空氣。
“嗯…”顧君之的聲音像今晚的月色,清冽如酒,乖巧安靜。
郁初北看著他,不得不說孟總說的對,他漂亮好看的像是博物館罩子里的珍品,看著距離很近,其實應該很遠很遠。
可如今他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與她相交、愿意說話、肯露出一角允許別人窺探他的生活。
郁初北笑了,她的君之,美的是一副活的清明上河圖,興盛、悠遠、值得時間珍藏,值得反復品味。
顧君之看著她,笑容里粘稠的溫暖攜裹著他的靈魂一點點下沉…
水橋旁的榆葉沙沙作響,月亮掛在一望無際的長空上,背后撞撞大廈在光陰中漸漸淹沒,小區安靜的像進入深眠的孩子。
郁初北將顧君之推到玄關的墻上…
顧君之呼吸瞬間難受,心跳幾乎沖出他的束縛,他想吃藥——慌忙中將藥瓶拿出來,又無力的滾遠——
郁初北的手滑入他的衣擺…
一滴熱水低落在冰凍的湖川上,狂風瞬間吹裂了路邊的基石!冰硬了水光。
突然熱潮狂涌,風裂了地面,吹碎了石橋,萬物生發,羅列自己的秩序、抒寫新的篇章!
床頭的燈自動亮起,又暗下,又亮起,最后被掃落在地…
清早的風吹開了一絲縫隙,窗外的陽光照進來。
郁初北從被子里伸出手,頭有些暈,迷迷糊糊的坐起來,還有些頭腦不清,聲音沙啞:“沒關窗戶…”
顧君之賴在她身上,不動,眼里有些躍躍欲試。
郁初北直接將他掃開,覺得哪里都疼的厲害,看都不想看他,直接起身去廚房找水喝。
顧君之委屈又小心的縮回被子里,知道郁初北不高興了,很不高興,不好哄的那種,至少無論他怎么哄她都沒有讓他再一次。
郁初北頭都要炸了,頭發亂糟糟的頂在腦子上,肩、腰無一處不難受,沒什么形象的灌口水,轉身:“起來,做飯——”
顧君之不想,他想——
郁初北又退回來:“給你五分鐘,五分鐘!”手腕要斷了!
顧君之不情不愿的起床。
郁初北提醒自己,下次一定讓他一開始就吃藥不能中途吃,絕對不能!簡直了——
顧君之站在廚房里,手里的雞蛋落入碗中,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打在他身上,猶如不諳世事的的白玉。
郁初北嗤之以鼻,拿了一枚西紅柿出去啃。
“我馬上就好了。”顧君之急忙保證,加快了手里的動作。
誰管你!
顧君之看她一眼,也很無奈,他——嘆口氣,沒什么立場的繼續手里的事情。
吊在半空的中的少年,坐在軟軟的草地上,聞著食物的香氣,舒展自己的雙臂,枕在花草鋪織的路上。
夏侯執屹對老顧不抱任何希望:“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他一點好處不讓郭成瓊見,就想郭成瓊按他意思辦事很難,天下還有這等好事!區區幾幅首飾送出去就送出去,分不清什么重要!他現在當寶貝一樣守著,顧先生未必知道那玩意有什么用!”
小助理不敢出聲!很值錢的!
“讓老顧來見我。”
“見也沒用,老管家泥古不化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顧先生允許他絕地不敢動一下。”再說是他們想拿回天世,不是顧先生,這里面要運動的東西就多了。
“你離我這么近干什么!我沒有生氣!”郁初北檢查了一下地鐵卡,帶了,頭發已經重新梳理過。
顧君之不信,從出門到現在就沒有理過他,也不讓他抱,他當時也不是——
郁初北猛然停下來:“好吧,我生氣了,但現在已經沒事了。”這不是也沒有吃到嗎!所以不用跟這么近,擋住她看車道了。
穿過一個路口,郁初北隨著人潮走下地鐵臺階,腳步飛快,頻繁看時間,走了一段路,郁初北回頭,人呢?
郁初北又急忙返回去,地鐵口根本沒有人!頓時有些著急,剛才不是還在!
郁初北有點自我埋怨,這里這么多人,萬一——
郁初北急忙給他打電話。
“初北!”顧君之聲音激動,她不生氣了!?
“你在那?”
顧君之茫然:“去公司的路上。”里面同時傳來易朗月的聲音:“郁經理是我,我帶小顧去公司,知道新公司那邊你們過去不方便,所以我來接小顧。”
郁初北松口氣:“不好意思,太麻煩你了——”
“沒事,沒事,帶小顧很辛苦。”
“不是,總之是我不對,我不該把他自己丟在外面。”
確實不應該,如果不是有人一直跟著,別人出了意外誰負責:“下次牽著他走就行了。”務必要牽緊了,永遠不要放出來禍害別人,他也不想一眨眼看到顧先生站在他車前,他明明掃過無數遍沒有追蹤器啊!
而他今天明明只是跟著看看,為什么就對上顧先生了!
金盛集團的牌匾已經摘下,大樓里已經沒有辦公人員,只有后勤部還在拆裝最后的辦公設備準備裝箱,最后這批貨運完,這里將與金盛沒有任何關系。
楊璐璐一身早夏的新款裙裝,身材窈窕,長發披肩青春靚麗,氣勢洶洶的走到金盛門口,剛想直接喊郁初北,先愣了一下:破產了!
破產了才好,看她還怎么狂:“郁初北!郁初北你給我出來!”楊璐璐直接開始喊!
朱輝正在裝車,聽到聲音看了一眼,沒有搭理她,繼續裝!
老苗也看見了,走到朱輝身邊:“誰啊,這么大勁頭!”
朱輝覺得提她都浪費口舌:“老郁前男朋友的那個女人。”幸虧現在沒什么人,要是人多,郁初北沖出來能把椅子砸這女人頭上!
老苗懂了:“那她來找郁初北做什么。”還不躲著郁初北走。
江夢瀟見事情不對,不可能這么長時間了都沒有人出來。
江夢瀟沒管楊璐璐,拉住一位師傅問:“您好,請問你們這事——”
師傅看眼不遠處還在喊的姑娘,操著口音道:“搬走了——搬走了——”
江夢瀟看眼平時人來人往,今日蕭條的大樓,急忙走到楊璐璐身邊:“別喊了,人不在,金盛集團搬走了,知道搬到哪了嗎?”
楊璐璐氣的想哭,她憑什么直接支走路夕陽的錢!她怎么敢拿!她是不是跟路夕陽還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