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執屹靠在座椅上,心中感慨萬千,在顧家工作這么多年,看的多了,未必不能理解顧振書對兒子的冷漠,如果他是顧振書,說不定做的還沒有他好。
夏侯執屹將燃燒一截的煙按進煙灰缸里,這些年,他甚至覺得顧先生對顧老先生將他送走是有怨恨的,所以從未在今天祭奠過顧老先生,甚至在顧老先生過世后立即封閉了顧家老宅,回國后也一直沒有回去。
今天的日子對整個顧家來說縱然特殊,對顧先生來說什么都不是,這也是今天沒有人請顧先生的原因,沒有人覺得顧先生對顧老先生的死抱著幾分懷念,更或者根本就沒有。
“秘書長。”司機轉頭:“管家問我們是不是還有事,車在門口停太長時間了。”
夏侯執屹關上車窗:“走吧。”
別墅內。
——到家了嗎?——月光透不過來的二樓內,顧君之緊緊的裹著毯子,渾身發冷的縮卷在陽臺角落的欄桿內,臉色慘白卻倔強的硬撐著,神色卻乖順無比的盯著手機,帶著平靜的迫切和不容反抗的急躁!
叮咚——
郁初北提著帶回來的晚飯,看著面前的宿舍區,聽到聲音,目光依舊看著這棟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眉毛輕輕一挑。
——到了,絲巾你姑姑喜歡嗎?——發完又放下。
她拿了顧君之送的衣服,怎么能不對顧家姑姑表示一二。
除了絲巾,她還加了一些平時商家送的質量比較好的洗漱用品和清潔套裝,最后幾種對方肯定不會親自用。
所以她對顧君之說的是:‘直接放廚房和洗手間,不是禮物知道嗎?’只是對她侄子的‘照顧’。
郁初北沒有再想顧君之的事,嘆口氣,慢慢的上樓,她在考慮一個大問題。
宿舍樓這邊原本是一整片老小區,周圍環境很好,是公司剛搬過來的時候特意修建的。
這些年來大部分賣給了個人,如今只剩下這一棟樓留給老員工住宿使用,有資格住的人已經不多,現在公司搬遷新地址,這一棟已經掛出,要對方出售了。
這對金盛的員工而言,是一個機會。
對郁初北更是一種情懷,她想買一棟,非常想,可很貴。
這一片雖然不是核心地帶,但環境好,交通四通八達,周圍設施配備齊全,又是難得的十一層小區,公司只是剛談了一個意向,問的人已經很多。
而且聽說公司只對內出售一部分,雖然對內意味著價格不會比市面高,可對郁初北來說也已經很高了。
郁初北嘆口氣,她想的事——
叮咚——
郁初北皺著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喜歡就好——放下,繼續腳下的路。
這邊的小平方很多,可最好的是二層唯幾的幾套七八十平的兩室一廳。
雖然貴,但這片小區沒的說,這里距離公司新址不遠,地鐵直達,房屋質量她也清楚,住的時間長了,對小區內的人也十分熟悉。
錯過了這次,她再想買到條件這樣好、性價比低的房子根本不可能,何況她若想做什么,沒有一定的資本,易朗月家不見得愿意。
顧君之看著字后面的笑臉,白皙的手指慢慢的放在屏幕上,幽光照的他手指泛著紫光。
顧君之突然屈起手指,面容陰翳,神色平靜的摳屏幕中的笑臉,要摳下來放到身邊,具現化、靠近些,一直一直在他身邊,摸得到,看的見,永遠永遠不會拋棄他。
指甲與屏幕發出刺耳的聲響,他仿佛要把指頭摳爛一樣。
不遠處,下班時郁初北給他的袋子原封未動,此刻在微弱的光芒下若隱若現。
郁初北越想越心煩,養家置業豈是說說那么簡單!想到近在眼前她卻拿不起的好處,郁初北磨死楊璐璐的心都有!
如果不是楊璐璐橫插一腳,她未必不能一拼這次的機會。
郁初北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想楊璐璐死的渣都不剩不是沒有道理,那個賤人礙眼的讓她惡心。
郁初北急忙扇扇風,深吸一口氣,想什么呢!冷靜!仇恨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憎恨才行!
“郁主任回來了?怎么走樓梯了?”男人西裝革履在她身邊停下來!
郁初北笑笑,讓開一些;“邢總好,鍛煉身體而已。”身體在彼此間拉開了很大的距離,邢總這個人很有魅力,不是單身,老婆不在本省,在公司私生活很檢點。
但郁初北知道他不是,至少她就不止一次見過他帶不同的人回來,還因為住的近,這個男人竟然打過她的主意,形象簡直一落千丈。
不過,這一年來郁初北沒有那么討厭他了,感情、家庭、孩子,他扔了哪一樣了嗎?
更甚至,他對‘情人’很不錯,長久一些的,資助過七八十萬的時候也有,至少如果自己是獲益方,她就更不覺得對方不錯了。
郁初北也挺鄙視自己想法,你只是失戀了,不是三觀重塑了,臉還長在頭上,不要想房子想瘋了!
——鈴鈴——鈴鈴鈴——
郁初北看眼手機,歉意的對想站定說話的邢總點點頭,急忙上樓:“喂,小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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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八歲,大八歲!誰說大十八歲的!靠墻罰站!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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