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她能做什么事,嬸相信你,你告訴嬸到底是什么事?!”
“嬸,你不要為難我。”
顧君之攪拌著面前的清水:她還可以表現的更明顯一點。
王新梅握住初北的手:“初北,嬸子看著你長大的,你不能幫她瞞著我們啊。”
郁初北猶豫的回握著,似乎想說,又顧慮頗多,最后咬咬牙,只是深深的看了王新梅一眼,繼而更加堅定的沉默下來,擺明了一副,就是有事,但我不說的態度。
王新梅見狀,還有什么腦補不出來的!瞬間起身!心里把所有不堪的工種都想了個遍,讓郁初北忌諱莫深的除了這些還有什么!真是氣死她了!氣死她了!她兒子這是被什么狐貍精迷了心竅!
做過那些事!還故意接近她兒子!能是什么好東西!轉身向外走去!
張香秋愣了一下!歉意的看眼郁初北,立即跟了出去!
郁初北眨眨眼,隨意的看了晃動的門一瞬,沒事人一樣轉向身邊的顧君之:“還要一杯果汁嗎?”
顧君之剛想開口,猛然察覺到她不小心碰過來的腿,不字便卡在了喉嚨。
郁初北好笑的看著他的樣子:“不會是看女人耍完心機,人生都升華了吧。”
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動過腦子嗎!心里雖然這樣想,可顧君之看著她晃動的笑臉,漸漸舒展又明媚的笑容,下一刻便輕易的壓住了他最后一縷客觀的理智!
到最后,他只是單純又茫然的眨眨眼,長長的睫毛托住了今日的光,笑的傻氣。
郁初北見狀突然伸出手:柔軟的肌膚,漂亮到猶如瓷娃娃的美,乖巧的讓人神往的順從,忍不住疼愛的捏捏他的臉,寵溺的開口:“真乖。”
顧君之耳朵轟一下紅了!
“媽,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郁初北不給錢?!想著也是,她怎可能交出來!
王新梅看她一眼,哐當將鑰匙扔玄關的桌子上,冷著臉向里走。
楊璐璐見狀,急忙跟上去:“媽,怎么了?”受氣了?!豈不是正好,省的不知足。
張香秋換了鞋,底氣更足了一些,懶得再跟她虛以為蛇,直接冷哼一聲:“怎么了你會不知道?!”
楊璐璐莫名:“我該知道什么。”受了氣沖郁初北撒去。面上溫柔小意,無辜清純。
張香秋覺得她這個小嫂子真會演,心機重、能力不足還吹噓,現在的小姑娘了不得了!
王新梅坐在沙發上,多看楊璐璐一眼都覺得眼疼!
路桃林出來看了一眼,見氣氛不對,又回房了。
張香秋:“還不過來!”
楊璐璐被婆婆和便宜弟妹的神色弄的莫名其妙,想到兩人是去找了郁初北的,莫非郁初北又說她壞話?心里一陣窩火,這個女人陰魂不散:“媽。”聲音更加溫柔:“是不是初北姐給你氣受了?”
“誰給媽氣受初北也不會給!”
楊璐璐可不這么覺得,郁初北那個女人心思歹毒著呢,如果不是自己佯裝懷孕先下手為強,她未必不會睜只眼閉只眼。
楊璐璐換上疑惑的表情:“是初北姐姐說了我什么嗎?可初北姐不是那種人啊?”如果說了,就是‘那種人’。
張香秋氣的不行,還裝!“郁初北什么都沒有說!你就是再不好,初北都沒有開口!你以為初北跟你一樣!”
楊璐璐覺得事情不對:“她說我什么了!”初北姐也懶得叫了。
“哼,現在知道怕了。”
她怕什么,她什么都沒有做過,但婆婆顯然是信了:“媽,您不能不聽我解釋就認定郁初北的話,因為夕陽的事,她一直對我有意見,媽也要聽我辯解啊,媽,我——”
“好,我讓你辯解!”王新梅看向她,對上楊璐璐她沒什么不能說的:“你以前是做什么兼職的,你現在有課,還是學生,什么工作能讓你賺那么多!”
楊璐璐聞言心思沉了一下,但立即恢復如常:“媽,是郁初北誣陷我!我除了家教還能做什么!”
張香秋受不了的開口:“別什么事情都扯出郁初北,是不是不提她,顯不出你的優越感!”
“弟妹我敬你是路家人,但你也不能信口雌黃!”
王新梅坐正:“既然如此,你說什么家教能賺那么多,你高考狀元嗎!”
“媽,我怎么就不能了,雇主家有錢,孩子難管,我教的好,雇主多給一些很正常,那些錢對雇主來說根本不是大錢!”
“你這雇主夠大方的啊。”張香秋冷笑。
“媽——”
“不會是除了教小的也教老的什么了吧。”
楊璐璐頓時急了,她怎么會做那種事,她做過最沖破底線的事也就是去酒吧賣酒而已,而且她只做了一個月,便被路夕陽帶走了,根本什么都沒有發生,到張香秋嘴里就那么不干不凈了:“你怎么能說這種話!是不是郁初北說的!”
“郁初北說什么!郁初北包庇你還來不及,你以為是多光榮的事!”
包庇,她是提醒吧:“她太過分了,我根本就沒做過,她怎么能讓你們那么想!我要跟她對峙!”
“你有臉對峙我還沒臉聽!既然你說沒有,那你帶我們去你家教的地方看看!”
張香秋立即接口:“對!帶我們去看看!”
楊璐璐氣的胸口起伏:“總之我沒有,就是沒有!”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回房間,哐的一聲關上門!
王新梅見狀頓時火冒三丈:“你在沖誰撒氣!”
張香秋立即添把火:“心虛了。”繼而故作擔憂的坐到婆婆身邊:“媽,這個人心眼太多了,如今又能哄住我哥,如果她把我哥所有的錢都哄走了,到時候可怎么辦啊?”
王新梅心里正沒底,她怎么知道。
“媽,不如這樣,你跟我哥說,小風小雨要做場大手術讓大哥出一部分錢。”
王新梅有些猶豫,哪有這樣的:“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們又不是要這筆錢,等拿到后,你就幫我哥存好,萬一楊璐璐拿錢走人了,你手里還能給我哥剩一個不是嗎。”
王新梅聞言猶豫了。
張香秋乘勝追擊:“媽,我們都是為了大哥好,大哥以后會理解咱們的。”
王新梅想到,或許到最后夕陽會被楊璐璐那個狐貍精騙的什么都不剩,再看看張香秋,稍微猶豫后便點點頭。
晚上,楊璐璐坐在床上,疊衣服的動作一頓:“媽說的?”
路夕陽脫了鞋嗯一聲:“小風小雨這次跟來,就是為了治病。”掀開被子。
“我們哪有錢,你每個月還要給郁初北六千,她們怎么不去跟郁初北要!”
路夕陽的動作猛然頓住:“璐璐!”
楊璐璐見狀心里一陣難受,知道郁初北的事不能提,夕陽要翻臉,可是!“你也不看看她做了什么好事!”她見不得自己好,偏偏路夕陽還覺得她可憐、孤苦又無依,真那么嬌弱十八歲就帶著男人私奔!她十八歲的時候至少就干不出來!
“這件事就這么說好了。”
“我答應了嗎!”楊璐璐扔下手里的衣服:“何況上哪拿錢去,借嗎!”這個家算是不能過了!說完跑了出去!她的委屈跟誰說去。
路夕陽煩躁的皺眉,過了一會,拿上外套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