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錯!
哈哈!
虛驚一場!
嚇死人了!
“顧先生是不是把自己帶入到現在扮演的角色里了,公司小員工,所以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簽了!”
“怎么可能,前天還駁回了兩項提議簽字,小員工會駁斥大老板?!”
“那是你們報告做的太爛!”
“不,這是來自底層的反抗!哈哈!”
“夠了。”夏侯執屹環視一圈眾人:“顧先生心情好這個推論,讓你們很放松是不是!”
廢話,自己嚇自己一天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
畢竟,顧先生如果將他們送進太平間、或者將他自己送進精神病院,多尷尬。
豈不是讓天世集團的人看笑話。
哈,剛才說到哪里了,繼續啊!
“早上好,果汁,鮮榨的。”郁初北一身合體的黑色小西裝,頭發老練的盤起在腦后,整個人普通又無害。
她將一杯橙汁放在顧君之桌子上,脖子上的員工牌,撞了一下桌角又落下:“聽你表哥提過你的口味,所以是路上買的橙子,我挑的,用的去皮的榨汁機,味道好像還不錯。”
顧君之聞言試探性的抬頭,細碎的頭發下一雙眼睛柔和寧靜如波光瀲滟的大海,他堅強的伸出兩根指頭將果汁攬進兩手間,聲音很低、羞澀:“謝…謝謝…”
“不客氣,趁新鮮趕緊…”喝。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落音。
顧君之已經聽話的一口喝完,杯子放在了桌子上。
郁初北看著空蕩蕩的杯子,這人腦子…心里一瞬間抵觸的情緒還沒有升起,便被他試探性對自己笑的樣子震的忘了前一刻的尷尬。
他…真好看,笑起來還有小虎牙,像所有幼生的物種一樣,神色干凈純碎,帶著直擊心靈的柔軟和善,讓人瞬間忘了他前一刻不同于常理的表現,嘴里只剩下一句話:“下次,再給你榨。”
“好…”
郁初北忙了一上午,滿樓跑著取材料送工具,胳膊都要酸了,身邊有個不能用的助理,凡事都要她親力親為,早知如此,她爛好心什么,不是沒事找事嗎!
但想想對方剛幫了自己,沒道理過河拆橋。
郁初北吃完午飯,依舊虛脫的靠在餐廳陽臺的欄桿上,酸脹感還沒有恢復過來,不想上樓去工作,有氣無力的作妖:“要死了…”
趙英拿著酸奶進來,與郁初北一起靠在欄桿上,哀聲連連:“一樣,也幫我挖個坑。”
“你怎么了?又不是修理工?”
“我都要煩死了,我現在就是整個人事部的保姆,連接孩子都有人拜托我!我看起來像那么好相處的人嗎!再說了!我下班了好不好。”
“…”
“姐在后勤部大小也是個組長好不好,天天讓姐給他們倒咖啡,打掃衛生,復印資料,姐認識什么是資料!”
“…”
“這日子沒法過了,你說公司是不是腦子抽了,沒事清空咱們部門做什么,難道是為了光明正大的把咱們下放到上面被人奴役?!”
“…”
“蒼天啊,救救被你遺棄的靈魂吧!”
“…”
趙英:“你怎么不說話?”
郁初北無精打采的轉著手臂:“說什么,挑撥離間嗎?!”
趙英指指她的鼻子:“你——就你——聽說你去相親了。”
“聽誰說的,過時的老新聞了。”
“怎么樣?”趙英喝口酸奶!爽!
“對方說我條件太好,主動退出了,這算什么理由?我工作好怪我嗎?工資高怪我嗎?長的風華絕代怨我嗎?”
“差不多行了,風大,也不怕路過的精英們聽見,笑死了。”
“我覺得我被拒絕的莫名其妙,對方看著也不是想找更年輕漂亮的人,他到底覺得我哪不好?”
“對方做什么的。”
“超市運貨員。”
“你真是不挑啊!”
“怎么說話呢,對方工資八千好不好,現在什么工種不是五險一金,保障齊全,養老不愁,人家還有一輛自己買的小貨車呢。”
“哦,但保障金比你低吧,只要不是想靠女人的,你這種對方都會謹慎考慮。”
郁初北趴在欄桿上:“被你這么一說更可惜了,至少證明對方人品也不錯。”
趙英見狀拍拍姐妹的肩膀,她比初北大兩歲,但孩子已經上一年級了:“想開了就好,男人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
“我有個同學,人不錯,有時間見見?”
郁初北:“我剛受了打擊,你覺得還能再來一波?”
趙英:“怎么不能,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習慣了就摸索出竅門了,就當積累經驗,萬一真遇到好的了呢,你別不會發揮,總的來說,就是對你以后相親有好處——”
“你同學知道,你對他的傷害嗎。”
趙英:“咱們什么關系,他哪有你重要。”
郁初北伸手攬住趙姐的肩膀:“作為你出賣朋友的代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會呢你去醫院打個繃帶,石膏版的那種,然后聲淚俱下的回人事部,說,在為大家買咖啡的路上被車撞了!完美。”
趙英要笑不笑的看著老友:“郁初北,我以后都不想跟你做朋友了。”
郁初北瀟灑的揮手:“好走,不送。”
趙英還沒有沖過去撕她的臉,突然道:“初北,外面的是不是你家小顧?”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