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十與王碧凡冷笑,一臉冷漠,掃了重傷的兩人一眼。
“真是嘈雜,讓你們滾,就該滾,竟然還敢廢話?云冬月,你這下屬可不夠實務,我幫你教訓教訓。”
“宗十!王碧凡!你們竟然對同門出手!”
云冬月看到這一幕,秀眉倒豎,怒喝道。
“哼!別嚷嚷了,你也一樣,躺下吧,就知道你不會老實滾蛋!”
宗十和王碧凡再度出手,目標正是云冬月與張笑吾。
“你們想要尋死嗎,不阻止…”
云冬月緊皺眉頭,直接撤出黑霧范圍,躲開攻擊。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宗十打斷,一重劍劈開大地,泥沙四散,讓云冬月不得不再退后,他冷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區區大鬼勢,在我們眼中不算什么。”
“走!”
深深看了兩人一眼,云冬月和張笑吾不再多言,直接撤走,帶著張三張四,飛速退后。
包大器也果斷收回內力,道:“云少主,我們走,這場我們爭不了,其他人也來了!”
話語剛落,數道氣息升騰,闖入這最后之爭。
洪東來與虞少宇也出現了。
他們的狀態,比宗十還要強盛、完美,每人都還有六位以上的屬下沒死。
顯然,他們兩人是謹慎的,不是和宗十一樣,在這里瞎打,最后葬送了自己大半助力。
“動手!”
洪東來毫不猶豫出手了,手下章左天、王龍等人一同出手,最為矚目的,同樣是一位外門堂主。
作為大成武者,壓迫感恐怖無比,鎮壓的在場眾人兩股戰戰。
“我們也上!”
虞少宇同樣非常果斷,在看到場內情況的瞬間,就攜手下出擊。
若是水流泉他們此刻還在場內,一定會被迅速鎮壓,他們不會允許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站在場內。
“呵呵,虞少宇,煉神一脈竟然讓冬月師妹先找到了核心,你這有些讓人失望啊。”
激烈戰斗中,洪東來開口嘲諷。
“我未學成罷了,而且,現在的局面我依舊占據優勢,你又能如何?”
虞少宇出手極為詭異,手中是劍在動,但是周身卻有銀針相隨,讓洪東來畏手畏腳,不敢冒進。
“哈哈哈哈!”
宗十大笑著,和洪東來聯手對付虞少宇。
這場面,不聯手,贏家絕對是虞少宇,所以兩人不約而同的對付起了虞少宇。
他們判斷局勢很準確,根本不需要對話,不過期間兩人并非完全合作,也嘗試互相偷襲,可惜還未行動就被封鎖。
最終,還是只能聯手對付虞少宇。
“好果斷,不愧是白云門的少主…”
水流泉贊嘆道。
師姐嘆了口氣:“若不快點出手,外面人就要匯合了,到時候宗十的劣勢會縮小,現在是決出勝負的最好時機。”
“可惜了,我們沒有一口氣解決,在距離成功最接近的地方失敗,只能便宜他們了。”包大器搖搖頭。
六人撤退了,遠離了戰場。
然而。
就在這個瞬間,驟變發生了,聚散的黑色霧氣忽然擴散,一切歸于黑暗,形成了圓形領域。
“避開!”
水流泉六人距離足夠遠,勉強躲開,之后又連續退出數十米。
眾人啞然,心中不由猜疑。
…這鬼潮,難道還有什么壓箱底的手段?
黑霧褪去。
“啊啊!”
重新映入眾人的景象,讓包括水流泉在內的所有人面露驚駭之色。
本來三方圍殺之勢,瞬間支離破碎了,宗十的肚子被刨開,內臟不翼而飛,他還未死,瞪大了眼睛,朝前走了幾步,然后…
“轟!”
重劍與身體一起砸落在地,灰塵揚起的同時,濃郁的黑色氣息蔓延。
而除去宗十死亡外,讓水流泉他們最驚愕的是,本來潰散成黑霧,失去形體的鬼潮…
此刻又再現了!
雖然只死了一個宗十,但所有人的表情與動作都凝固了,無法動彈一絲一毫。
鬼潮的氣勢碾壓遠超大師。
一般武者,根本無法行動!
漂浮在古井上的鬼潮,身體兩側伸出了兩根黑條,看上去就像是手臂。
黑線流動的身體上,忽然出現綻放兩道如獄紅芒。
就像兩只眼睛。
這兩只眼睛出現的瞬間,所有人汗毛倒立,沒有任何猶豫朝外界瘋狂逃竄…
“啊啊啊啊!”
鬼哭一般的聲音擴散,與此同時,黑暗再度降臨了,覆蓋者,瞬間便是無法動彈,被吞沒。
這一幕,即使是在黑霧范圍之外的水流泉等人,看的也是膽戰心驚。
“這是什么情況,鬼潮的根基已經被毀了,為什么還這么強,這分明是剛誕生的時候,殺掉經世財的力量!”
包大器都無法理解。
張笑吾同樣搖搖頭,無解,無法理解為何有這種手段,剛剛不干掉他們,非要等其他人來。
“看來剛剛我們是僥幸逃過一劫。”
水流泉點了點手中的正氣歌書卷,“沒有正氣歌驅散我們體內的怨氣,現在我們應該和他們的下場一樣。”
眾人恍然,對啊,宗十與他們的區別,可不就是沒有經歷過那種浩然詩篇的洗禮。
而宗十應該是全場殺活死人最多,纏身怨氣最重的,他不先死,誰死?
想明白之后,眾人紛紛露出奇怪的目光。
水流泉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擁有針對鬼勢的寶物…
哪怕短時間只能用一次,也是珍貴寶物吧?
“少主,你那正氣歌只有四句,一百遍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我們不如再試試,這可是一半的世子資格?”
張三張四很不甘心,想要搏一搏,哪怕機會渺茫。
水流泉連忙擺手:“你真以為正氣歌是萬能的啊,用過一次后,效果不會那么好了,而且鬼潮吞噬宗十他們后,力量會復原,現在不逃,就沒機會了!退一萬步,你們誰知道它的弱點古井會不會消失?沒了這個弱點,我們這些人全是菜!”
“…”
張三和張四對視一眼,嘆了一口氣,這少主也太慫了,他們這些在前面賣命的都敢試一試呢。
但水流泉很嘆息,他不是怕,只是沒必要,這些人死光了,還不是他當世子?
這些人怎么想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