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榮倒地,滿場皆驚。
全場無聲。
他們臉上洋溢的失笑之色,此刻完全凝固,如同做夢一般,看向倒地不起的蓬榮,其壯碩的身軀此刻怎么看怎么刺眼。
這…怎么可能!
鍛骨圓滿,打遍白云門年輕一代的蓬榮,竟然瞬間被一拳擊敗?
反差太大了,他們本以為蓬榮會碾壓。
會一拳解決水流泉。
結果大反轉,連發生了什么他們都看不懂,蓬榮直接被秒殺。
蓬榮可是兵器堂的核心,習得了蠻血決,很可能是下一代兵器堂的內門堂主,根本不是普通出身的水流泉可比,這是何等天資,竟然可以逆轉這差距,以絕對優勢勝出?
簡直開玩笑!
而一擊制勝的水流泉,對此結果不感奇怪,緩緩收斂了呼吸,朝所有人行禮。
“門主,各位,水流泉不負眾望。”
此話一出。
全場沸騰起來,各種難以置信的聲音響起,王龍也是極為詫異,半響說不出話來。
等反應過來,他發現,也沒必要宣布勝負了。
“竟然強到這個地步!”
“剛剛那是什么身法,竟然瞬間跨越了一步的距離,甚至蓬榮都無法反應過來!”
“看不透,無法理解剛剛發生了什么!”
內堂弟子們還不明白這一戰的精髓,但是小部分武者卻察覺了,在剛剛的戰斗中,有一絲違和感。
他們說不出來原因,但水流泉勝出的原因,絕對是因為這一絲違和感。
實際上,這一幕就連護法級都沒有看透,只是對違和感更加清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速度分明不快,以我們的眼力,不可能看不清,為何會出現剛剛的情況?”
“蓬榮是愣住了,還是看不見?還是我們都沒有看見什么重要細節?”
“就連外門堂主你,也沒看懂?這實在太驚詫了。”
十數位護法、外門堂主,都在驚嘆,沒有看透水流泉如何取勝。
這一刻,所有人深刻意識到了,此刻站在那里的少年,是真正的絕世天才。
而站在最盡頭,地位最高的云重霄等四位高層,卻目光閃爍。
“云重霄,這人該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此術,似乎…呵呵。”兵器堂堂主石吼王肌肉結扎,對蓬榮的重傷并不太動怒,武者哪里有不受傷的,這堂堂正正一戰,他也挑不出刺來。
不過,對云重霄的意見,他卻很大,這種級別的術,根本不是普通人應該有的。
藥師堂堂主是個老婦人,名叫蕭詩,蕭堂主也露出古怪之色,道:“門主,你娶小妾也無人攔你,何必如此?冬月和霄月,可不是因為你風流而討厭你。”
除了副門主不在外,三位堂主,乃至于外門堂主,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感覺相當可能。
“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有私生子,我云某人不是這種人!”云重霄臉一黑,但很快露出思索之色,“不過,他的武技,的確和那個的描述有些符合了,不可能啊,我明明…”
目光落到云冬月身上,后者也察覺了,對自己的父親緩緩點頭。
“還真是冬月,不過這也太假了,會不會…”
云重霄緊皺眉頭。
“不可能的,此術的信息只有我們五位以及冬月掌握,外人根本無從盜取。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冬月交給她的,可是,即使如此,也不過半年而已,從這一點看,早教晚教,沒有什么差別,他當成為少主。”
蕭堂主道,說罷,她掃了云重霄一眼,“當然,你若不要,可以讓給老身,都是一樣的。”
門主、副門主、三大堂主,都有一名少主名額,只不過這不是他們想選就可以的,需要通過三關。
目前來說,只有門主、副門主,以及武斗堂有少主。
而一旦水流泉成為少主,門主一系便是直接擁有了三位,足以在下一代的爭斗中,勝券在握。
當然,洪東來到底算不算友方,這有待考證,所以他們也并不著急,任何一系的少主都是可以策反拉攏的,而且他們現在還太弱,沒有成長起來,只是一個門面,不代表整個幫派。
“那怎么不讓給我?這小子身體這么棒,正好適合我們兵器堂,我們兵器堂的橫練功夫天下第一!”
石吼王握拳,一塊塊磐石般的肉塊鼓起,無比兇猛。
“繼續吹。”
武斗堂的堂主宗余鴻呵呵一笑,三堂當以他為首。
“讓給你們是不可能讓給你們的,無論怎么說,半年習成流云吞煙術,都是注定的大師,這種天才本門主親自教導才能人盡其才。”
云重霄不置可否,大步走出。
大殿內的目光被云重霄吸引,云重霄四下掃視,威嚴正式,道:“水流泉三敗敵手,皆是一拳敗敵,非常出彩,這第一關,有人疑問嗎?”
“無!水師兄威武!”
大殿所有弟子齊聲回應道,喊聲震天。
無論愿意與否,三敗敵手的戰績,確實放在眼前。
而且,是貨真價實的三敗敵手,而非歷代少主,多少有些水分的戰績。
要知道,幾乎所有參與拜師的,都是在養血圓滿境界,難道要讓內力境武者去阻擊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不能跨越大境界,這是常識。
所以,歷代少主的難關,只是擊敗三位同境界的天才,雖然艱難,但是希望其實很大。
也正因此,每一代都戰斗非常激烈,像水流泉這種,三戰皆是一拳敗之的,那是少之又少。
而度過第一關,水流泉的地位,也自動上升到師兄了,因為他有了少主候補的名頭。
即使接下來失敗了,這個名頭也不會消失,甚至三年后可以在次挑戰三關,直到成功為止。
“很好,上桌椅,擺酒席!”
一聲令下。
外門弟子雜役弟子魚貫而入,將桌椅器具依次為眾人擺好,一人一桌,水流泉看了一眼,至少有兩百桌,不由眉頭一跳。
片刻后,樂聲響起,有一隊舞女上前獻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