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初露端倪(下)
“哈哈哈，是是是？”說著掏出了一小塊銀子，遞給他。
老丈接過銀子，面帶歉意：“這，太多了老朽兒找不過來！”
“沒事，您這么大年紀了還在這兒擺攤賣果，怪不容易的！”說著拉著晴茹便邁步遠走。
老丈掂著手中的小塊碎銀，笑容滿面，看著二人背影，一個挺拔壯實，一個曼妙頎長，心想著這兩人郎才女貌，真是般配極了！
“戴哥哥，我們現在去哪兒？”
“我也不知道！”
晴茹嘻嘻一笑，便道：“好啦，前頭有個茶館，我們不妨去喝杯茶？”
“可是······”
“走嘛！”牽著戴洛的手，盈盈向前跑去。
戴洛只得淡淡一笑，隨著她去了。
二人來到茶館，晴茹選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在桌邊，巧笑嫣然，向窗外一指：“戴哥哥，你瞧！”
戴洛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正是方才那個賣水果的老丈。
戴洛問道：“你是故意選的這個位置？”
“不錯！”
“可是為什么呀？”
“現在馬上也中午了，他過會兒肯定要回去吃飯，照他方才所說，他是在他家對面兒看到的女賊，那我們正好可以順著這條路子去找找！”
“有道理！”戴洛不住點頭，心想自己怎么沒想到這兒呢。
“還有喔！”晴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兩只美眸顧盼四周，發現二樓除了自己一桌，尚無他人，便放心了，探身說道，“戴哥哥，我和女賊過招的時候，她下手很是歹毒，招招都恨不得要我的命！”
“但是照那位老伯所說，她看著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傷害他，要么就是她不屑于殺他，但若是如此，看他一眼也就罷了，無須再去凝神猶豫！”
戴洛點了點頭，恍然道：“這么說他們兩個認識？”
“女賊既是本地人，那倒也有可能常來此采買些水果，說不定也是這位老伯的客人之一呢！”
“茹兒！”戴洛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他伸手握著晴茹，笑道，“還是你聰明！”
晴茹玉靨生輝，倏然染上一層酡紅，雙眸一閃，笑道：“嘻嘻，那是！”
二人坐在這兒品了一杯又一杯香茶，目光始終不離那賣水果的老丈，但是今天他的生意著實不太好，自戴洛二人走后，只有一個小孩子來買了幾個橘子，一個粗漢來買了幾個鴨梨。
時光如水，不覺間已過了一個時辰，街道人煙已渺，眾多商販都已開始收拾攤位，準備收工，老丈人亦不例外。
他挑著擔子，佝僂著身軀，緩步而行。
“戴哥哥，他走了，我們快跟上！”
“好！”戴洛將一錠碎銀子放在桌上，拉著晴茹縱身便躍窗而去。
他們二人都是輕功卓絕的好手，跟在老丈身后距離始終，飄擺若龍，自是不會被發現。
過了約有一刻時光，老丈人在一處甚為簡陋的民房前停住腳步，將門打開，便挑擔進入。
待門扉重新鎖上，戴洛二人才現出身形。
戴洛環顧四周，發現這里房屋并不很多，已經略有些偏僻，房屋正前，正是那條倘然流過的小河。
水聲潺潺，碧波清澈。
“戴哥哥，我們站在這兒，對面的房子，就是那間！”伸手一指，隔著條河，對面正有數座闊綽奢華的院落豪宅。
“我們去看看！”
“嗯！”
二人縱身輕跳，躍過小河，他們如今所在之處，正是方才居高臨下所看的，那處人煙冷清，房屋富貴豪華的東北一隅。
二人沿著街道向前緩步行走，只感覺體膚毛發倒豎，莫名有一股陰寒氣息。
鄂州城繁花似錦，人煙稠密，但這里竟然讓人感覺如此荒涼，這些深宅高墻，里頭不知有何等秘密。
行約片刻，來到一處深渺的貴宅府邸。
這處府邸門口懸掛著兩只慘白慘白的燈籠，地上也散著一片紙錢，顯然這家是遭逢喪事。
“唉，我們怎么到這兒了，真是霉運！”戴洛行走在這里，越發感覺渾身有些寒冷不適，所以便想抓緊離去。
這時迎面走過來兩個青年過路人，他們正彼此交談。
途徑府邸時，一人說道：“咦？怎么這么奇怪呢，他們家方掌柜不是去了有段時日了嗎，前一段白燈籠都摘了，怎么又掛上了？”
另一人應道：“或許是家里有死了人？”
“可是他們家除了方掌柜，不就只剩秋二娘了嗎？其他人恐怕可沒那么大架子讓全府素式吊唁，難不成秋二娘去了？”
“沒吧，我昨天還看到秋二娘去陳老頭兒那兒賣水果的！”
“奇怪奇怪！”
二人漸行漸遠，說話也聽不太清。
“戴哥哥！”晴茹凝目望著戴洛，神情似笑非笑，說道，“你聽到他們說什么了嘛？”
“嗯！”戴洛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凝重，“看來這家有古怪！”
“嗯，戴哥哥你瞧這燈籠，還是嶄新的呢，若是家里再遭不幸，既是新喪，怎么沒有悲哭聲，如果他們家沒有近喪，照他們二人所說，摘了的白燈籠為什么又掛上了？”
“嗯，有道理！”
“嗯！”晴茹點了點頭，又笑道，“而且我和女飛賊交過手，我在這家聞到了類似的味道，一股很奇特的醉香味兒！”
戴洛淡淡一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進去一探不就知道了嗎？”
“可是我們不能就這樣擅自闖到別人家里，得想個由頭！”
晴茹凝眸一想，忽嘻然笑道：“就這樣······”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放心，不會噠！”晴茹一笑，“這樣一來可以看看她有何反應，是女賊的話，肯定會露出馬腳，如果不是，那我們也沒怎么樣，至多就是有些唐突了而已！”
“但是我心里覺得，這家肯定有古怪，就算那個秋二娘不是女賊，也是同伙！”
“而且呢，你沒聽剛才那人說么，這個秋二娘昨天還去買了那個陳姓老伯賣的水果，如果我猜的不錯，剛才那個老伯應該就是陳老伯了！”
“好，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