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若夏沫不知道用了一張什么符箓,竟然瞬間破掉了黃道長用的符箓。
“咦,這長安城果然能人輩出。一個練氣小輩竟然也有這種手段。”
黃道長一見自己的符箓被破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拍手稱贊。
這種讓別人符箓失效的符箓他之前從未見過,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
“那是你沒見識。我這點微末本事在長安城真算不得什么。”淺若夏沫還是能認清自己的,“不過對付你,綽綽有余了。”
說著拿出幾張爆炸符,閃身過去要往黃道長身上貼。
黃道長自然不敢任由淺若夏沫將符箓貼到自己身上。從法壇上抄起一把木劍,挑了一張符箓,口念真言,那符箓就在木劍上燃燒起來。
緊接著,整個木劍都燃起藍色的火焰。
“吃某一劍。”
黃道長將燃燒的木劍朝淺若夏沫手里的符箓而去。任你什么符箓,只要被火燒了,依然就無法施展。
哪知淺若夏沫手里早出現了一把寶劍,這寶劍乃是鐵質,比起黃道長手里的木劍鋒利許多。一個照面下去,木劍應聲而斷。
黃道長措手不及,趕忙棄了手里的半柄木劍,雙手合十夾住那朝自己面門劈來的長劍。
要說這黃道長力道當真不小,竟然真能以肉手擋住淺若夏沫手里的長劍。
既前進不得,又無法抽身而出。
淺若夏沫右手的劍被拿住,左手的符箓可沒了限制。
四五張符都一股腦丟在黃道長身上。
“爆!”
幾張符箓就在黃道長身上爆炸。
疼得黃道長松了手里的劍,奮力向前一推,將淺若夏沫推出兩三米外。
沙啞著聲音說道:“小姑娘,你成功地惹怒我了。”
“惹怒你又如何?”淺若夏沫不依不饒,手里長劍不斷劈砍,迫使黃道長不斷躲避。
黃道長雖然修為高一些,但是一直被這樣壓制著,一身法力發揮不到十之一二,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一邊閃躲的時候還試圖攻擊淺若夏沫。
終于找到一個機會,一腳踹在淺若夏沫腹部,使她退后了幾步。
黃道長這才有時間召出自己的兵器,是一把三股叉。
這三股叉有兩米左右,最前端分作三股,每一股都如同一個小刀子一般。
“現在該我了吧。”
拿到了三股叉之后的黃道長如有神助,三兩招就逼得淺若夏沫連連后退。
三股叉前端三刃,最是善戰。每次攻擊都迫使淺若夏沫防守,一旦防守晚了,身上就會多出一道傷口。
淺若夏沫的劍法并沒有多優秀,全靠符箓輔助。
可是黃道長的三股叉迅如疾風,讓她只能堪堪招架,根本沒有用符箓的機會。
至于另一邊的張靈空。他現在不過是練氣二階而已,跟練氣九階的道兵戰斗,別提有多吃力了。
就算操作好一些,也架不住人家力量比自己高出許多啊。
兩人一時之間都被壓制,誰也沒有取勝之法。
“看來只能這樣了。”
張靈空自知這么打下去遲早要出事,咬了咬牙,喚出屬性面板來,一頓操作。
他身上的氣勢開始逐漸攀升,很快就從練氣二階到了練氣九階。比起淺若夏沫還要高出不少。
感受著身體里比之前更強的力量,張靈空掄起長槍,橫掃在道兵腰上,直接將道兵掃到了墻壁上。
然后連忙一槍撥開了黃道長的三股叉,一腳踏在他胸膛上。
負槍而立,說道:“你去對付道兵,這個妖道由我來對付吧。”
他一口氣將道行都用來提升功法了,直接將玄真體法修煉到了第一重的巔峰。現在的他,實力比淺若夏沫可高多了。
“好。”淺若夏沫看出了張靈空的變化,也不磨嘰,直接轉身朝道兵攻去。
張靈空和黃道長兩人只是互相盯著,誰都沒有出招。
“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上有一股讓我害怕的氣息?”
黃道長對張靈空有一種莫名的忌憚,這種忌憚是深深埋在血脈里的,就仿佛張靈空天生就可以克制他。
張靈空也不著急進攻,說道:“自我介紹一下,太玄觀道子,張靈空。”
“原來是太玄觀的道友。”黃道長雖然是初來長安,也對長安附近的幾個勢力頗有聽聞。
“說說你吧?從何而來,又打算干些什么?”
張靈空很隨意地站著,長槍就戳在地上,似乎拿著黃道長已經是十拿九穩的事了。
黃道長眼神閃爍,最終還是沒有趁機偷襲,而是嘆口氣道:“我原本在西方的車遲國混飯吃。雖然當不上國師之類,可也小有名氣,憑著一手道兵之法和手中三股叉,也算是一號人物。可是不知從哪兒來了三個道士,自稱是三仙。這三仙本事可大得緊,砍下頭來又能安上,剖心挖腹還能再長,滾油鍋里如同洗澡。又善使一五雷法,解了車遲國三年旱災。皇帝便親信他們,賜了國師。自從他們當了國師之后,抓了全國的和尚做苦力。”
“那對你們不是好事?自此興道滅佛,你們不更加逍遙?”張靈空問道。
黃道長連連搖頭:“這你可就說錯了。這三仙并非只針對和尚。就連我等道士,如若不尊他們為師的,也便視做外道。一同囚禁,為牛為馬,終日做那苦力活。好在咱有些本事,逃將出來。一路往東,不知多少時日,到了這長安城。”
“原來如此。”張靈空點點頭。
他所說的這三仙,張靈空也略有聽聞。喚作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確實是本領高超。
至于黃道長所說的那些外道正道之爭,畢竟不知真假,不能全信。
張靈空又目露兇光:“就算如此,你又為何害人性命?”
“這可就是冤枉我了。那民女柳氏乃是曾大夫派人所殺。用陰魂還尸,強續運勢,也是曾大夫提出來的。小道只是照做罷了。”黃道長辯解道。
這可惱了一旁看戲的曾大夫。曾大夫氣得手腳發抖,一手拍在桌子上,怒道:“你這妖道真個妖言惑眾。我何時殺過人?又怎么會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我更加不懂這八字風水之說。若非是你這妖道誆騙我,又豈會發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