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你送我禮物,我也要…回送你一件禮物。”
這樣子,她會不會,更開心一點呢?
男人小心翼翼地摸著純白的花,碰了一下,很快就放開,
認真細致的模樣,珍重又小心。
流觴看了他一會兒,沒說話,
大概是感覺到了什么,他輕笑了一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離,長大了。”
終于懂得,為別人著想了。
夙離微微一頓。
面無表情地睨了他一眼,唇角微扯,
“要打架?”
流觴挑眉,“來。”
夙離一把拍過他的手,顯得有些嫌棄,
“萬年前你都打不過我,何況現在?”
他的武力只在君臨之下,
所以除了和君臨打,他一般都懶得和別人動手。
碾壓得太快,會很沒意思。
流觴一頓,打了他一拳,沒好氣,
“對你親弟弟就不能好好說話?”
“覺得我打不過你?來,試試?”
夙離冷漠看他,“你就不怕,嚇到她?”
流觴臉色一僵。
兩個人又驀然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
兄弟兩個人之間,氣氛又緩了下來,
抱著花的哥哥看著天,淡淡道,
“你就憋著吧,等哪日,跟我似的,落得個孤家寡人。”
弟弟:“…”
“她和夫人不一樣。”
“而且…她還小,不懂這些。”
哥哥嗤笑,不以為然,
“過來人告訴你,看上就趁早。”
“免得最后…為他人做嫁衣。”
“…”弟弟沉默。
兩兄弟之間,再次陷入了一片死寂。
純白的花幽幽地搖曳著,在風中飄揚,
安靜地聆聽著,寂然無聲。
黑夜,依舊。
蘇錦笙結婚的時候,只領了證,沒有大辦酒席。
一是為事業考慮,而是因為,要保護某只貓。
她是公眾人物,出現在媒體燈光下很正常。
但某只貓有時連貓耳朵都收不起來,若是讓他出現在媒體燈光下,怕是會出事。
所以,斟酌再三之后,
新婚的兩個人并沒有大辦酒席,只簡簡單單地在家里吃了頓飯,便算是酒宴了。
領證的那一天,
顧離來了。
還送給了她一束漂亮的白花。
只是,蘇錦笙還沒接過,身旁的某只貓直接就炸了。
氣哼哼地將花搶過來,不給她碰。
仿佛她一碰,就會跟著顧離走了一樣。
蘇錦笙無奈,和他好說歹說,都哄不聽他,
最后,沒辦法,她只好對顧離說了聲抱歉。
顧離看著他們兩個人,沒有說話,溫柔地勾唇,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看著他們相牽著離開后,
他眼神微微黯淡,眼底帶著幾分羨慕。
其實,
他很嫉妒君臨,能擁有她的全部疼愛。
可以肆無忌憚,也可以任性撒潑。
因為被愛,
所以才可以這么的…
有恃無恐么?
顧離目光怔然。
我看到很多人都在同情夙離。
我想說,愛而不得…其實才是世間的常態。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能碰到一個全心全意相愛的人呢?
有,但在少數。
所以,
在塑造夙離的時候,其實我很難受,
有時候寫著寫著,會不自覺想哭。
這大概是因為…共情了吧?
夙離寶寶,真的很孤獨。
所以,
阿糖希望…大家別討厭他,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