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與惡魔(39)

　　圣殿大門外，

　　烏列爾只聽到里面的人淡淡道，

　　“今日不便，改日再來。”

　　烏列爾不敢違背，連忙恭敬地應下。

　　很快，

　　門外又沒了聲音。

　　茯笙眨巴眨巴眸，被米迦勒抱著，乖乖的，倒是沒有再動了。

　　男人擁著她，將頭抵在她肩膀，垂眸，很安靜。

　　像極了曾經那個不愛說話，只喜歡捏土的小男孩。

　　從茯笙的視線看過去，她能看到他身后的翅膀，

　　翅膀的骨架極大，直直伸展開來時，兩邊加起來目測能有將近四米，

　　翅膀上的羽毛是極其純凈的雪白色，交織著他雪銀色的長發，美不勝收。

　　他似乎很喜歡用翅膀包著她，

　　包起來也很輕松，只需要輕輕一折，就能完好地把她圈住。

　　身上的氣息清清涼涼的，隱隱，泛著溫暖陽光的味道，

　　他攬著她的腰，腦袋抵著她，很安靜，

　　長大了，他似乎更不愛說話了。

　　茯笙眨眨眼，有些出神。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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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抱了好一會兒，

　　米迦勒才松開她。

　　他安靜地垂下冰藍色的瞳眸，看著她，又恢復了平靜的模樣，

　　只是，

　　他不住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輕輕的，癢癢的，像是被羽毛拂過一樣，

　　圣潔絕美的面容，隱隱帶著幾分溫柔，

　　巨大的翅膀包著她，純凈的圣光，溫暖舒適。

　　茯笙忍不住眨了眨眼睛，

　　她漂亮的紅眸看著他，想了一下，軟軟問，

　　“哥哥，你過得好么？”

　　“我聽說，你已經是大天使長了，所以——”

　　她話還沒說完，

　　下一秒，

　　男人又抱住她，親了上去，

　　他的氣息很沉，冷冽中又帶著幾分冰雪的淡香，

　　巨大的翅膀收緊，又箍住了她。

　　“…”茯笙愣住。

　　男人的唇瓣只是貼著她，輕輕地觸碰著，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舉動，

　　臂膀攬著她的腰，冰藍色的瞳眸緊緊地盯著她，閃過了一絲說不明道不清的情緒，

　　象征著大天使長尊貴身份的權杖，被隨意丟開，靜靜地躺在了地上。

　　他似乎眼眶紅了一瞬，

　　但很快，又壓抑了下來。

　　沉默得不行。

　　茯笙定定地看著他，

　　好半響，

　　他才低低道，“不好。”

　　過的，

　　一點都不好。

　　她不在，

　　他一個人，很想，很想她。

　　他越發地收緊她的腰，像是要把她融入骨髓，

　　身后巨大的翅膀，幾乎要將女孩的整個身子給覆蓋住。

　　雪銀色的長發垂落，拂過茯笙的手背，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溫度，像是絲綢般，柔順光滑。

　　男人直直看著她，眸色微黯。

　　茯笙怔住。

　　“哥哥，過得不開心么？”

　　她不自覺握住了他一束柔軟的發絲。

　　男人沉默。

　　腦袋抵在她肩膀，翅膀微垂。

　　叮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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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茯笙抿唇，慢慢伸手，抱住了他。

　　他的肩膀很寬厚，個子也很高，

　　彎著身子，才剛好夠茯笙抱著他，

　　分開十多年了，

　　她很想他，他大概…也會很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