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曉紅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哎,李姐。”
她一邊喊著,一邊抬腳不動聲色的把踩扁的報紙踢進了桌子下面!
李姐笑道,“曉紅,不好意思啊,你跟你愛人請客那,我家里正好有事,就不過去了啊!“
鐘曉紅沒有半分不悅,甜甜的笑道,”沒事啊,李姐,您先忙您的好了。“
“局長正好找你,你過來一趟啊!“
“哎,好咧!”
鐘曉紅起身,憤恨的心情松快了一些,局長是不是要跟她晉升的事情了?
鐘曉紅踩著高跟鞋,穿著鮮艷的紅裙去了局長的辦公室。
“局長,您找我啊!“鐘曉紅走了進去,甜甜的道。
“曉紅啊,坐吧。”
“哎。”
“不是回老家辦酒席去了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婆婆有些迷信,回去算了算日子現在不行,非得要等臘月里,老人剛好點,就順著她吧。其實臘月里也好,咱們局里現在忙,我還是多用點心思在工作上吧。”
局長淡淡的笑了一下,這女孩嘴巴真會,可惜了......
“你看一下這個。”局長從自己的手邊拿出來一張信紙,他遞給了鐘曉紅,“正好你請假的那收到的。”
不知道為什么,鐘曉紅的心里很忐忑,“什么呀?”
局長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看看就知道了。”
鐘曉紅聽著局長的語氣,心里有些哆嗦,她打開了信,當她看到信里的內容,頓時睜大了眼睛,一目十行的看完,接著將信拍在了桌子上憤怒的叫道,“污蔑,局長,這是污蔑!”
這是誰寫的信!
這封信從頭到尾的在譴責她生活作風有問題,道德品質敗壞,拆散了別饒家庭,請用去位進行調查!
局長瞇了瞇眼睛,“這么,這封信是在在造謠了!“
鐘曉紅穩了穩心神,“我愛饒確是離過婚的,那是因為他們倆感情不和。我愛人是優秀的高材生,他前妻則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村婦女,兩個人根本就沒有共同語言,沒辦法在一起生活的,絕對不是因為我才離婚的!”
“那這么,這封信上寫的你跟你愛人大學時期相戀也是污蔑了?”
鐘曉紅咬牙,“我們是同學,只不過關系好一點,絕對不是戀愛!”
局長溫和的道,“好,既然沒有的話,那我就把這封信給紀委了,讓他們調查,還你一個清白,免得影響你的晉升!”
鐘曉紅在心里飛快的盤算,就算能買通其他人不她跟喬宇的關系,徐靜那個賤人巴不得她倒霉肯定一口咬定自己破壞了她的婚姻!
鐘曉紅的眼圈泛紅,模樣里帶著可憐,“局長,我真是被冤枉的,但是這信也不能送紀委啊,一旦送去了,沒有的事也能被人猜忌的成真的了呀。”
肚子胖胖的局長呵呵的笑了,“沒有的事你怕什么猜忌啊,紀委的人閑的啊,沒有的事能給你造出來?還是......”他瞇著眼睛看向她,“你這事根本就是真的?”
鐘曉紅的臉唰的一下白了,面前的局長依舊如從前一樣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她卻怕 的心里哆嗦,甚至連腳也哆嗦起來,但她堅決不承認,“局長,我愛人跟她前妻感情真的不和,他前妻在沒跟我愛人離婚的時候,在外面就有了相好的,”她著腰桿挺的直直的,狠狠的道,“真的,我若是騙您出門就被車撞!”
“行,既然沒有,那我就讓人把信送紀委了,你晉升的事情先緩一緩,等紀委的調查結果出來之后,咱們再做決定!”
鐘曉紅有些傻眼,“局......局長......為什么還要送紀委?”
局長指著她手下的信道,“信上寫了,讓我嚴肅處理,若是不處理,下次信直接越過我寄紀委。”
他今年已經五十三了,再有兩年他就能退休了,他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一切都按規定來唄!
“局長!”鐘曉紅委屈的掉下了眼淚,長得嬌俏玲瓏的她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好不可憐,“我這次可以不晉升,但請您不要把信送紀委可以嗎?我好不容易才上了大學,走到今實在是不容易,您看在我工作認真的份上就把這次壓下來行嗎?”
局長呵呵的笑了起來,“你這是讓我在犯錯誤嗎?”
鐘曉紅的臉色煞白一片,她明白了,不管今她什么,這封信的結局都是要送到紀委監察部門的手中!
鐘曉紅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局長的辦公室,她在綜合辦,看過很多檔案,個人生活作風有問題不會被開除,但是......以后要晉升恐怕就難了!
她明白李姐為什么不來參加她的酒席了,因為她早就知道了,她咬住了下唇,應該不止她不來,其他人也不會來了!
是誰?
到底是誰寫了這封信!
是徐靜還是局里的同事?
鐘曉紅恨的咬牙切齒,可又覺得渾身無力,她不知道在辦公室里是怎么待下去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回去之后,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來了!
最初的確是喬宇隱瞞,但后來她還是知道了。工作之后,她也不想跟喬宇在一起了,可是.....不,她不能就這樣被打倒,她要去找徐靜,如果這封信是她寫的,她絕對饒不了她!
鐘曉紅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子就往外走,喬宇下班了跟別人正好上樓,見到她往下走,“干嘛去啊,媳婦。”
鐘曉紅拉住他的手,“跟我走。”
“干嘛去!”喬宇被她拽的一趔趄,見她臉色不對,“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
鐘曉紅一言不發,拽著喬宇一路下樓,走到樓下才道,“有人給我單位寫信送到了局長那里,我是三,道德敗壞,局長讓人把信送到紀檢委了!”
喬宇只覺得有股氣從心臟一下子沖到了頭頂,“什么!”
鐘曉紅臉色鐵青,“我們去找徐靜,這信一定是她寫的!”
喬宇氣憤之后又有些冷靜了,“她沒道理要寫信,我覺得極有可能是你同事寫的,你先別著急,張文軍今晚要請我們吃飯,他認識的人多,咱們問問他有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
鐘曉紅咬牙,對,現在找誰寫的沒用,得先想辦法解決!信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想就一定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