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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眼前的數字實時跳動了起來。
全場沉默。
甚至可以說是僵住了。
無論是寧次、天天、小李、亦或是阿凱,每個人的身上都像是定格了時間一般,全都停住了剛才的動作,站定在這里。
扎心了。
不對。
這是誅心了。
寧次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劇烈顫抖起來,白皙的臉頰瞬間因為怒氣而憋得通紅,一雙透著憤怒的白眼緊緊的注視著佐助。
“宇智波佐助,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寧次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這顫抖不是怕的,而是氣得,難以抑制的憤怒令他的喉嚨都沒有辦法得到完美的控制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壓抑,仿佛是一座隨時可能會噴發的火山。
“我當然知道啊。”
佐助的嘴角依舊掛著邪魅的笑容,右手食指則是在自己的額頭上比劃著。
比劃的圖案。
正是籠中鳥的圖案。
“跟鼬比,你就是一只被拴上了鏈子的小狗,連咬主人一口的能力的沒有。”
佐助的聲音仿佛是一把銳利的刀子,重重的捅在寧次的心臟上。
籠中鳥咒印對于寧次來說,那是最為忌諱的事情,更是讓他覺得屈辱和不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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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數字再次跳動了起來。
在提起到宇智波滅族事件的時候,佐助的內心無比的平靜,他沒有經歷過,更跟這些死去的人沒什么交集,作為一個穿越者,他尚且沒能代入到這一族中。
但是…
對于宇智波鼬的事情,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在穿越之前,他就通過各種視頻,看到過各種鼬粉和鼬黑的相愛相殺。
無外乎是三觀的碰撞。
這些事情佐助都不在乎,現在他穿越成為佐助,站在佐助的立場上,鼬是絕對不會傷害他且會一直保護他的自己人。
這就足夠了。
忍者世界,沒有好壞,只有立場不同,佐助非常清楚這件事情,更沒有什么圣母的心思。
站在我這邊,那你就是我的人,哪怕你是全世界的敵人,我都會站在你的身后。
但如果你不是我這邊的人。
不好意思。
不管你是誰,都別想在我面前放肆!
佐助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就在他的心里將這個世界的人進行了劃分。
這個世界只有兩種人。
自己人和其他人。
佐助還沒有正式接觸過宇智波鼬,但目前在他的心中,他是將這個愿意將一切背起來去保護他的人,視為自己人。
“我要殺了你!”
寧次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仿佛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在佐助極具刺激性的詞語面前,他徹底喪失了理智。
“放棄吧,你殺不了我的。”佐助搖搖頭,根本不怕寧次瘋狂的表情,輕笑著說道:“這是你擺脫不了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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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眼前的數字再次跳動。
這一連串的裝逼,讓他找到了一個竅門,就像是對癥下藥一般,同樣可以對癥裝逼。
籠中鳥。
命運。
這些關鍵詞都是可以直接觸發寧次內心最柔弱部分的武器,每個字都具備沉重的力量。
“我…”
寧次使勁咬著牙,幾乎快要將自己的牙齒崩掉了,但是他更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肩膀上那只手傳來的力量。
這是阿凱老師的手。
阿凱老師不會讓自己在這里傷害佐助的。
木葉村的人更是不會讓自己去傷害宇智波一族唯一的存在。
佐助說的對。
自己可以打傷他,但是根本沒辦法殺他。
這就是自己的命!
這一切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不對!
是從父親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嘎嘣…
嘎嘣…
寧次使勁的攥著拳頭,骨節間因為用力過猛不斷的響起聲響,他的心中對佐助的氣已經逐漸消散了,他現在惱火的是自己,他氣的是自己的命運,他不甘的是他根本無法打破這樣的命運。
“回去吧,一個日向分家的人,就別在我面前耍威風了。”佐助擺擺手,示意寧次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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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眼前的數字依舊在延續,這對他來說非常的驚喜和意外,同時他也明白這樣的延續就要結束了,他能用來裝逼的信息,幾乎已經用完了。
“宇智波佐助!”
這個時候,阿凱猛地將寧次拉到身后,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寧次三人的身前,令得佐助眼前盡是綠油油一片。
“我不能允許你這么說我的部下,今年三月份你就要走出學校成為一名下忍了,我代替寧次向畢業后的你提出挑戰!”
阿凱的臉上極其的認真,他本身就很護短,但他一直沒說什么,是因為他知道寧次先前的話有些過分,可是現在他覺得佐助的話,遠遠要比寧次更過分。
“你敢迎接挑戰嗎?”寧次站在阿凱的身后冷聲說道。
“有什么不敢的。”佐助看了看阿凱,又看了看寧次,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穿越者,他倒是沒信心打贏寧次,但他現在是掛壁附身的人,系統在手,天下我有,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沒什么可怕的。
“這么說你接下了?”寧次眼中閃過一抹驚詫,他沒想到兩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佐助還敢應戰。
“是的。”佐助淡淡點頭。
“呵呵呵,有意思,我就等你畢業,讓你知道什么才是天才!”寧次冷笑一聲,作為木葉村最強下忍,他現在已經開始期待暴虐佐助的時刻了,那個時候一定非常的爽。
“寧次,你說自己是天才,可我看你這么努力,又忍受了那么多的寂寞和痛苦,倒也沒多么優秀啊!”
佐助這句話并不是在裝逼。
而是發自內心的。
在原著本身的情節里。
這日向天才就被吊車尾鳴人給打敗了。
當然。
這里面有鳴人開掛的原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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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這發自內心的感慨,引起了系統點數的增加,被系統直接判定為裝逼,為這段連環裝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多說無益,我們走著瞧。”
寧次已經意識到了自己說不過這個宇智波家的遺孤,那么干脆就不再繼續進行言語的糾纏了。
一個月后。
拳腳相見吧。
寧次轉身離開了一樂拉面館,連頭都沒有回,他覺得這是自從他被印上籠中鳥以來,最為狼狽的一天。
可是…
寧次根本不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沒有最狼狽,只有更狼狽。
若干年后。
回憶起來。
寧次覺得自己做過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那個晚上,去一樂拉面館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