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白槿現在的實力來說,只要集中火力,她隨隨便便就能秒殺一個非魔法師的牙將,大將級別的人還需要補上幾刀。
黑色的影子卷上劍刃,楊宇斬擊向秋月,秋月奄奄一息地說出了“投降”二字。
楊宇劍刃一停,轉頭看向了其他羅澤士兵。
叢林之中獸人士兵人影竄動,這些羅澤猶如驚弓之鳥。
帶領他們的大將就這么被打倒在地,乖乖投降,他們哪里又有勇氣繼續抵抗。
還沒有等楊宇打過去,所有人就那么投了。
楊宇搖了搖頭,把劍收進了系統,這投得也太TM果斷了。
這都還沒有好好演示,這就結束了,這怎么讓自己的學生們學到東西。
原本在進攻之前,楊宇設想了多種情況,包括羅澤部隊無視他們繼續前行、整軍進行移動、派出精銳拖延等等。
但是,楊宇就是沒有想到第一場戰斗會如此輕松。
這種感覺就像是去約會,身著西裝,填滿錢包,打扮得帥氣迷人,想好了告白的一百種方式,結果女方穿著拖鞋就過來了,喊著要吃麻辣燙,還問帶沒帶身份證。
不過,這也不能算是失敗的教學。
接收完所有小部隊的報告后,楊宇可以確認他們在密林之中,幾乎以零戰損完美取得了這一場戰斗的勝利,俘虜了對面三千余人,殲滅大約一千。
獸人們謹遵著楊宇的教誨,利用他們優于人類的感官,在森林中快速穿行,利用事先設下各種埋伏和陷阱,將變得四分五裂的人類部隊瞬間擊破。
這一場大獲全勝也算給了獸人們信心,讓他們相信楊宇所提出的戰術切實有效。
只要能夠執行下去,不說奪回慶賀火山周圍,阻止人類的推進絕對能夠做得到的。
將集中好的俘虜交給專員送往俘虜營,楊宇面對一個個匯聚而來的小隊,開口說道:
“這場戰役,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輕松。
但是絕對不能因此掉以輕心,人類的部隊就是看到我們攻擊并不多,誤以為我們人數不多,才讓我們打了這場漂亮仗。
我們要引以為鑒,不論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
這個戰術也有被人類識破的可能,需要注意的東西,我已經全部交給你們了。
剩下的,隨機應變。
出現遇到你們而逃跑的人,不要貿然追擊,只有保證了有生力量,才能有輸出。
接下來,我們的活動范圍會進一步擴大,逐步滲透到慶賀火山周邊每一個角落。
除拆散人類大部隊外,我們之間的聯系會略微變弱。
我們以百人作為單位,盡可能保持相互聯系,等遇到百人團處理不了的情況,再聯系其他人。
如果遇到其他獸人部隊,切記要耐心和他們進行溝通,不要吝嗇,將你們學到的東西全部傳授給他們。
此外......”
為了能讓戰爭順利進行,楊宇再把自己過去教的、需要注意的,向部隊中再次叮囑了幾次。
“最后,是你們的畢業儀式。
我和我的小隊會再次迎戰你們,還是以百人作為基本單位。
嘗試在一段時間內戰勝我,如果輸了就要乖乖喊投降。”
叮囑結束之后,楊宇又開始馬不停蹄地教導自己部隊,順勢將之前沒有收割干凈的經驗徹底收干凈。
入夜。
楊宇和將士們聚在一起,歡快地吃了一頓晚餐。
這天之后,他們便會徹底貫徹楊宇的戰術,讓敢進入慶賀火山四周的人類部隊有去無回,徹底切斷城和城之間的關系。
晚飯過后,楊宇也接到了負責慶賀火山攻略作戰的上司的聯絡。
“哈哈哈,真是好久不見,土豆大將。”
凍木在水晶球的另外一頭哈哈大笑著,
“你已經正式開往慶賀火山周圍了吧?
當初你向我要了一個星期的時間,還真是令我驚訝,我還以為你能直接帶兵就上了。
現在,情況咋樣?”
“還行吧!
我不是將軍嘴里的那種軍神,我的隊伍需要時間磨合,還要布置各種戰術。
自然需要些時間。”
楊宇很平靜地說道,
“將軍,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我這邊?說實在的,有點難。盡管人類并沒有再在冬季奪走更多的土地,但是為了守住那些城池,還是死傷無數。
極個別的部隊喪失了斗志,甚至還有人說出‘與其這樣看著伙伴在身邊死去,還不如早點投降于羅澤帝國’這種蠢話。
我當場就一耳光甩過去,讓他躺在了床上小半天!”
凍木一臉平靜地說出了很可怕的話,笑容之中又帶了幾分無奈,
“盡管向他們灌輸了不少有國才有家的觀念,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你那般有思想、有覺悟。
抱著一腔熱血上戰場,結果卻因為戰場的殘酷,畏戰不前的人,比比皆是。
想要他們徹底理解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還有很長一段路需要走。
更何況,其中還有今年春天剛剛送過來的新兵犢子。
呀,如果每個季度都送幾個像你一樣的人,我們也能打得更輕松一些。
開個玩笑。
簡而言之,我這邊整合部隊需要時間。
明達拉克丞相給了你很高的自由,你提出的方案也很有趣,就由你和你的部隊親自示范一下。
如果能盡快抓上個幾千人,推行起來也會更為容易。”
“我知道了。”
“那我這邊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記住欲速則不達,實在不行,我們還有后盾,被占領棲息地的亞人種族還是很樂意幫助我們的。
那,不久后再見!”
說完,凍木便切斷了聯絡。
楊宇學著凍木的樣子,捏住了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注視楊宇思考著的側臉,白槿緩慢收起了水晶球,手一開一合,長長劉海后的眼神先是迷茫,后又變得堅定,她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藏在法袍之下。
如同楊宇在思考一般,白槿也在思考。
特別是踏入慶賀火山的周邊之后,白槿也思考得越來越多。
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近,白槿非但沒有感覺到高興和緊張,相反,平靜到了極點。
他們的身份已經被詛咒教派知曉了,就算完全摧毀了手上的深淵之門,也并不意味著一切塵埃落定。
拿出幾次深淵之門后,白槿隱隱察覺到了自己的父親想要做什么。
如果詛咒教派在她摧毀手上的深淵之門后,也依舊有辦法去召喚惡魔,那么......
自己就沒有辦法去完成自己父親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