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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回憶錄的追溯(2)

  那一夜,讓軒墨徹底的墮落了。昔日的好友變成殺人兇手,而他還在抉擇的邊緣徘徊。

  他親眼所見,乾意的手從馮鈺的身體中穿過,眼神中沒有一絲的憐憫。甚至還肆意妄為地將她甩飛了出去,狠狠地補上了幾腳。待軒墨反應過來時,乾意的身影已經消散在原地,而馮鈺也已經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軒墨對自己失望透頂,他一直在考慮選擇其中一人,而忘記了兩人都可以保下來。往往絕對的理智,影響了自己對事物的判斷。感情大過于原則,這也是軒墨為什么會遲緩的絕對原因。

  現在的他,只不過活在自己的夢里,無人替他解開這夢團,放任他活在了過去。

  這時門外響起腳步聲,虞書欣推開門從外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軒墨,垂下了頭。隨后邁著沉重地步伐走到了床邊,細聲道:“軒墨。你好些了嗎?”

  軒墨還是沒有回應,雙目無神地盯著面前的那堵墻。眼角不由地流露出淚水來。

  只見,眼前的墻上畫著一朵盛開的風雨花,在它的下方寫著小巧的名字——馮鈺。在風雨花的旁邊是軒墨當初畫的一個小人,那個小人似彎下了腰,想要采集那這株風雨花。

  虞書欣也看向軒墨所注視的地方,長嘆了一聲氣。“軒墨,我......能為你做些什么嗎?”

  軒墨緊蹙起眉頭,咬緊牙關,強忍住了眼眶中要溢出的淚水。抽噎了兩聲。

  “風雨花,花語是堅持,所以啊,我希望,倘若哪一天我消失在你身邊,你一個人也要努力地堅持下去,刀宗的未來沒有你不行。”馮鈺的身影出現在軒墨的腦海中,一步步走遠,她的眼眶中盈滿淚水,哽咽了兩聲,回頭對他說道。

  這時,虞書欣走上前去,將軒墨抱在了懷中,貼近他的耳旁溫柔道:“想哭就哭出來吧。這里沒有外人。”

  軒墨呲起牙,痛苦的哭喪起來。他哭的很大聲,像是憋了好久.......

  北邊寒地。寒鐵城。

  由于冰城在尸傀潮中毀于一旦,華捷動用僅剩下的國庫資金重建冰城,后又正式改名為寒鐵成,在這里,術士的訓練將得到新一步的升華。同時還多加了陣術上的訓練,而擔任此責任的正是周韻俸。

  遠處,周韻俸地身影走了過來,她的身旁跟著梵天以及夏依絨,他們三人聊得很是開心。而在城廊高頂上總有兩道身影時刻地跟隨在身后。他們正是,段濃和玉清。

  “我說晚些時候到底吃什么?你們有沒有聽見。”此時的梵天正一臉不爽地看著兩人,說道。

  “隨意,反正你也就烤山野雞本事還行,其他的壓根不是給人吃的。”周韻俸冷下眼,看著梵天,冷笑道。

  “你這話什么意思?明明我已經拿出所有的廚藝了。”

  “別,你快別說了。記得你前些陣子做的石子飯差點害死人。要不是玉清在場,在場的所有人都要給你一人害死。”

  梵天聽到這,沉默了一會,隨后回應道:“可是這又能代表什么呢?顯然根本代表不了我做的難吃啊,只能說我細節處理上不到位。”

  “........不可理喻。”

  說完,周韻俸直接從梵天的身旁走了過去,嫌棄地斜視瞟了他一眼。

  “你那什么表情!”梵天回過身子,盯著周韻俸的背影,大聲的叫喊道。

  “我就這樣。抓緊時間跟上來,會議的時間都快到了。”

  兩年前。夏家。

  梵天與周韻俸再次在夏家相遇。他們由于清楚夏家的具體位置被夏家老爺親自接待。起初事情進展的很順利,而就在事情快要談妥時,周韻俸突然變了意思,直接將桌上的那張協議書撕爛,她的目光中冒出赤紅的瞳色,梵天緊蹙起眉頭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事情。

  熟悉的瞳色,熟悉的氣味,以及那發絲上熟悉的簪子。

  “果真,就是她,那個幾年前被自己所救下的八門字宗門徒,早該認出來了。”梵天直起腰板,看著眼前似是快要瘋癲的周韻俸,說道。

  只見,梵天雙目中冒出金光,不一會,周韻俸就被梵天控制住了,只不過,此時的梵天也因為銀絲的原因而脫不開身,兩人就這樣僵持了有一會,直到周韻俸恢復成正常人。

  “你這種狀況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梵天看著坐在對角邊的周韻俸問道。

  周韻俸長嘆了一聲起,放下方才摁在額頭上的右手,細聲道:“大概是在三年前吧,那場尸傀潮。”

  “看來,你身上有不太妙的東西啊。”

  “呵,言重了吧你。只不過是持續一小段時間罷了。”

  “哦?讓我猜猜,原先你第一次出現這種狀況時,用了很短的時間就脫離了出來吧。而現在的你,卻整整要花上半個時辰才恢復,那豈不是再過個幾年,你就成為第二批尸傀潮的先鋒人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周韻俸有些氣憤,直起腰惡狠狠地看著眼前的梵天,說道。

  “我是好心告誡你。是吧,周韻俸。”

  當梵天叫出她名字時,她顯得有些遲疑,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你為何會知道我真名?”

  “因為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回到現狀,他們又開始了日常掰嘴,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情卻也要大聲的叫喊起來,互不相讓。在一旁的夏依絨也只有討罵的份,沒有辦法,她只好拉開梵天,和他講起了道理,梵天也不是不愿意聽夏依絨講話,只不過對于眼前的這個刁蠻女,咽不下氣。

  “既然依絨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與你一般計較了。”梵天說完,撇過臉,冷哼一聲便朝遠處走去了。周韻俸挑起眉看著他走遠的背影,不爽了起來,立馬撒腿跟了上去。落在后面的夏依絨長嘆了一聲氣。“等等我啊.......”

  闌琦。武學院。

  現在的武學院在顏歡和顏如玉的帶領下逐漸地回到巔峰點,雖說二人便未有絕頂的功法和心得,但至少也能夠教一些保命的技能,在關鍵時候還是有些作用。而這一領就是五年,轉眼五年都過去了,武學院中人才橫溢,陸陸續續地出現了越來越多的習武天才。

  他們每日練習老輩留下來的練劍技巧,不斷的晨練,晚練,努力地提升自己,而這些人多半都是從城鎮中特地前往武學院習武,經過動亂,他們領略到了實力的重要性,唯有實力的高強才有資格、有實力的保護身邊最至親的人。

  而蕭鼎厝也隱居山中,與那叫石墨呈的中年人每日玩棋品茶,生活過的快活似神仙。他們決定了遠離世間的紛爭,好好的決定了養老,將自己的下半輩子的掌握權重新移交到自己的手上,或許上輩子的打打殺殺,讓他們才有了現在想要擁有和平的心態。

  “喂,老石,今日的酒不夠烈啊。”蕭鼎厝坐在木椅上一口氣喝盡了杯中的烈酒,說道。

  “你也別挑三揀四的了,這酒幾年前我就放在地底了,哪料非但沒有酸舌的感覺,竟還有一絲甘甜。”石墨呈拍著桌子不屑道。

  “罷了罷了,將就將就。”

  說完,蕭鼎厝又提起酒壺將杯中滿上,隨即又一大口吞盡了肚。

  “好久沒這么盡興過了啊!”蕭鼎厝仰頭大笑道。

  “是啊,記得上一次和你喝酒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今夜不醉不休啊!”

  “呦呵,老石你長能耐了是吧。不醉不休啊,不醉不休!”

  說完,他二人互相地對視了一番,隨即便舉起酒杯朝嘴邊送去,一來一回。

  在這五年中,所有人都仿佛忘記了先前所爆發的動亂,重新開始了生活。可誰料,這場動亂并未真正的結束,而是停歇了下來,他們正在等一個時機,蓄勢待發。

  中土。

  只見,十幾道黑影閃過,他們的手中提著還在流血的家畜,朝不遠處的山洞靠近。

  到了山洞前,他們摘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駭人的白色瞳孔......

  “今日為何只帶了這丁點回來?還想不想活了?告訴你們,下次再帶這丁點回來,把你們人都給卸掉!”

  突然,那似是尸傀的人竟然講出了話,他道:“主人,你一說不能暴露身份,二不能超過范圍。周圍的家畜幾乎都被我們偷了遍,根本沒剩下多少。況且外面那些人又不是傻子,總歸也會學聰明一點,這讓我們的任務再一次的雪上加霜啊......”

  “夠了,不要說這些。我理解你們,可好歹你們也理解理解我。我將近廢了半條命將你們從尸傀變為人,希望的就是你們能為我做點什么,老大現在還處在昏迷,每日必須要血來供養,不然后果......”說到這,他哽咽了一聲。

  “主人,我們清楚了。”

  “嗯。等老大醒來,我們再重新回到本就是屬于我們的天下。”

  中土。刀宗。

  軒墨重新躺在了床榻上,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輕咳了一聲。

  站一旁的虞書欣見狀立馬將他赤裸著的雙臂放進了被褥中。隨后安安靜靜地坐在他的身旁。仔細地端詳著他。

  沒過多久,軒墨便睡了過去,虞書欣輕笑了一聲后,便準備起身離開。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緊了她的手,床榻上的軒墨緊皺起眉頭,似在說夢話。“軒墨......”

  就這樣,虞書欣坐在床邊一坐就是大半天,她輕輕地撫摸著軒墨那只冰冷的手,溫柔的安慰著。其實虞書欣從某種方面確實眼紅了馮鈺,但她真的做夢也沒想到,馮鈺會被軒墨最至親的兄弟給殺害。不管是否為是他,至少軒墨就在現場看見了他。

  軒墨的手慢慢地從虞書欣的手心滑落下來,虞書欣長嘆了一聲氣后,便將他的手塞進了被褥中,隨后就朝門外走去。

  一轉身,虞書欣就發現了站在門旁的雪汐。雪汐見到虞書欣也是和驚奇,她皺著眉頭,盯著虞書欣,說道:“軒墨,他還是那樣嗎?”

  虞書欣無奈地搖了搖頭,回應道:“沒用了,現在的他已經活在了過去,我真的已經束手無策了。軒墨他已經快半年都持續這個狀態了,想必他是有多愛這名叫馮鈺的少女啊。”

  雪汐聽完,察覺到了虞書欣講的另外一層意思,她道:“畢竟他們兩個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直玩到大,估計他二人的關系以已經不是我們能夠解釋的清楚了。好比,我們愛著的人,可他們不同,愛著的是心,是靈魂。”

  虞書欣聽到這,哽咽了一聲,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不行,我得去找這個叫乾意的人。”

  雪汐一聽,瞪大雙眼看著虞書欣,疑問道:“去找他作甚?你不怕他也把你給殺了?”

  “不怕。既然我想要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就必須去找他。我并不在意這條命,畢竟本就是軒墨給的。軒墨不開心,我也不開心,每日過得越來越低沉,這樣下去,軒墨遲早會熬不下去的。走不出心結,他怎么才會成為昔日那個活力四射的軒墨。”

  雪汐聽到這,搖了搖頭,細聲道:“想法是好的,只不過,對象錯了。恐怕你與乾意交談不下三句話,就早已被他劍風吹出幾丈遠,僅憑這,你就已經靠近不了他了。”

  虞書欣搖了搖頭,回應道:“等我有緣遇見他,必定會有辦法靠近他。”

  “可是......你連他本人長什么樣子都不清楚。僅靠著一張模糊的通緝令,你又去哪尋他?”

  “天涯海角。”

  說完。虞書欣便從雪汐的身邊走了過去,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另一邊,這時的乾意正站在庭院中望著天空,憧憬著未來。他根本不知道這滿城風波到底是因何而起,只知道,這一切都與他自己無關。可能,是因為長相相像......

  那一夜在場的所有人都瞧見了,那人便是乾意。唯獨,當事人不清楚他們口中的那一夜到底是哪一夜,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說出的這些話,誰有會相信,現在的他只不過是一個背負著殺人罪名的禍人。

  而與他在一起的所有人都將會受到制裁。

  暗角處,那幾名身披著早期刑宗校服的年輕郎躍出山谷,朝中土迅速靠近。

夢想島中文    劍情——俠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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