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遠處成群的尸傀漫無目的地朝前走去,發出駭人的低吼聲。
另一邊,軒墨站在樹枝上,眨巴著雙眼,嘴角緩緩地咧了開來,“殺掉......”
成千上萬的尸傀已經入境,那些鎮守在下一道關口的衛兵和援助開始有些心慌顫抖,畢竟在他們眼前的可不是人。
“眾衛兵聽令!血守安成門!這道關口不能再失手了!聽清楚沒?!”將軍率先拔出刀,叫喊道。
身后傳來一齊的呼喊聲,眾志成城站在城廊上。
“拔刀!”
齊唰唰的一片刀鳴聲響徹天際,他們的士氣極其的威望。
“安成門,中土邊境最后的關口,只要攻破了,進入中土就易如反掌。傳令下去,控制尸傀從左側攻進,那里的防守最薄弱。我們幾個從正門攻打,要不了半個時辰,結果自然也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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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附近有高手在,要不要派人去盯一下?”
“盯一下吧,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我可不想讓他壞了我的好事。”
說完,那人就轉身跑進深林中。
“終于要開始實現我的計劃了,哼.......”
話鋒一轉,此時的軒墨已經開始行動了,他拔出腰間的太刀,二話不說就直接沖進尸傀群中,開始了屠殺。
剛趕來的黑衣人一瞅見情況立馬就驚愕住了,他難以置信的細聲道:“這根本就不是尋常人......難不成是練氣人?但從他戰斗的方。”
黑衣人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閃到身后的軒墨一腳從樹枝上踢了下去。
他就這樣站在樹枝上看著黑衣人一點點地被尸傀淹沒,直至露出陰森森的白骨。
只見軒墨冷笑了幾聲后,便轉身跳下樹枝,朝樹林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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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邊寒地。
“情況好像有些不樂觀......”
此時站在城廊上的華捷盯著城墻下聚集的尸傀群,后怕道。
“召集衛兵和術士來城廊守著!動作快點!”
“是,殿下。”
華捷說完,回過身盯著傾巢而動地尸傀,心里有些驚慌起來。
“沒想到前頭剛說完,不會有事,結果后頭就直接給我這么大的一個驚喜。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過去。為了避免造成城中恐慌,只有先讓術士和衛兵抵擋一陣子了,現在最好盡快需求外援,不然。”話還沒說完,一道身影便閃進了尸傀之中,血墨色的瞳孔看起來有些瘆人。
此時的軒墨從背后抽出另一把太刀,將周圍的尸傀頭顱盡數砍了下來,方才還是白凈的刀身現如今已經沾上了綠色的血液。
華捷站在城廊上,緊盯著軒墨。他一人幾乎就將尸傀屠了個遍,甚至都沒感覺他用了什么氣力,渾身輕松。
“這少俠......果真,中土的那些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燈。”
安成門的另一邊便是北邊寒地,僅需穿過一片樹林就能夠到達,往往這樹林都是商人用來秘密交接事物的地方,知道小徑的人少之又少,至于這些操縱尸傀的人為何得知這條小徑,軒墨還無從得知。
軒墨見狀就準備收手離去,可誰料剛騰空就直接被一道黑色的身影踢了下去,他緊盯著軒墨說道:“壞我好事,簡直就是找死!”
“什么人?”
“取你狗命的人!”
只見黑衣人一記虎爪抓過,軒墨連忙起身朝后撤去,隨即單手拿刀,迎上去。
軒墨身體傾側,橫刀朝他左側砍去,那人沒有閃躲,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隨著一聲刀碰鐵的聲音,那黑衣人的大衣也被軒墨順勢摘下。
“你找死!”
軒墨剛回身突然就被突臉上前的黑衣人,捏緊了脖頸,他睜大充斥著血絲的雙眼緊盯著軒墨冷笑道:“囂張至極。”
身后傳來尸傀的駭人叫聲,軒墨下意識地動了動手臂,隨即拔出腰間的短刀,刺入那人的大腿。
“啊啊啊啊!”
那人吃疼,捂著自己的大腿,朝后連退了幾步。
軒墨抬頭看了看他,露出了瘆人的微笑。
突然一道身影閃過,軒墨剛想上去補上幾刀,就被救走了。而軒墨也淹沒在尸傀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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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門。
城廊上,衛兵拿起手中的長槍和弓箭不斷消耗著下方的尸傀,哪料這尸傀壓根不在意這點疼痛,一點點地逼近城門。將軍見狀,嘆了聲氣,隨即跳下城廊,只身一人引開尸傀。
“將軍!”
“別管我!一定要守住!”
將軍的犧牲也只是簡單的換來了幾十個尸傀的跟從,而城墻那邊,尸傀一個接著一個順勢爬上城廊,它們見人就咬,即使是被砍斷了手臂,也絲毫不影響它們。
沒過多久,城廊上的所有衛兵和派來的援助全都被盡數咬死,血肉模糊。
安成門。失守。
然而此時的中土紛爭也才剛剛拉開序幕。
貼滿了告急的任務欄,無人問津。
表面看似很正常的江湖大道,背地里已經展開了戰爭。
相信不久.......這場紛亂就會結束,原因...可能是死絕了。到時候,整個中土將會成為尸傀們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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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上壺酒。”
“好嘞,客官。”
眼前,兩位身著念山練功服的弟子,有序地坐在長凳上,將隨身的佩劍放在長凳一旁,開始交談起事情。
“這幾日多謝裴兄的援助。現如今恒山地盤已經按照計劃妥當分割完成,至于那些大家宗門應該也會消停一陣子了。”
“仏(fo)兄,你說咱們念山這么大費周章,到頭來卻只搞到了那么大丁點地方,值嗎?”
“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咱們念山至少已經掌握整個恒山一半的支配權,別小看這一半的支配權,等到了時機來臨,搞不好可以把另外三家宗門挖垮。”
“小弟不懂,仏兄明說。”
那人點了點頭,緊蹙著好看的眉頭,說道:“雖說咱們念山只爭取到了恒山面積的十分之三,但位置優越,可以從背后搗鬼,讓其窩里斗,最后咱們念山趁著勢頭去與受益最小的宗門交涉,有一定的幾率會交涉失敗,但只要咱們念山不斷加大籌碼,讓他們稍微有些動心,這個時候他們必定會與我們一同聯手,之后的計劃........”
過了好一會,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話題也聊盡了,仏鐘輳扔了酒錢后便跟在裴欽澤的身后回到了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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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山。
一張清純而又秀氣的臉印入了眼簾,她低下腰,先是將手中的籃子放在青花石臺上,隨即采摘了一束彤紅的玉龍花,起身放入了籃子中。
“雨萱!”
淮雨萱微微頷首,看著不遠處跑過來的身影,嘴角輕笑,她道:“裴師兄,你今日怎么會有空暇時間來找雨萱?難不成門中任務完成了?”
“雨萱還是那么聰明。的確,門中任務完成了。這幾日一直往返恒山和劍宗,渾身酸疼。”
淮雨萱捂著嘴輕笑道:“不會吧,裴師兄竟然也會嫌累。”
“雨萱師妹,好歹師兄也是人啊,你這么說是不是太偏袒我了。”
裴欽澤露出一臉猥瑣樣,湊近淮雨萱,細聲道。
“裴師兄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說出口。”淮雨萱說完,一臉緋紅,緩緩地低下頭去。
“雨萱師妹,做我....娘子吧。”
淮雨萱一聽到,倒吸一口氣,臉上的緋紅越發的赤紅,她低著頭不敢看向裴欽澤。
“裴師兄!師傅他老人家在四處尋你吶!快點回去!”
身后傳來另一名小師弟的呼喊聲,裴欽澤紅著臉,細聲道:“那雨萱,裴師兄就先行一步了。”
“嗯。”
等到裴欽澤走后有一會,淮雨萱才默默地抬起頭,此時她的表情又高興又悲傷。
“裴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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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絲細雨中帶有絲絲涼意,另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了。它凄涼冷清,霏微蕭瑟,說它是童年已逝,韶華不再的少女的嘆息,也確是十分貼切。
只見,淮雨萱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悠長又寂寥的雨巷,她多么希望能夠早些與他相知告白,可是一切好像都晚了。她不在是像是以往那般,或許對于她來說,自己已經沒有了貞潔。在雨中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這寂寥的雨巷,撐著油紙傘,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嚎哭起來。
一切來的剛剛好,來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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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地藏門有動靜了。”
“具可靠消息,地藏門的動向果真與方丈所猜測的近乎一樣。”
“地藏門,呵呵。這次一定要把他們的余黨全都盡數殲滅,不留活口。”
“是,方丈。”
那黑衣剛想轉身又被叫停住了。
“還有一事。”
“方丈請說。”
“去告訴八門字宗的探子,盯緊點,千萬不要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是,方丈。”
說道完,黑衣轉過身去,從九尺高的大門走了出去。
大門外,一塊巨大的牌匾掛在中央。
“道教。”
早些年,在江湖動亂之際,那些出家人被陷害滿門抄斬,無家可歸。
一位城中地位顯赫的方丈實在看不下去,只身離開皇宮后庭,獨自建立新的宗教,收養那些無辜孩童和無家可歸的出家人,教會他們習武,練氣。在面臨經濟垮掉之際,皇宮派人送來食物和金錢,并加大擴招能力,讓這個原本可有可無的宗教變得繁榮昌盛,之后從一代方丈開始就一直為朝廷赴湯蹈火。
因八門字宗叛亂朝廷,叛黨謀殺了具有皇室血脈的龍子,被下令嚴查,可到頭來什么蛛絲馬跡都沒有搜到,沒有辦法,只好在暗處中盯著動向,而這一次,他們終于露出了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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