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琦。御城。
“果真,這等城鎮中土還真不能夠攀比,沒想到現如今的闌琦竟發展到如此地步。”乾意走在街道上感慨道。
俞絡彌輕笑了幾聲便回應道:“何為御城?簡單明了。御城繁都,又名制勝城,多年以來,為多個皇族聚集之地,其觀賞性價值又被世人譽為御花都。”
“公主果然明智。”說完,侍衛就跑到公主身旁嬉笑了幾聲。
“馬屁拍的不錯。”
俞絡彌假笑了幾聲便走到鞠霆的身邊,“鞠霆,我偷溜出來這件事不要告訴父皇,懂嗎?你要是說了,嘿嘿。”俞絡彌那種奸笑的表情讓剛剛還在冷漠的鞠霆背后一涼。
沒過多久,在經歷了很多人地注視中,乾意一行人終于進了真正的御城。
此時乾意一行人已經進入了這冠冕堂皇的宮殿中,連平常很是沉靜的乾意也不由得張大了嘴巴,沒過多久,他們就來到了皇室大廳內。
俞絡彌走上前去,急忙地將右手搭在左手上,隨即兩手立馬放在右側說道:“孩兒給父皇請安了。”
“咳咳!還請什么安,先回去休息吧,你這個瘋丫頭。”
“額......好的,那孩兒先行告退了。”
“誒,等一下,父皇和你說哦!下回出去的時候一定要和父皇講!不然父皇可是要小絡的氣了哦!此行要不是父皇派的潛衛一路幫你開道,你還未必這么順利地回來。”
“額......好的,孩兒知錯了。暫且告退了。”
說完,就拉著乾意和韓夢蓮跑出大廳。
回到她自己的寢室中,俞絡彌臉上繃緊的神情才略顯些放松。
發現她情況不對的乾意立馬上前問候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嗎?”
俞絡彌瞟了瞟滿臉擔心的乾意,擠出個微笑回應道:“沒事的,只是有些乏累罷了。”
“我可不會相信現在的你說出這么輕松的話,你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哪里是累出來的?恐怕是內心里里有什么心事,哦!這個我沒有強求,你要是愿意講的話我就很樂意的聽取,要是不愿意的話,我也不會......話說,我好像也沒有那等權利讓你說。”
“比起這個,你妹妹呢?”
“哦,剛剛和門口的大臣出去了,好像是去尋些吃的了。”
“嗯,好吧。那既然這樣我就說吧,畢竟這也是我為什么急需一個武功高強之人當我侍衛的原因。父皇要求我與其他國的王子聯姻,以此來保持兩國的友好關系以及交流,除非在這一切事情來臨前找到一個武藝高強的侍衛與他國王子侍衛對戰,當然這是我目前為止唯一爭取到的一個說話的權利。直到我知道了他國侍衛的背景......唉。這明明就是在開玩笑,我為什么要爭取到這方面的機會…唉~”
接著俞絡彌又補充道:“雖說父皇本身也不想讓我嫁出去的,他在這之前幫我推脫了數十個國家的聯姻,唉,要不是因為這個國家是我們國家的一半投資國,父皇肯定也會推脫的。想到這,我能做的就只是能嘆幾聲氣了。”
“可我......唉,我沒有那個說話的權利,一切等我是否能通過王國的侍衛試煉再說吧。”
說完,乾意就走到桌邊坐了下來,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就透露出他心中的不甘以及不爽,可他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說話的權利。只有無限的等待。夜初靜,人已寐。一片靜謐祥和中,那雪白的天使緩緩自夜空飄落。輕盈的雪,和著夜的舞曲,來了。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地上,到處都有著昆蟲的凄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籠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像在白天里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著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致之點,都保守著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可見的朦朧視線范圍中,一切竟如此的如詩如畫,從村子里出來后,我有多久沒有繼續欣賞這夜幕中的美景了…”
“煩心事天天有,可難著我的,現在就這一件事…并且這件事,只有我自己才有決絕性。”
說完,乾意悶頭倒進了花園中…
這時,風聲漸漸地呼嘯了起來,它吹起了花園中松散的花瓣以及花蕊,悄悄然地消失在黑夜中。在月光的籠罩下,這個“盜賊”又是那樣的若隱若現…
次日清晨。
乾意惺忪地睜開了雙眼,他的鼻尖環繞著花香的氣息,起身坐起的他感到周圍是那樣的熟悉而又陌生。
“哥哥!哥哥!哥哥!…”妹妹的呼喊聲從遠處傳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快要嘶啞的聲音傳入乾意的雙耳。
乾意踉蹌地站了起來,目光呆滯地掃視著周圍,突然,他的頭腦開始劇烈的脹痛,猛烈的記憶深刻地砸在他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妹,妹。”乾意剛吐出二字,就立馬昏闕過去。他的身體狠狠地摔在了花園中。不見蹤影。
“澎!”
他一頭墜入意識的大海中,徹底喪失了行動的目標…
等到乾意的再次醒來,他已經回到了皇宮中。
他猛地睜開了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乾意確認了周圍沒什么危險性后,慢慢地從床上起來。穿好靴子的他走出房門,整個宮廊中空無一人,靜的只聽見靴子踩在地板上的聲音。
走了許久,乾意這才見到一位小丫鬟,他趕忙上前問道:“請問是否見到過俞絡彌公主?”
“見到了,誒,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奇了怪了,整個宮里的人幾乎都去湊熱鬧了,你竟然不知道?”
“什么熱鬧?還有公主身旁是不是帶著一位小女孩?”
“是帶著一位小女孩,至于是什么熱鬧嘛,你去了就知道了。”
得到指示后的乾意一路瘋跑到那個丫鬟說的地方。
果真,還沒到角斗場的乾意就聽見了呼喊聲,此聲彼伏的。
這角斗場是早些年修建的,為的就是公平公正,只要御城內出現了在城內打架的情況,說明緣由后,便會允許打架雙方在角斗場決出勝負,之后,角斗場徹底變成了打架的地方,城內只要有人想要互相切磋的,兩者一同前往角斗場決出勝負即可。
后來,角斗場就越來越普通,徹底成為了想要打架就打架的場所。但這同時也降低了城內打架的這種不必要的情況。
“打他啊!別給他喘息機會啊!韓青亦?!你到底在搞什么啊?!”一位面容猙獰的男人從皮座椅上站起來怒斥道。
此時正在角斗場上的“韓青亦”雙目銳利地盯著眼前已經奄奄一息的少年,他眼神在藍發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冷酷。
“下去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難不成非要把自己的一生都荒廢在這一場不算重要的比試中?”
“呵呵,來啊,那就殺了我!殺了我好回去向你主人邀功!再說,我能死在你的手里,說出去不枉我這一生了!是吧,陣師韓青亦!”
“無知。”
說完,韓青亦踮起腳邊的小刀,二話沒說地就將小刀飛向那名喪失行動能力的少年。
突然,一把泛著紅光的劍半路直接給小刀頂飛出去,“讓我來會會你!”
............
“讓我來會會你!”
只見站在俞絡彌身旁的鞠霆二話沒說地就從觀席上飛躍下來,他以著仇視的目光狠狠地盯著韓青亦,看來這背后定有蹊蹺。
剛剛從失神中的俞絡彌立馬回過神來,“鞠霆你在做什么?這是比賽!”
“公主!方才聽規則中有提到過,凡是公主這邊的不服者都有權上場與之決斗,那么鞠霆懇請公主以及王上不要阻撓屬下的選擇。”
說完,鞠霆就將目光投射在韓青亦的身上,“你呢?怕嗎?”
韓青亦輕蔑的嘲笑到:“嘖嘖,真不知道誰給你的自信。”
“但愿吧........”
鞠霆迅速地拔下插在石墻上的劍,隨即全速朝著韓青亦的方向沖過去。
韓青亦見狀,嘴角微微地上揚,隨著韓青亦的口訣落下,幾十道突破天際的圣光從地面涌現出,鞠霆感慨了兩聲,一邊躲閃著光柱一邊沖向韓青亦。
“拙。”
韓青亦剛動完嘴皮,鞠霆的正下方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陣術,并時刻保持跟隨的狀態一直跟著鞠霆。
“呲呲呲呲!!!”由鞠霆身上散發出來的雷電聲越發的響亮,它時刻的在宣揚著自己霸道而又強勁的能量。十幾道雷電從鞠霆身上迸發出來,涌入地面。“呵,破壞了你的基底我倒要看看你還要怎么囂張!”鞠霆內心暗想道。
“呵。無知。”
緊接著,場上的地面開始劇烈晃動,兩道裂縫明顯地將比賽場劃分了開來。
鞠霆閃躲著裂開后而擊起的碎石,目光時刻關注著韓青亦的動作。他比誰都清楚韓青亦背后的宗門是有多么強大。
早些年,鞠霆的父親慘死在一次外出的任務中,消息明確的指出以及確認為自然死亡,當時的鞠霆壓根不服眾,他不愿相信那么強大的父親會死于自然死亡,即使真是死于自然死亡,理由呢?一句冷冰冰的話語難道就讓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嗎?真是可笑。
從那之后,鞠霆的生活就只有每天的搜查證據,每天的向事實靠近。出生于侍衛之家的鞠霆因年紀還未達標,所以每天不需要做太多的繁瑣事情,就只需簡簡單單的跟在需要跟隨的人身后。
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鞠霆在一次跟隨公主出宮時在一間閣樓里碰到了一位瀕臨死亡的出家人,他依偎在身旁的墻體上,嘴角處流下暗紫色的血,鞠霆見到這血的時候滿臉震驚,急忙上去問道:“被何人所傷?快!告訴我!”
鞠霆絲毫沒在意這名出家人的傷勢,他現在只關心的就是這傷勢的背后到底是誰所傷的。
“八門字宗。咳咳,現我已身受劇毒,恐怕命不久矣,還請小施主答應替老衲一件事情。”
說完,他就將懷中含有血漬的書信掏了出來,“請將這封書信送到風靈寺,一定要安全送到。麻煩小施主了,老衲一定要將這最后的事實公布于整個御城!還我風靈寺的安寧啊!咳咳........希望佛能一路庇護你。”
鞠霆面對這封書信竟不知如何是好,但目前看情況而言,他只好應了下來。
“老和尚你放心,我,我,我肯定會將這信帶到寺廟中的。”
“希望你能安全送達,咳咳,我估計這毒已經侵蝕到我的五臟六腑了,咳咳,老衲這一生終于做了件替風靈寺消災減罪的事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老和尚死后,鞠霆將他的尸體好生的埋下了土,“抱歉,以這種方式認識到你,戒承長老。書信我已經仔仔細細的看了幾遍,深深的得知了八門字宗的罪行,我一定會把這封書信安全送達,希望佛能超度這么善良的你。阿彌陀佛。”
通過這次的事件徹底改觀了鞠霆的生活理念,表面上風風光光,背地里到處搜集消息,他一定要找到當初父親的死亡謎底,不論代價。
管你是什么密宗門派,還是什么邪教共犯,只要我鞠霆一日不死,定會要你八門字宗好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晚了十年,再待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