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夷,烈鐵礦原產地,它們的礦石都具有極強的陽烈之氣,其中的烈鐵礦便是這整個江湖鑄造上等兵器較高的一種礦石。
此時軒墨和乾意已經到了沙城,眼前的沙城要說它破也不能說破,要說它如中土建筑那般模樣也不全是,總之在乾意和軒墨眼中,還不錯。
“話說,軒墨,我們兩個也不能一直杵在這吧,周圍全是異樣的目光。”乾意嘆息道。
回想到這,乾意搖了搖頭,前幾個月還在中土今天就跑到了蠻夷,一切來的真是快啊,“乾意,看到那邊沒?好像有什么事一樣,全是人。”
話音剛落,乾意便抬起頭來,只見不遠處十幾個人團在了一起,好像在議論些什么。
“走,去瞧瞧。”說完,乾意便拉著軒墨走向人群堆。
“哈哈哈哈,怎么樣?這可是蠻夷最精銳的部隊在南邊荒山斗群獸,滅銑人才得到的玉石,低價賣你。”那個商人一臉嬉笑的敘述道。
乾意和軒墨兩人面部靦腆地相互看著,“銑人是什么東西?”兩人異口同聲道。
“可我感覺這不就是簡簡單單的玉石嗎?也沒啥特別啊。”
“不,不,象征的意義不同啊!你瞧瞧這做工,你看看這玉石的純粹,你聞聞這玉石上誘人的氣味,只有這.......”
兩人還沒聽完便離開了,乾意吐槽道:“學什么不好,去學騙人.......”
乾意和軒墨兩人此時已經在沙城里徘徊好一會陣子,他們兩個去找了一個客棧便住了下來,畢竟天馬上就要暗下來了,蠻夷這里天暗地很快,夜很長…
暗角落里幾個臉上有刀疤的蠻夷人合力將地上的麻袋小心翼翼地抬上了馬車,沒過多久,這輛馬車便消失在黑夜中。
清晨。
門外傳來幾聲干脆利落的敲門聲,伴隨著敲門聲的衰弱,軒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夜清該起來了,我們還要早些去尋關于烈鐵礦的消息。”
話音剛落,乾意便從屋內走了出來,他優雅地將自己的流蘇別過去腦后,“我昨夜失眠,所以一宿未睡。”
軒墨拍了拍乾意的后背冷笑了幾聲,“看來你和我一樣啊,昨夜我也是一宿未睡,不知為何,根本熟悉不了這的生活習慣和節奏。”
“是的啊,蠻夷這地方真的很特別,特別…”
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兩人才問出一些消息來,烈鐵礦位于蠻夷最西部,西部那有很多兇悍的野獸以及銑人,危險度很高,一般的蠻夷人都不敢過去。
蠻夷人分為兩種,一就是和正常人一般,二就是很容易發脾氣,要求挑戰,所以蠻夷傳出那么多緋聞也是很正常。
“蠻夷這天竟如此毒辣。”乾意擦拭著臉上的汗水,嘆息道。
此時的乾意和軒墨已經出了沙城,可沒想到出了沙城沒多久這天氣竟開始極具升溫,仿佛要將這大地燒焦一般。
“駕!駕!”
兩聲馭馬聲讓軒墨和乾意提起了神,軒墨尖銳地眼睛一下就盯住了那輛馬車,那馬車行駛的速度極快,很快便消失在他們二人視野里,“可疑,追!”軒墨斬釘截鐵的說道。
話音剛落,兩人便立馬動身。出了沙城,便可以御劍,之前因為要在沙城中尋覓關于烈鐵礦的消息,所以就沒御劍過,現如今已出了沙城,所以兩人二話不多說便御劍跟了上去。
“軒墨,為何說這馬車有疑?”
“不知道,總感覺哪里不對勁,這里一輛馬車也沒有,更何況這馬車速度駕駛的如此之快,這其中必然有詐吧,這只是我一時的猜測。”
“你說的也挺貼近實際,畢竟在沙地上還駕駛的那么快,其中肯定有原因。”
馬車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速度沒有半點降速的樣子,突然,馬車因沙地中一塊不起眼的石頭給絆倒了,整個馬車直接傾斜,“砰!”
飛沙四起,駕駛馬的那個刀疤臉咳嗽了兩聲便轉身看向后面,只見另外三個刀疤臉一臉氣憤地盯著駕駛馬的這個人,“貨物要是受到了傷害,大家伙可都承擔不起!”
剛說完,那三個刀疤臉突然癱倒在地上,乾意在天上慢慢地降落下來,他嘴角微微勾起,緊接著又是一聲尖叫。
“手腳真麻利啊!”乾意夸贊道。
“別說了,快下來,這馬車里好像有東西。”
過了一會,二人將馬車推了起來,一進到暗箱中,乾意一眼就注意到座位下有一個暗格,他拍了拍旁邊的軒墨,“這座位下好像有暗格。”
軒墨瞧了瞧,也注意到了座位中間的那道縫隙。
乾意把「定坤劍」拿在手中就走了過去,一到縫隙前面,便轉手用劍挑開了那道縫隙。
“麻袋?!”乾意不相信的喊道。
乾意用劍在麻袋上劃開了一道口子,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乾意,“麻袋里有人。”
半個時辰后…
他們兩個因為麻袋中的少女所以要原路返回,此時的他們已經回到了昨天住宿的的地方。
乾意將少女抱在床上,“軒墨,麻煩你去下面端一盆溫水來。”
軒墨聽后立馬下去了,沒過多久,軒墨便端著一盆溫水上來了。
乾意將溫水中的錦布拿了出來,然后輕輕地在她臉上擦拭。
眼前的少女已經恢復成正常人的臉色,眼睛也慢慢地舒展開來,只是身上穿著的衣物又破又臟。
乾意注意到后便問道:“軒墨,要不咱們下去給她買一件像樣的衣物?”
軒墨此時正低頭擦拭著「沙華」,他一聽立馬抬頭看著乾意,“你剛剛說什么?”
“哦,就是咱們要不給她買身衣物。”
軒墨點了點頭便將「沙華」放到后背,之后便和乾意出了門。
沙城中的蠻夷人與中土人沒有什么區別,就只是皮膚稍微偏黑,但還有一些蠻夷人天生血統中就帶有獸性,所以他們這些人會主動的離開沙城,自行地去尋找生活的地方。
沙城中幾乎什么都有,什么方面的東西都有,中土的貨物估計都沒有沙城的一半多。
“夜清,我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怎么找?”
“你別說,昨天我剛見一家賣衣物的地方,讓我想想哦。”
一刻鐘后…
“記性真好。”軒墨夸贊道。
此時的他們已經到了店鋪門口,兩人一同走了進去,店鋪里掛滿了衣物,老板一見乾意和軒墨立馬從后面走了過來,她微笑道:“兩位客人,隨意挑選。”
乾意撓了撓頭便笑道:“老板,你能給我們選嗎?畢竟你們女生的品味差不多。”
“哦?莫非是給家中妻子買的?”
“不是,不是,就是請你幫我們挑選一下,麻煩了。”
話音剛落,門口進來幾個人,那幾個蠻夷人裸著上半身,手里拿著大砍刀走了進來,他們說道:“這家店。”
“啊!”
帶頭的那個蠻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乾意一腳踹了出去,乾意用著“和善”的表情看著他,趴在地上的蠻夷人咽了一口口水,他重新站了起來,膽怯的問道:“你們知道我們老大是誰嗎?”
乾意嘲諷的笑了兩聲,暗想道:“這聽著怎么那么像中土的人,自己沒點本事,就只能靠著背后的人來撐腰。”
乾意冷靜的說道:“你們老大誰我不管,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你大可告訴他以回去回去告訴他,踢你的人叫——夜清!”
“好,你給我等著!”
一說完,那幾個人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老板一臉震驚地盯著乾意,她說道:“你可知他們背后的勢力有多么恐怖嗎?你這樣做會給我帶來困擾的。“
乾意轉身說道:“我雖不知他們是什么人,但肯定是一群仗勢欺人的小人。”
“唉,你們拿上衣物就先走吧,其余的我來解釋。”
說完,老板便將已經包裝好的衣物放在了乾意的手上,隨后微笑地送乾意和軒墨出了店鋪。
乾意回頭看了一下老板的身影便轉過頭來。
回到住宿的地方后,乾意打開房門,發現床上的少年已經坐了起來,她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無神地望著窗外,周圍靜的有些可怕,空氣竟也像凝固起來一般。
“這是我二人剛剛在店鋪買的衣裳,你先拿去湊合一下。”
說完,乾意便把衣物放在靠門的一個柜子上,然后拉著軒墨就出了門,直到少女叫他們進去之后。
“我本來是想提醒你來著,可是你突然就和別人吵了起來,吵完,二話沒說就將衣物抱了回來。”
乾意和軒墨還在互相問道的時候,那少女抬起頭來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是我爺爺派過來救我的嗎?”
少女一說完話,乾意又看向軒墨,“這是個什么情況?”
“你別老看我啊,你問我我問誰啊?”
少女一臉茫然的盯著眼前的二人,“你們?是不是?”
乾意嘆了聲氣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全部告訴了少女......
少女低下頭道歉道:“抱歉啊,小女子以為是家中長輩派人來尋我了,剛剛我之所以沒反抗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對不起啊。”
乾意和軒墨坐在桌子旁的兩張椅子上傻笑了兩聲,乾意問道:“那么請問你又是怎么出現在蠻夷的?”
少女說道:“小女子名俞碧蓉,前些陣子族中舉辦活動,而我恰巧也參與上了,在采藥的過程中被幾個人偷襲而昏睡了過去......”
“碧蓉是嗎?”乾意問道。
“是的,夜大俠。”
“你家住何方?”
“中土俞家一脈。”
軒墨咳嗽了兩聲,小聲道:“還是大戶人家。”
“碧蓉,我二人可保你安安穩穩的回到家中,但事后要給予我二人一筆金錢,只要你同意,我二人必定履行承諾。”
乾意剛剛還在路上盤算著兜里的錢,可現在看來錢什么事完全可以拋之腦后。
“只要您二人安全將我護送回家碧蓉必定答應。”
“但前提必須是先找到烈鐵礦,今日我二人一早就出了沙城,可誰知竟遇到這種事(一本正經瞎編故事)整整耗時了一個上午,唉。”
軒墨小聲的笑了幾聲,抬頭看向還在編故事的乾意。
乾意嘆了聲氣便說道:“你現在就在這里等我們回來,畢竟你什么自保能力都不會,再說了你穿著成這樣,我們也不敢把你帶出去啊!”
乾意心累道:“蠻夷這地方竟也有如此華麗而又暴露的衣物。”
“你們在門外稍等片刻。”
一說完,乾意和軒墨便又站在門外,等待著碧蓉。
這次碧蓉主動打開了門,她重新換上了剛剛那身很臟的衣服,微笑道:“雖然碧蓉幫不上你們什么忙,但是碧蓉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你們要是受了什么傷碧蓉最起碼還能幫上什么。”
乾意用手掐了掐軒墨的手臂,眼神示意道:“你認為怎么樣?”
軒墨輕蔑的笑了笑,點了點頭。
“那好吧,現在去應該還來得及。”
說完,他們三個便一同前往沙城的南邊,南邊經常會發生戰爭,所以一般的蠻夷人極少與南邊的蠻夷人接觸,一是害怕引發戰爭,二是徹底斷絕與南邊蠻夷人的關系。
沒過多久他們又回到了一早上救了碧蓉的地方,只不過那輛馬車和人不見了。
“軒墨,看看地圖,我們到哪里了?”
一說完,軒墨便從腰間取下了地圖,仔細地瞧了瞧,“現在我們離這個叫南夷地方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估計要接近于傍晚才有可能到達。”
“廢話不多說,御劍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