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意猛地睜開雙眼,他看了看四周,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此時的他坐在一片血海之中,雙目中布滿了血絲,“我,我。這,這,到底發生了什么。”
乾意慌神地起了聲,心想道:“怎么會一點記憶都沒有,這不可能,我確確實實是護住心脈的啊。還有這身上的傷,竟一點痛感都沒有,這…”
沒過多久,乾意便起身朝樹林中走去沒了蹤影…
三天后…
劍氣萬靈派。
“師傅!師傅!咳咳,師傅,師傅。”畫柔心痛苦的呻吟道。
此時畫柔心和葉天已經到了劍氣萬靈派。葉天身上絲毫透露不出來鮮活的氣息,而畫柔心則是滿面塵灰,像極了從廢墟爬出來一般。
恰好薛熙方才從山門口路過,一瞧見他們立馬沖了過去,他蹲下身子慢慢地將葉天抱了起來,問道:“這是恒山那群人干的?!”
畫柔心還未回答就摔倒在地上,臉上露出了一個滿意的表情后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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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師傅,葉天師兄呢?”畫柔心問道。
此時的薛熙坐在澗亭中飲著酒,然后大聲的笑了幾聲,“天意啊!天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師傅,師傅,你到底在干什么?”
“葉天去忙活任務了,在山門口,自己去找。”
說完,薛熙便又在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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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你在做什么?”
葉天一驚,他回頭笑道:“在忙最近一個俠義的任務。”
“哦,你一說俠義我就想起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小子。”畫柔心苦笑道。
葉天走到畫柔心旁邊摸了摸她的頭,說道:“或許他真沒死呢,希望終歸還是要美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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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香!”一位面目俊秀的少年嬉笑道。
他有著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而此時的他嘴邊沾滿了油漬,絲毫看不出儒雅之氣。
少年吃完后扔下了幾枚銅錢就離開了。
沒過多久,他又恢復成平日的那副面容,依舊還是那一身雪色長袍,那墨染般的發絲在烈日風的吹拂下,張揚著,飛舞著,一張俊逸至極的臉龐掛著淡然清雅的笑意。
“今天的泳銳鎮還是很安寧嘛,看來這個地方似乎已經不需要我了。”
還記得一年前,那個落魄無比的少年嗎?他又帶著滿腔熱血回來了。
一年前…
乾意走在通幽小徑中,沉浸在剛剛的那景象當中,內心驚恐萬分。扭曲了表情,苦笑了幾聲。
笑完便又恢復成了一臉嚴峻的樣子,這個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泳銳鎮。那段時間山匪入侵到處都是殺人放火的集體,他們以殺人為樂,以金錢為榮。這一帶的百姓每日都要受到欺壓,有些膽壯的年輕小伙子不服便要求單挑,結果被這伙人硬生生地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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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女兒吧,她真不是有意碰到的啊,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一位跪倒在地上的老者哭喪著臉說道。
乾意瞟了幾眼后便冷哼一聲,就這樣從他們的身邊路過。
“小子,給爺站著。”
“你還真是什么人都敢攔。”
“怎么?你。”
那人還沒說完,一把小刀就迎了上來,“呲呲。”血濺了乾意一臉,而他臉上卻絲毫沒有改變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乾意將蹲在地上的少女拉了起來,溫柔地把她凌亂的絲發別過腦去,“小心點。”
說完,乾意便走了。
事后,乾意突然發覺到了救人的趣味。
在之后便日夜兼程地四處鎮壓山匪。弄得現在全泳銳鎮的百姓都知道,會有那么一個俠客在泳銳鎮最危險的時候出手,解救泳銳鎮于水火之中,簡直就是泳銳鎮修來的福分。
就這樣,乾意在泳銳鎮就慢慢地待上了一年,他在這一年中終于尋找到屬于自己的快樂,或許這也就是乾意內心向往的生活吧。
又是一年過去了,乾意幫過的人越來越多,所到之處必定會留下他的化名“夜清。”當然這只是當初乾意為了騙一個叫雪汐的姑娘的。現在想想,乾意已經離開雪汐有一段時間了,不知道雪汐現在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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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悠揚的笛聲傳來…
只見遠處樹木上一位身穿雪白的長袍的少年,他那隨意束起的黑長發,懸浮在高空之中,居高臨下。
此時他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笛子,雙目溫柔地盯著遠方,“雪汐,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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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鋒一轉,另一邊雪汐此時正坐在凳子上,撐著個頭心想道:“最近煩心事還真多,首先是業首那個神經每天都要來煩本姑娘,再而就是乾意這個讓我不省心的人,到底哪去了…”
“雪汐,雪汐,雪汐。是我,業首啊。”
雪汐嘆了聲氣便開門道:“你怎么又來了,不是和你說過的嘛,我不想見到你。”
“要不是我爹娘一直阻攔我,我早就把他卸了。”雪汐心想道。
業首湊過來嬉笑道:“沒事,我能見到你就好了。”
雪汐又是一聲長嘆,緊蹙著眉頭說道:“你走好不好?”
“不好。”
剛說完,雪汐兩三拳就把他打跑了,更主要還是業首主動跑的,或許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業首跑,雪汐罵,呵呵。
業首和雪汐這門親事從小就定了下來,可雪汐自打小就不怎么喜歡業首,而業首卻還是癡迷于雪汐,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當初雪汐去往月柔派修煉也是為了躲避他,可每次雪汐一回雪家,她見到的第一個人永遠是業首。
雪汐漸漸地有點迷惘了,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一生都搭在這個神經兮兮業首的身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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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里面請。”
此時乾意已經來到了酒館中,他找了一張位置坐了下來,要了一壺烈酒便將頭埋進雙臂中…
酒一上來,乾意二話沒說就一口悶了下去,“再來一壺。”
旁邊的店小二被這驚人的速度嚇了一跳,“哦,好,好,好的。”
乾意已經習慣了每日一壺烈酒的日子了,他認為烈酒是唯一能解開內心憂愁的東西,所以每到酒館必點一壺烈酒。
“小二,最近有什么消息嗎?”乾意問道。
“喲,客官,我和你講哦,最近還真有那么一個大的消息。”
“說來聽聽。”
“劍氣萬靈派知道嗎?”
“嗯。”
“最近一直聽這幾天來往的江湖流士談到這個,說是什么劍氣萬靈派要舉行活動,關于什么的就不知道了。看你這身行頭想必也是一位江湖俠客吧,為何連這事你都不知?”
乾意傻笑了兩聲回應道:“在下從來不管閑事,只是最近手頭緊,想掙點外快。”
“哦哦,懂了,那小的就先不和你說談了,要是掌柜瞧見了我到時候可是要扣工錢的。”
說完,他便去收拾另一個桌子了。
乾意知道,天下唯有兩種人消息來的最靈通,一就是這店小二,二就是萬億閣的跑腿人。所以只要乾意手里沒了錢,就會去問店小二有什么掙錢的法子。
說來也是,做俠客這行的,錢掙不了多少,圖的就是一個名聲而已,有的時候還要被追殺,真不知道當初乾意為什么會愿意去做這一行。
此時乾意已經出了酒館,他嘆了口氣便小聲道:“去會會這個俠客行。”
說完,乾意便沒了蹤影。
俠義為的就是別人的利益而可以不顧自己的利益,這就是俠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就是俠義。懲奸除惡,逢兇化吉,這就是俠義。一切始于百姓,終于利益。
而乾意為的只是內心中的心結,乾意這兩年來幫過的人不計其數,救過的人多則一個縣,少則一個村,他每救一個人,內心中就會解開一道血痕,或許這就是他的心中的大義和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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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劍氣萬靈派。
“業首!你能不能不要跟在我后面了?!”雪汐惱火道。
“雪汐,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你走開,好不好?”
“哎呀,這次活動關系到性命的,我必須要跟在你身后,保護你。”
雪汐無奈地搖了搖頭,悶聲道:“隨你,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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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乾意一人依靠在樹干上,他手里舉著笛子吹奏著,一串悠揚的笛聲傳人耳中,使人心情愉悅。
“隱約的記得當初這首曲子是老祖師教我的呢,現在想想,時間過的真快啊。”
乾意放下手中的玉笛向遠處望去,說道:“人越來越多了,是時候了。”
說完,他的身影就閃躍在樹林當中。
結果剛到劍氣萬靈派山門乾意就被攔了下來。
“你有邀請函嗎?”
乾意一臉茫然,“不是是個俠客都能進嗎?”
“滾滾滾,無名小卒也想進劍氣萬靈派?拉低了名聲。”
就在乾意和這個看門人還在吵鬧時,雪汐走了過來。
雪汐望著這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地揉了揉眼睛,她呢喃道:“夜清?夜清?……”
而此時的乾意還在和別人議論中,不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