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幻劍。”
雪汐的身影如鬼魅般穿過他們,她以迅雷之勢揮起劍。
劍過人脖處,橫尸遍滿地。
“啊!”
“啊!”
胖子站在放哨崗上急了眼,大叫道:“泰如!這群蒼蠅實在有些招搖過度了!你還要沉默到什么時候?!”
說完話沒過多久,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就從大門里走了出來,左半臉上的刀疤赤裸裸的表現出了他的驍勇善戰。赤裸的上半身也有著數十道刀痕,他錘了錘胸口,拿著一把大砍刀便沖向雪汐。
他邊跑邊說道:“胖子,是不是還是女的留下,男的殺光?!”
“你娘的問的廢話嗎?!”
“知道了好了吧!!!”
說完,中年人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改變好目標,掄起大刀就砍向山岳,雪汐回頭一個急轉身回去。
“碰!呲呲!”
此時正在調息的山岳一驚,他拖著乏累的身體連連后退,眼前的雪汐嘴角處慢慢地留下幾滴鮮血。
泰如譏笑的夸贊道:“女娃娃,可以啊!能抗住我這一刀。”
雪汐氣喘噓噓的嘲諷道:“呸!奸詐小人!”
“呵呵,你這女娃娃真不知好歹!”
泰如又是掄起大刀砍了過來,雪汐小腿使勁,身體前傾,她將身體重心壓低。
“呲呲!”
因力量原因雪汐被他這一刀直接砍飛了出去,她的「弦月劍」也隨著她飛向遠處,雪汐踉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低著頭看了看還在顫抖的右手,心想道:“氣力實在太大了,根本頂不住。”
還沒等雪汐想完,泰如又大步上前再次掄起大刀,玉韻一瞧見立馬大聲的叫喊道:“雪汐姑娘!”
雪汐剛抬頭就看見泰如已經掄起了大刀。
千鈞一發......
一道身影閃了過來。“呲呲!”
“滾開!”
泰如的身體像失了重一般飛了出去,塵灰中那一襲青衣顯得格外的顯赫。
泰如一驚,重新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疑惑的問道:“閣下何人?”
乾意輕蔑的嘲諷道:“你不配知道。”
雪汐一見到這個熟悉的背影后,剛剛那股銳利的氣場突然變得有些微弱。
“如今在下正處于修行階段,見不得血,所以,懇請現在就到此為止,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
泰如“呵呵”兩聲后就叫喊道:“你以為你有這個主控能力嗎?想必你的武功也和我也相差不了多少,估計也就是想找個理由開脫罷了。拋去這個不說,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又要怎么處置呢?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們嗎?呵!妄想!”
乾意聽到泰如這番話后,眼神慢慢地冷峻了下來,他用著蔑視的眼神低沉道:“哦?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呢?在下可不想在這和你們浪費時間,姑且這話就先撂在這了,給你們最大的寬度,就是不要再干涉,至于你那些死去的弟兄恕在下無能并無法讓他們起死回生,何況他們的死因又與在下無關。現如今在下只想讓你放了他們,要是不答應的話,在下斗膽可以試試與你一戰。”
“丫的!給我死吧!”
泰如一聽到什么死去的弟兄就當紙片一樣說沒就沒立馬就來氣了,掄起大刀就向著乾意劈過去。
嘴里大吼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泰如狠狠地劈向乾意,乾意方才所站的位置立馬被擊起了一團飛沙,他一個后撤就躲開了他的攻擊,隨即極速地抽出「定坤劍」,一劍刺穿了泰如的心臟,泰如瞪大著雙眼緊盯著乾意,慢慢地跪倒在地上,用刀支撐著身體。
“這劍法......”泰如咳出一口鮮血,跪倒在地上感慨道。
乾意從他背后抽出劍,說道:“對不住了。”
“劍法如此之疾,死在此劍下,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可憐了你這么個武癡,希望你下輩子能跟一個好主子。”
說完,乾意就將劍收回鞘中。抬起頭來看向胖子,叫喊道:“在下本無意摧毀你這黑寨,但如今發覺了,倘若要是留下了你這黑寨,定會成為村民的禍患。”
“所以…”
剎那間!乾意周圍旋起了一陣冷風,他劍上隱約可見地是一只慢慢蜿蜒到劍柄上,藍白相間的龍。
在乾意的背后慢慢顯現出四道劍氣,而這劍氣一劍便可以震懾四方,每一劍的威力都會層層疊高,而這最后一劍的威力可斬斷山岳,攔截流水。當然,這也是當今劍氣萬靈宗的最強功法。
杜聳一行人吃驚無比,畢竟他們深知這是劍宗里最強的功法,平日里他們都只是聽說過,因為這等高階功法一般都只有在大型戰役或者比賽中使用,劍宗中會此招的人又少之又少,估計就只有宗中長輩和掌門還有一些親傳弟子才會,而親傳弟子也就只有兩個,所以在此見到了這等高階功法不震驚都難以說過去。
此時的乾意飛躍到空中,眼睛射出白色的亮光,只聽見一聲“劍吟·龍嘯”的招式名呼喊過......
突然劍上傳出龍嘯聲,隨著乾意的劈下,一只由劍氣形成的龍直接穿過寨子。
伴隨著龍嘯的完結,乾意的身影也慢慢地消失在空中。
“不殺你人真的算是仁慈的了。”
此刻的乾意站在劍上向遠處飛去,內心暗想著:“師傅給我的這殘卷,威力過于猛烈,下次得看情況再使出來了。主要這威力如此之大是因為師傅這調息和鍛煉劍意的方法好,不然也不會有這等威力。但我聽說了,這只是另一半殘卷,還有一半殘卷在劍氣萬靈派中,可惜的是僅僅只有兩段劍意,唉,如今劍宗都還被蒙在鼓里。”
過了許久............
此時的乾意已經換好了衣服,靜靜地盯著遠處,他回想著剛剛的事情,嘴中嘀咕道:“剛剛那一劍就只是簡單威懾了一下,畢竟我連第一劍的威力都沒全部釋放出來,大概就只能把寨子外壁摧毀大半,人不可能會有事的。”
想著想著,遠處就出現了幾個身影,沒錯,正是雪汐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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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意,你在這沒事吧。”雪汐擔心的問道。
乾意說道:“沒事的,反倒是你們…”
杜聳捂著肚子虛弱道:“沒事,幸虧期間有一位武功高強的俠客出手相救。”
說完,杜聳就癱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喘息一邊咳嗽著。
“大師兄,你傷,沒事吧。”巴德隆擔心道。
玉韻哭喪著臉說:“大師兄,我下次再也不脫離你們了。大師兄,我錯了。”
一刻鐘前…
“此地不宜久留,先行撤退,日后養好精神再來圍剿,先這樣。”杜聳說道。
“大師兄,可是方才見玉韻師妹又沖進了寨中。”山岳叫喊道。
杜聳聽后,立馬沖進寨子中,只見李玉韻還在和幾個山匪搏斗著,杜聳瞧見立馬沖入了戰斗的混亂局面中,他疑問道:“為什么不撤!?”
“方才想要脫身,結果被這幾個山匪一直纏著,撤離不了。”
杜聳與一個山匪打斗著,他急忙地回頭說道:“你先走,啊!”
“大師兄!”
只見一個山匪拿著劍直接刺穿了杜聳的身體,那一襲白衣瞬間被浸染成血紅色,那朵血紅色的玫瑰正一點一點地蔓延開來。
玉韻一驚,猛地握緊劍就刺向那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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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杜聳又咳嗽了兩聲。
乾意緊蹙著眉頭說道:“他傷口好像有點止不住血了。”
剛說完,玉韻就從蘭蘭那里拿來了藥瓶,她擔心的說道:“這是丹陽藥,大師兄你快服下。”
說完,玉韻便準備把藥丸放在杜聳嘴里,乾意一見立馬奪了下來。
“滾開!”玉韻叫道。
乾意立馬解釋道:“玉韻姑娘,這丹藥現在不能口服,運氣不好可能還會加重病情,只有先將它碾碎再涂在傷口上才會有治愈效果。”
李玉韻低聲的嘶啞著問道:“那為何我派中的人一般都是口服?”
“那只是另一種用法了,在沒傷的前提下口服丹陽藥確實可以達到讓身體氣血通暢,脈動收縮速度變快加速修煉振幅效果。”
玉韻聽后便沒在說話。
只見乾意把丹藥握緊在手中,轉頭對巴德隆說道:“麻煩你把杜聳師兄的衣服解開。”
巴德隆一聽到便立馬解開了杜聳的上半衣,一解開就看見了杜聳的整個腹部都已經沾染了血,乾意見到傷口上的黑塊后便皺起了眉頭,他暗想道:“果真,這劍上含了毒,不然區區一把普通的劍怎么能重創一個每日都調息的劍宗弟子。”
隨后乾意將自己的食指咬破,把食指摁在杜聳的食道口上,慢慢地將毒引出體外,突然杜聳的傷口又開始流出血來,巴德隆一見便想上前動手,杜聳虛弱道:“不要驚擾到他,他只是將我身體里的毒引導了出來。”
李玉韻從腰帶處拿出她的貼身手帕,接著向山岳要了水袋便跑走了。沒過多久毒就被排盡了,杜聳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地好轉。
這時,玉韻回來了,她跑了過來,將濕了水的手帕貼在杜聳的額頭上,而乾意則直接把杜聳衣袍撕了一大角,然后傻傻的說道:“玉韻姑娘水袋借我用用。”
“喏。”
乾意接過水袋,將水倒在撕下的衣服上,慢慢地擦拭著杜聳那結實的腹部,擦完后便將已經捏碎已久的丹陽藥粉撒在了傷口上,杜聳悶哼了一聲,忍了下來。乾意從麻衣大袍中拿出繃帶,輕輕地在杜聳身上纏繞起來…纏繞完后,就傻傻地離開了他身邊。
乾意一離開,劍宗那幾個人立馬圍了上去。
而乾意則乖乖地待回雪汐身旁。雪汐對著乾意輕笑了一聲,夸贊道:“小瞧你了呀,這次表現的不錯哦。”
乾意尷尬地笑了笑。
過了半個時辰之后,他們就各自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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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乾意和雪汐已經來到了月柔派山門前。月柔派盤踞在一座小山上,這山上幾乎都是月柔的地盤,但在山的另一頭,也就是交界處。則就是劍宗的地盤了。
然而乾意現在整個內心都是崩潰的,他結巴的說道:“雪汐,我,我,我,還是不要上去了吧。”
“不打緊的,跟上來吧。”
“好,好,好,好的。”
一路上,乾意被月柔派弟子一直議論著,這讓雪汐一直不敢直起腰來,直到入了大殿。
只見一位頭發花白的師太安詳地坐在玉椅上。
雪汐一見到她便鞠躬道:“弟子——雪汐拜見師傅。”
“雪汐?你回來了啊,咦~你這身后之人是?”師太問道。
“哦,這位是家中派來的仆從,爹娘不放心雪汐,所以這才派來的。”
“好吧,雪汐你可還記得過幾日的會師?”
“雪汐不敢忘記,到時會尾隨您一同前往劍宗,但,不知可否把我這仆從也一同帶去?”
“哦?雪汐,你不會忘了我派中從不有男性嗎?
“師傅,這人與我有頗大的關系,望包涵!”
雪汐又補充道:“就這一次!”
師太沉默了一會便同意了,“罷了罷了,隨你的愿吧。”
“那雪汐就先行退下了。”
一到大殿外,乾意松了一口氣,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抬起頭問道:“雪汐,為何你不將信物交給師太?”
“時機未到。要在三天后再給。”
乾意又是疑惑道:“三天后是有什么事情發生嗎?”
雪汐和乾意邊走邊說道:“三天后是劍宗舉行的會師,幾乎各個門派都會派代表來。但這其中的本質就只是各個門派切磋,以此來炫耀和發揚自己門派中的功法和秘法。”
乾意“哦~”了一聲。
雪汐小聲嘀咕道:“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他。”雪汐心想道。
“好啦,我們先去休息吧,休息完后好動身去劍氣萬靈派。”雪汐說道。
說完,雪汐便拉著乾意來到后山的亭子中談笑風聲。
就這樣時間慢慢地流逝了。
三天后……
“雪汐,雪汐!咱們這次是不是與師太一同前去?”乾意問道。
雪汐微微頷首點了點頭,隨后囑咐道:“進到劍宗后少說點話,同時一直要跟在師太和我身后,知道了嗎?”
乾意點了點頭,便和雪汐去往大殿。
一到大殿,師太就已經站在那里等待多時了,她看見雪汐和乾意后便朝這邊緩緩走來。
“雪汐拜見師傅。”
“晚輩,乾意,額,拜見師太。”
師太走到乾意旁邊問道:“你確定自己是雪家派來的仆從?”
乾意聽后,先是一臉疑惑,隨后又轉變為平靜。他回答道:“師太多疑了。”
“那樣最好。”
師太又補充道:“哦,對了,這次劍宗會師就我們三人前去。”
乾意和雪汐點了點頭,便問道:“那何時出發?”
“現在就走。”
半個時辰后……
“師太,這密徑是通往哪里的?”乾意問道。
“劍宗。”
雪汐“嗯?”了一聲,隨后便問道:“為何我在月柔派這么多年竟不知曉這有一條通往劍宗的密徑。”
“唉,罷了,告訴你們吧。”
“這原先是一條天然形成的山路,后來因為我派與劍氣萬靈派來往甚好就將這山路擴大,索性這一路便直接通往劍氣萬靈派。”
沒過多久他們便看見了劍氣萬靈派的山門口集結了很多其他宗派,看來這次劍氣萬靈派的會師必定是花了不少心血。
師太囑咐雪汐道:“雪汐,這次你就不要上場了,主要就觀察觀察就行了,但你要是想要活動活動筋骨的話,為師也準你去放肆一場。”
“嗯,雪汐記下了。”
“走吧,該去候場了。”
說完,師太便和乾意、雪汐去往劍氣萬靈派。
一切才剛剛開始,而雪汐此時內心早已激動了起來,因為她想早點見到那個叫“夜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