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
供奉自己?
聽到這些的白貓,只是撇撇嘴。
“不需要。”
他又不是神,可不需要什么神社、更不需要什么供奉。
而且神也不一定需要。
角谷杏不懂這些。
但白貓那略帶不屑的表情,她是看到了的。
所以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嘭”
旁邊的河島桃,開始行進間的射擊練習。
當然并沒能命中。
她在射擊上沒有多少天賦,最后的彈著點總是偏離目標很遠很遠。
遠到讓人不忍直視。
剛開始的時候,西住美穗好像要指點指點她。
但河島桃這姑娘,向來是比較強勢的,而且除了角谷杏,其他人說的話她基本都不會聽。
而且還有點自負。
如果不是角谷杏親自任命,她甚至都不想讓西住美穗當隊長。
當然這種事情,清明也懶得管。
角谷杏也不太在意那些,她現在只想著要保住學校。
“不要神社、不要供奉,也不要金錢、不要權勢吧,那閣下您想要的,是美色嗎?”
白貓沒有說話。
只是抬起頭,看著角谷杏。
一直以來,姑娘們都是跟他接觸多了,才會人設崩塌的。
但這個姑娘也沒接觸過幾次啊,就已經要人設崩塌了嗎?
話說起來,這姑娘是什么人設?
回憶了一下記在腦海里的“劇情”,稍稍分析了一下。
角谷杏。
十七歲。
雙馬尾。
合法蘿莉。
平時顯得隨意散漫,但是個很可靠的姑娘。
為了保住學校而和那些官僚斡旋,第一次被對方耍了一通、第二次就成功保住了學校。
算是很有智慧的了。
但也有種病急亂投醫的嫌疑。
而且怎么說呢,可能有點聰明反被聰明誤吧,就把這當成是交易,希望清明能向她索要些什么。
然而清明根本就不需要。
因為他就沒想要出手。
雖然因為他的出現,這個世界已經發生一點改變。
但有些事情是必然會發生的。
不管有沒有他的幫忙,西住美穗都可以帶領隊伍取得冠軍。
因為西住美穗本來就很厲害。
隊友們也很有天賦。
至于記憶里有人提過的、最終戰西住真穗放水這件事情,清明是不認同的。
這個暫且不說。
“杏。”
“在。”
“只要自己努力過、奮斗過,那不管結果如何,都不會后悔的。”
“但我會很傷心的。”
白貓張張嘴。
少女說得很有道理,讓他無法反駁。
但還是有話可以說。
“時間會讓一切的喜怒哀樂都變得沒有味道。”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只想把握好現在。”
把握好現在,這也是清明的想法。
因此還是無法反駁。
角谷杏雙手合十,面帶哀求。
“閣下,幫幫我們吧。”
“…好吧。”
“那您想要什么?”
這是交易。
沒有付出、就沒有收獲。
如果清明不提條件,角谷杏是不會放心的。
清明稍稍沉默。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那當然是要美少女。
但是…
人果然是會改變的啊!
“按照剛才說的,給我建一座神社吧,然后由你來當巫女、每屆的學生會長也要當巫女,這樣如何?”
清明不需要神社。
但人過留名、雁過留聲。
在這個世界當“神”,也是種全新的體驗。
人嘛。
總是要體驗體驗新事物的。
“可是,您不是不需要嗎?”
“那是剛才,我現在又需要了。”
白貓爬起來,伸伸懶腰。
“總而言之,就這樣說好了。”
“我…”
角谷杏還想要說什么,但白貓直接跑掉了。
因為不想多說廢話。
而對此,角谷杏只能沉默。
思考許久。
看向自己的兩個同伴。
“河島、柚子,他的話,我能相信嗎?”
河島桃和小山柚子,實在不懂該怎么回答。
因為她們也搞不懂。
沉默許久。
“或許,可以的吧。”
小山柚子很不確定地回答。
而河島桃則是皺著眉。
“會長,我看還是不要指望他了,指不定是什么妖怪呢,隨便相信可是會吃虧的。”
“嗯…”
角谷杏點點頭,繼續思考。
廢校這種事情,讓學生會三人組有很大的壓力。
清明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所以不管她們信不信,反正他表面上是答應了。
實際上還是什么都不會做。
跑回到四號坦克里面,趴在武部沙織的雙腿上面閉目養神,這里可比學生會那邊安靜得多。
雖然發動機的聲音和炮聲,還是不絕于耳。
夜晚。
西住美穗帶著白貓回到家里。
一陣忙碌。
然后就是睡覺前的談話。
西住美穗對清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但清明卻對她有所隱瞞。
有些事情,說不說好像也無所謂。
“清明,等你傷好了,果然…是要離開的嗎?”
“找個地方住一段時間,然后再離開這個世界。”
“…那我們就要分開了呢。”
“怎么,舍不得啊?”
外面的清明,好像在偷笑。
西住美穗好像也意識到什么,不免有點臉紅。
緊緊抱著懷里的博科熊玩偶。
“那個、我只是…有點不太習慣,畢竟我們是朋友了吧,所以…好吧,確實是有點舍不得。”
既然是朋友,這個詞當然也適用。
但這樣一來,剛才就有點欲蓋彌彰了。
而外面的清明,卻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
感到奇怪的西住美穗,輕聲詢問道。
“清明,你睡著了嗎?”
“沒有,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
“我覺得吧,你還是早點認清我這個人比較好。”
這是真心話。
清明從來都是讓少女們認清自己的。
“其實,我是個蘿莉控。”
“…誒?!”
“不僅如此,我還…”
清明的真面目,估計是人憎鬼惡的吧。
雖然聽到了那樣的事情,但西住美穗還是睡得很好。
不是她沒心沒肺。
只是清明用了道術,讓她的睡眠一直都能得到保證。
精神飽滿的。
卻有點不知該和清明說什么。
“我出門了。”
收拾好之后,只是說了一聲,就直接離開。
留下清明待在陽臺外面養傷。
今天的西住美穗,是有點不太專心的。
也有點憂郁。
從上課到戰車道的練習都是這樣。
好在這方面她不需要多做什么,因為還有一個教官蝶野亞美在,訓練基本是由教官負責的。
但她情緒的不對,同伴們都能夠發現。
訓練的間歇,就忍不住詢問。
“美穗,你怎么了?”
“啊?”
“美穗同學,你是有心事嗎?”
“…沒有。”
西住美穗搖搖頭。
清明的事情,實在是不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