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卡契?!”
雖然程海的容貌經過了修正,和當初有了較大的變化,但狼神還是把他給認了出來。
“啊。”
程海點點頭,表示承認,又問道:“當初你把我逼出你的神殿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這個舉動,會毀了整個卡塔尼呢?”
“卡塔尼怎么了?”
下意識地往蟲神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狼神的心頭咯噔了一下。
黃金神占據卡塔尼許久,雖然離吞噬整枚行星之核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已經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主神,主場戰斗更是占盡優勢。
程海的氣息雖然不弱,但對付蟲神都略顯吃力,怎么可能打得過黃金神?
“這樣吧,你讓我把你的頭砍下來,我給你看看卡塔尼的遺照。”程海笑著接近,從后背抽出了一柄劍。
“休想!”
狼神單手撕開自己的傷口,扯下了大塊的血肉,減緩那如附骨之疽一般的劍意壓制,朝著程海抓去。
灰白色的塵土漱漱落下,那是被硬化的空間。
“好久不玩法術了,就當是期末復習了。”
程海身體向后,狼神的動作便明顯緩了下來。
古一法師沒有孫悟空那種霸道的身軀和仙術,卻是一名洞悉宇宙奧秘的至尊法師,可以說是超高配版的他。身上還擁有時間寶石這等寶物,就算殺不掉他,拖住總沒問題。
后背出現了一面旋轉的光門,程海的身體遁入了虛空之中,輕易地掙脫了束縛。
狼神的鐵爪撲了個空,卻聞腦后有拳風襲來,再回頭時,臉上已經挨了一拳。
程海這一拳注入的神力不算太多,甚至連狼神的皮膚都沒有劃破。然而狼神卻在中招的那一瞬如墜海底,渾身冰涼。
因為他的靈魂,竟被這一拳打出了身體!
“這招,叫做星體投射。”
程海站在狼神的肩膀上,螺旋的矩陣在掌心高速旋轉,如同剃刀一般切割著狼神的脖子,濺射出漫天的火花。
“可…惡!!!”
神的意識無比強大,狼神的靈魂憤怒地咆哮,很快便掙脫了程海的控制,回到了身體之中。
他的喉嚨之中噴出一口黑氣,上千頭黑色的巨狼凝結成型,咆哮著朝著程海咬去。
“嘖,這么快?削得可有夠慘的。”
程海皺起眉頭,對這副神降的能力不算滿意。
同樣是宇宙的霸主,常態下的紫薯精滅霸可是能干掉行星吞噬者的,至少也是主神那個級別。古一法師號稱是能讓滅霸忌憚不已的守護神,按理說連黃金神都能夠摁著打。
從現在發揮出來看,大概只有電影里的水準。
“罷了,這樣也夠了。”
程海抬手拉起一片光幕,周遭的空間仿佛活過來一般高速扭轉,將迎面而來的巨狼之影一只只撕碎。
“這個人,對空間法則的掌控能力居然在我之上…”
見程海這塊骨頭不好啃,狼神隱匿了氣息,如同影子般躲藏在一眾召喚物之中,伺機偷襲。
但還未等到他出手,眼前卻突然出現了另一個自己,臉上驚愕的表情與他自身如出一轍。
“呵,找到你了。”
翻滾的空間驟然穩固下來,程海面無表情地踏前而去,八道光輪矩陣同時對著狼神絞殺而去。
狼神起身欲擋,所處的空間卻突然翻轉,連帶著他的身軀一起橫了過來,栽了一個跟頭。鋒利的矩陣刀鋒從八面貼上,切割著皮膚,發出刺耳的聲響。狼神不住地咬牙,再抬頭時,天上運轉的星球突然改變了轉向,朝著他的方向落下!
“這…怎么可能?!”
這不符合常理的景象,看得狼神的內心直發毛。
就算是黃金神親至,也就勉強能夠推動一顆星球罷了,這個卡契為什么還能轉動星球運動軌跡的?!
這不科學!
“這當然不科學。”
利用心靈透析的能力,程海輕易地讀出了狼神的內心所想。
魔法側的能力當然不科學,這是古一法師的鏡像空間,是現實世界的一個投影。在這里,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和扭曲每一件物體,改變星球的物理法則,當然也不在話下。
當然,法力的投入和效果雖然成正比,但也有個上限。
主神尚且難以做到搬起星球來砸人,所以這兩枚朝著狼神砸來的“星球”,也只是看起來很嚇人而已,弄不死狼神。
“給我破!給我破!”
狼神滿臉都寫著緊張,拼命地撐開神之領域,也想要自立一界,鏡像空間的干擾。
但程海的星核之力還保留著一部分,又怎么會坐視他掙脫出來?
“轉起來!”
程海原地一跳,鏡像世界就像是被按下一邊的天平一般再度轉動,將狼神給摔了一個狗啃泥。
這只是一個開始,在程海的不斷扭轉之下,狼神就像是被關進了滾筒洗衣機里甩干一般翻滾不止。
隨后星球落下,爆炸聲起,巨大的石塊四處飛濺,從遠處看就像是一朵云。
“咳咳咳…”
巨大的土塊將狼神砸的頭昏腦脹,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他將自己的臉從深坑之中拉出來,很狼狽,但傷勢看起來并不重。
“開始愈合了?”
遠遠地觀察著狼神的狀況,程海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死亡法則對付這種自愈能力強大的存在很有用,但僅限于相同級別的對手。對上真正的神明時,對規則的掌控能力不如對手,自然也就無法壓制對方。
和黃金神對戰的時候就是這樣,死亡法則根本無法生效,否則也不至于打得那么艱難。
反觀林妙真,她成神的時間不過也就兩年。雖然這個星球主動親近她,但時間限制擺在那里,她體內的神力甚至都不如跟著黃金神殺進地底的那一批精銳,可為什么能把兩位主神打成這樣呢?
想到這,程海看向狼神的傷口,琢磨著她和林妙真的差距。
“只是很純粹的劍意,為什么…”
和程海平時的處理方式不一樣,林妙真的劍意里沒有灼燒和極端的死亡這種持續性的法則,給他的感覺干凈、自然,就像是很尋常的被劃了一刀,無法愈合也是理所當然的那樣。
令人費解。